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喉結輕滾,摟住她,帶著快感望了李承逸一眼:“哥,早點休息。”
“哦,晚、晚安”李承逸不善於掩飾表情,施施然搓了搓手,仿佛那兩隻胳膊是剛長出來的,正愁無處安放。
承著寧好的體重把她帶進電梯,快意之外聞斯峘有些犯難,真喝多了。
好在喝多的寧好也乖,不擾民,
進了房間,她撲進沙發裡倒頭就睡,聞斯峘不好乾涉,隻好暫由著她。
五分鐘後她呼吸沉了,這一覺她睡得踏實,他卻睡不安穩,有點擔心她醉太深出意外,每隔半小時就去外間看看她。
淩晨三點,能聽見鬨鬨偶爾在院裡叫幾聲,很反常,它平時晚上安靜得很,這樣叫讓人心慌。
聞斯峘尋思要不要穿衣出門去看看怎麼回事,還是決定先確認他主人的安全。而這一次,走到外間,卻沒聽見人熟睡時的沉沉呼吸聲,他心懸得緊,把手伸到她麵前去探鼻息,寧好突然睜了眼,兩人四目相對,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中間沒來得及收回。
一秒,兩秒,意識到他這伸過來的手是什麼意思,她忍俊不禁。
“幫我放點水好嗎?我想泡澡。”
他點頭進了浴室,放好水又折回來,從飲水機前給她帶了一杯溫水,扶她起身喝:“多喝點水,把酒精代謝掉。”
寧好也渴,把一整杯灌下去,
他問還要不要,她搖搖頭,起身去洗澡。
“一個人行嗎?”他問。
“嗯嗯,已經清醒了。”
聞斯峘坐在沙發上沒動,又聽見遠遠傳來幾聲狗叫,他想著等一會兒再去處理,她雖然清醒了但還虛弱,萬一在浴室摔倒,身邊可不能沒人。
過一會兒,浴室裡的人意外地有需求:“老公,我忘了拿衣服,你幫我拿一下。”
老公?
聞斯峘擰起眉,哭笑不得,這肯定還是沒清醒吧。
她的內褲整齊疊放在抽屜,不像文胸那麼精致漂亮,全棉平角,款式簡單,都是柔粉、霧紫、淺藍等淡雅的顏色。
晚上睡覺她不穿文胸,成套的睡衣也十分“良家”,同樣不太容易勾起旖旎的遐想。
他取了衣物,進入浴室,幫她放在擱衣服的木架上。
她趴在浴缸邊上說謝謝,隻能看見兩條光胳膊和半扇脊背,臉被熱氣蒸燙,泛著可疑的紅暈,眼神又迷蒙,忽然讓他起了壞心。
他停下動作,倚著門框望她,遲遲沒有要出去的意思。
對峙數十秒,她臉上表情愈發困惑,半晌發出一聲“嗯?”
“你洗你的,不用管我,我就看看。”他笑著,十分坦然。
看看?
她頭腦發昏,他又太理直氣壯,以至於反而讓她產生了自我懷疑,不太確定,以商量的口氣說:“我要起來了。”
他了然於胸地點頭,裝作誤解,回應道:“要我幫你?”
“不,我自己……”話剛起了個頭,
他已經扯下懸掛的白色浴巾張開在她麵前,鼓勵道:“起來吧。”
好像有哪裡不對。
但她這會兒腦袋運轉得不太利索,聽了簡單指令就照做,有點遲鈍地,從水裡起身。
他用浴巾把她裹住,不剩多少裸露的部分,又用邊角的毛巾耐心給她擦拭,並無半分狎褻之意。
她緊繃的肩逐漸鬆開,像放下警惕的小動物,眼睫輕顫,視線直直盯著他胸前一小塊衣服。
好純情的一張臉,他想。
擦得差不多,他用浴巾圍住她,躬身把她打橫抱起來放到臥室床上。
她腳尖直接從水裡撈出來,還在滴滴答答往下淌水,因此他抽走浴巾墊在她小腿下擦水以防浸濕床單,她沒有覺得哪裡不對勁。
他麵無異色,扯過被褥把她蓋好,撐在她枕邊輕聲安撫:“困了就睡,我去一趟院子裡,鬨鬨總在叫,不知道怎麼回事。”
“嗯。”她半張臉隱沒在被子下麵,人像陷進棉花包裡,好舒服。
不知過了多久,迷迷糊糊,感覺他回來,去浴室洗手、放水,最後窸窸窣窣掀開被子躺好。
她回過頭問:“鬨鬨怎麼了?”
“李承逸把狗窩門順手關上了,它想出來,我給它打開它就不叫了,不過它也就出來漫無目的轉一圈,又躺回去了。”
“哦,鬨鬨不愛被關,平時晚上不關它。”
他在黑暗中無聲地勾了勾嘴角:“像你,不羈愛自由。”
她頓了幾秒,反嗆:“你才像狗。”
“那你說對了。”他側轉身,把她抱進懷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