李承逸想打聽她的實際情況,是怕她留在海源受委屈,萬一姓餘的給她小鞋,還不如趁早跟爸爸打聲招呼,把她弄到雲上來罩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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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在調查你。”陸昭昭在電話裡有點神神叨叨。
寧好哈哈笑:“也不至於我剛請半天假就派人來調查我。我工作沒那麼重要。”
“和工作沒關係。有人費好大勁接觸上我,隔壁部門老大親自打招呼。請我吃飯約我聊,打聽你,還讓我保密。有沒有可能是聞家昌找的人?涉及到豪門家產分配什麼的,結婚要背調。”
寧好想了想,慢吞吞說:“看得出來,分家產聞斯峘應該沒份,和他父親關係很疏遠。”
“那可不一定啊,他是沒份,萬一以後有下一代,下一代又合老頭眼緣,那不就又有份了?找工作還要背調呢,這不就很正常?”
寧好承認,陸昭昭說得有道理,的確,找份工作還要背調,何況是家裡添個人。她不至於為了這個生氣,覺得不尊重自己。
“問了些什麼?”
“我琢磨那意思應該是想調查你的情史,但有點奇怪,老揪著高中那點事問來問去,大學和工作後他也問了,沒細問。好像對方是想重點打探你和李承逸……”陸昭昭話鋒一轉,語氣也變得小心翼翼,“好好,其實我想問……你跟姓聞的結婚,是不是準備給他們點顏色瞧瞧?”
“……是。”寧好遲疑了幾秒,沒怎麼掙紮就認了。陸昭昭什麼都不瞞她,她本來也不想瞞著她,隻是八字還沒一撇,事以密成,語以泄敗。不過陸昭昭問起來,那又另當彆論。
“太好了!”陸昭昭來勁兒了,“我就說閃婚不符合你的性格,你不是這麼衝動的人,找鐘點工還要試用三天,選老公怎麼可能沒有考察期,除非,你不在乎他好壞,隻不過向他借個身份。我這推理沒錯吧?”
“你彆激動,低調,低調。”
“放心,我電話都不安全那我也白混了。”
寧好笑起來:“但你在公司吧,嚷這麼大聲。”
“哦,對,”陸昭昭壓低聲,“那現在革命處於什麼階段?老頭是不是還防著你?”
難說,聞家昌這人多疑,拆了寧好和李承逸的婚約怕寧永榮殺個回馬槍,想破除那不穩定因素,才翻出另一個兒子相親。
如今事成了,他要是還擔心不穩定因素,再給一筆錢讓聞斯峘分家出去,寧好的計劃就要破產。
寧好也在思索對策。
陸昭昭見她不接話,繼續說:“這個人是職業公關,沒從我這裡挖到什麼有用的,肯定還要去找彆人。咱們不能坐以待斃,得反擊!”
寧好兀地笑了:“怎麼就‘咱們’了?”
“帶上我嘛,有我這種神助攻你不用?你記不記得你閃婚那天做的夢?AI說你能事,會有貴人相助。掐指一算,我就是你的貴人。”
玩笑歸玩笑,寧好還是沉下心考慮了一下眼前局麵:“你有思路?怎麼反擊?”
陸昭昭得意得搖頭晃腦:“具體思路還沒有,但我已經拿到他手機的管理權了。他操作什麼我都能知道。”
寧好:“…………”
先斬後奏啊。
和你們搞信息的人吃飯風險真高。
“比起反擊,更應該利用他。”寧好說,“他隻是拿錢辦事,對付他沒什麼意思。他要挖料,我們就給他料,讓他去跟聞家昌回話。”
“……我沒懂,你有什麼料?不就是瞎了一陣喜歡過狗男人嗎?”
“就是這個。聞家昌擔心我壞李承逸的事,那我讓他相信我愛狗男人愛得深沉、絕不會壞事,他就能打消顧慮。”
陸昭昭懊惱:“你早跟我說,公關找我的時候我就造謠了。現在再聯係他補充信息,估計效果不好,那個公關賊眉鼠眼的,一看就精明。”
“所以要引導他自己調查、自己發現。”
“怎麼引導?”
“我高中時有個寫無主情書的微博小號你記得嗎?”
“哈哈哈你的黑曆史,我記得。”
寧好說:“讓他發現那個。過去的事做不了假。”
“這倒容易,我微信朋友圈以前經常搬運我和你的小號內容,我這幾天狂發朋友圈活躍一點吸引他注意,再把半年前的朋友圈統統放出來,專業公關應該能摸過去。”
“唔……也有不容易的部分,那個微博內容,需要登上去刪掉後麵罵狗男人的幾百條,但我忘了用戶名。本來是買來的追星小號,買的時候就關聯陌生人身份證了,也沒法找回。隻記得郵箱注冊的,字母亂序的一個郵箱,我以前一直手機自動登錄的,誰知道手機怎麼清數據了。所以……能黑進去嗎?”
陸昭昭困惑地聽完她這一連串無視隱私安全的操作,五官都糾結到一起了。
“行吧。”黑客昭昭掰了掰指關節,“區區微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