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來到歐庇克萊歌劇院,芙寧娜覺得恍如隔世,身後露景泉的泉水依舊淅淅瀝瀝的湧出,而來觀看的審判的人們正站在道路兩旁迎接著她。
上過法庭,與檢察官對峙也不怯場的她在這樣的場麵下心裡微微有些打鼓,甚至說還有些緊張。
麵帶微笑揮揮手和大家打完招呼,芙寧娜走進歐庇克萊歌劇院,這裡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寬敞又老舊,藝術又莊嚴。
坐在她的專屬位置上後,身後的大門再一次打開,大批的觀眾湧入,仿佛全楓丹的人都出動。
“太誇張......”芙寧娜回過頭感歎道,“這要是有不知道國情的外國人士,一定會以為今天是什麼盛大的歌劇表演。”
想到這裡?她抬頭看向舞台中央,那天第一眼看見的天秤好像變得有些不同,不知道什麼時候兩端的藍色水滴亮了起來,上次怎麼記得沒有。
這就是那維萊特說的諭示裁定樞機,在整個審判的最後將會做出裁決的機器,也是整個楓丹能源的重要來源。
手摸著下巴仔細看著那天秤,真的非常奇怪,冰冷的機器居然能夠保證百年楓丹審判的正義,這到底是怎麼運作的?
而對此問題,那維萊特當時也對她搖搖頭,看起來這要追溯到楓丹更久遠的曆史。
手杖敲擊地板的聲音響起,抬頭看向諭示裁定樞機的上方,那維萊特正嚴肅站在那裡。
“肅靜。”
淡淡沒有感情的話語傳遍整個歐庇克萊歌劇院,剛剛還嘈雜的人們一下子安靜下來找到位置坐好。
從芙寧娜的角度沒有辦法看完全那維萊特的表情,揉了揉發酸的後頸皺著眉對著身邊的卡蘿蕾吐槽道:“等翻修歐庇克萊歌劇院的時候,我一定要把自己的位置放在他的正對麵!”
“芙寧娜大人你要翻修歐庇克萊歌劇院?”卡蘿蕾驚訝道,“之前那維萊特大人提議時都被否決掉了。”
“當然要翻修,”芙寧娜靠近卡蘿蕾眨了眨眼睛悄聲道,“不僅是簡單的翻修,還是盛大高調的翻修,要將這歐庇克萊歌劇院的‘老毛病’全部修理乾淨。”
在常規的審判開場白後,克維爾被帶上了歌劇院的舞台中央,此時一束光好打在他身上。
一場延遲一個星期的歌劇演出開幕。
“犯人請簡述案發當天發生的所有事情。”那維萊特敲了敲手杖後淡淡道。
“最高審判官。”第一幕開場白還未念完,反派就直接要求進入最終幕,她坐在位置上盯著代表樞律庭發言的科比希爾。他比上星期見的時候更加油頭粉麵。
“這些流程我覺得沒必要再重複兩次,隻會浪費時間,我認為......”
“科比希爾,這是審判庭,”那維萊特語氣更加冰冷,“該走的流程絕不可以省略,還是說你著急去做什麼嗎?”
“我隻是為了大家好,”科比希爾完全沒有把那維萊特放在眼裡,“來歌劇院的觀眾都希望接著上一次的表演而進行,可不喜歡什麼前情提要。”
下麵的民眾在聽到這話後紛紛開始小聲議論起來,芙寧娜仔細聽了聽,差不多都是覺得科比希爾說得對。
手杖的敲擊聲再次回蕩在歌劇院中,抬頭看向那維萊特,卻不經意對上視線,隨後芙寧娜點點頭。
“既然是這樣,”那維萊特依舊瞟著她,“那麼便請為犯人克維爾辯護的芙寧娜女士登台。”
拿起手邊的權杖,她起身整理一下自己的衣服,扶了扶頭上精致的帽子,在在卡蘿蕾的陪同下準備上台。
“等等!”
又是科比希爾,芙寧娜停下腳步看過去,倒要看看這人又要說些什麼胡話。
“沒必要麻煩水神大人,這案件可以直接進入最終審判環節。”
“科比希爾,請你尊重審判庭。”那維萊特的聲音讓她不自覺後背發涼,可那科比希爾依舊像沒事人一樣。
“這是樞律庭手上掌握的所有證據和證人發言,在一周前的審判上也給大家看過。”
科比希爾麵對台下的觀眾展示著,隨後抬頭看向那維萊特所在的地方:“最高審判官,難道這些還不足以判這個極惡之人的罪罰?”
“還是說,最高審判官,你有什麼私心?畢竟,一周前,你投了否定票!”科比希爾拍著麵前的桌子故作憤恨。
場下嘩然,芙寧娜也有些詫異,不是說隻有諭示裁定樞機和她一樣判罰無罪嗎?為何那維萊特也使用一票否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