挖屍體二人組從沫芒宮辦公室出發,走到大廳的時候遇見正在送東西的卡蘿蕾和他們行禮打招呼。
前腳就快邁出沫芒宮的芙寧娜停下來,轉身看向卡蘿蕾歡快的背影。
出了沫芒宮身後一大批人跟著,而身邊的卡蘿蕾不解地問道:“芙寧娜大人,我們這是要去哪兒?”
“去一個非常需要你的地方,卡蘿蕾這件事隻有你能做到!”芙寧娜誇張地回答著,反正騙一個是一個,要是如實說的話,估計身後這一大溜人就隻剩下那維萊特了。
“你叫這麼多人一起是為了......”那維萊特不恰時宜的聲音響起,“壯膽吧。”
被戳中心裡的事情,停下腳步的芙寧娜眼神帶著不服氣:“就你這最高審判官話多!”
“我話一向很少。”那維萊特淡淡道,“我隻是說實話而已。”
確實,律師親自開棺起屍這件事放在整個法律界也是炸裂的存在,在她的世界裡有法醫,不需要直麵屍體。
而且還是已經在墓地中的屍體。
那位不知稱呼的鏡中女人,你看在我這麼努力的情況下,請讓我的使命快點結束送我回去吧。
剛走到墓園,前方一群人的身影出現,不出意外應該就是死者的父親薩莫爾和他們家族。
沒想到沫芒宮前腳剛發生的事情後腳這些貴族就能知道,這爪牙伸得比她想象中的要長。
“芙寧娜大人。”帶頭的中年人一身華麗的貴族裝扮,頭上還帶著精致的帽子向她行禮,直起身子後他看了眼那維萊特就移開視線。
“挺巧啊,在這兒遇見你。”芙寧娜用左手拿著出行時候的權杖支撐著身體滿臉笑意盯著薩莫爾。
這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眼神瞬間變化,向她投來注目禮。
“芙寧娜大人,”薩莫爾剛剛還和藹的臉色瞬間變化,“我覺得這裡不是個說話好地方,要不去我家?”
“不不不,”她拿著權杖點了點地麵,抬頭看向後麵的墓園,“我覺得這裡剛剛好,這樣詭秘,沉重又悲傷的地方,正適合上演一場‘生與死’的戲劇。”
整理一下衣服,挺直背脊杵著權杖擦過薩莫爾的肩膀慢慢向墓地走去。
“芙寧娜大人,”薩莫爾聲音在身後響起,“我想這樣的戲劇還是應該在歐庇克萊歌劇院上演比較好,殺害我兒子的犯人正等待著您的公平判罰,比如說死刑。”
薩莫爾的話音剛落,他們家族的人直接擋在芙寧娜身前,似乎要和她剛到底。
“薩莫爾,”那維萊特開口,語氣冷漠疏離,“這也是為了歐庇克萊歌劇院的審判,所以請你讓他們退後,否則......”
“妨礙司法程序執行是怎樣的罪罰,你們應該再清楚不過,梅洛彼得堡興許很歡迎你們。”
帶上那維萊特簡直是太省心,在她還沒有完全搞清楚這個國家司法體係和法律的時候,這簡直就是百事通。
擋在跟前的人群散開一條道路,芙寧娜唇角帶笑:“那維萊特,我們走吧!”
站在墓地前,芙寧娜陷入沉默。
帶來的警備隊隊員各個都像膽小鬼一樣,沒人願意來打開墳墓,瞟了眼身邊的那維萊特。
算了,他看起來比警備隊的人還要不沾塵埃,開墓這樣的事情還是不要讓他做了。
“拿著。”芙寧娜將權杖遞給旁邊的那維萊特,卻遲遲沒人接住,轉過頭發現他正疑惑地盯著自己。
“我讓你幫我拿一下!”芙寧娜再次解釋道,“我總不能拿著象征公平正義的權杖去開墓吧!”
“芙寧娜大人,你們要開這個墓?”卡蘿蕾疑惑地問道。
轉過身體點點頭,下一秒卡蘿蕾像是收到什麼命令一般直接走到墓地邊。
“你這個怪物!離我兒子.......哎喲。”
芙寧娜用權杖狠狠壓著薩莫爾的肩膀,手上一用力直接將他壓跪在地上隨即藐視道:“你是真不把我放在眼裡啊薩莫爾,這裡什麼時候輪到你說話了?”
“卡蘿蕾,開!”
將權杖收回後轉過身體看著卡蘿蕾,隻是說不愧是美露莘,看著小小的,但是乾事一點不含糊,而且力氣還很大,不過不知道是不是所有美露莘都這樣。
很快那墓地就被打開露出棺木,卡蘿蕾再次確定開口道:“芙寧娜大人我開咯!”
聽那聲音,感覺比她還興奮,隨著那墓地被打開,芙寧娜喉嚨有些發乾心中恐懼愈盛,呼出一口氣故作淡定地站在原地等待著屍體重現天日,不料卻在下一秒眼前一黑。
溫熱的手掌心撫上她的眼瞼,身後傳來與掌心同樣溫暖的聲音:“還是我和卡蘿蕾來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