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科比希爾,這是審判庭,做事說話需要的是證據。”站在高台上的那維萊特根本沒有被科比希爾威脅到,表情淡漠依舊是公事公辦。
“證據就是你一直保護罪惡多端的犯人!”科比希爾胸膛劇烈起伏指著克維爾,“就是一個下城區的窮小子,如果不是你有什麼私心,這審判何至於拖延重審!”
“科比希爾。”芙寧娜杵著權杖一邊慢慢走上舞台,一邊懶散地說道,“這麼說你也是在懷疑我有私心對嗎?”
在眾人的目光中,她一步一步走到諭示裁定樞機麵前,站定在克維爾身邊:“這就是你給我的表演是嗎?質疑神明?”
“芙寧娜大人.......”他表情瞬間變得不自然,“我沒有......”
“上周的無罪判罰是我第一個下達的,與最高審判官和諭示裁定樞機都沒有任何關係。”
越過站在舞台上一言不發的克維爾,她轉身麵向台下所有的觀眾,那束舞台的燈光落在身上,溫暖又耀眼。
“我的子民們,今日,我,芙寧娜!在這歐庇克萊歌劇院將上演一場無罪辯護,我將抽絲剝繭還原所有的事情。並且在最終幕布落下之時讓梅洛彼得堡多出一位特邀嘉賓。”
“大家可願跟隨我的劇本呢?”她向台下的觀眾伸出手邀請道。
半晌後,台下掌聲雷動,頭頂的舞台燈光交相輝映,似乎這真的隻是一場荒誕的戲劇而已。
轉身看向克維爾,芙寧娜語氣溫柔:“嫌疑人,請簡述你看見的所有事情。”
一頭黃毛的克維爾抬起頭看向她,沒有了之前不屑一顧的表情而是珍重緩緩道:“那天我又去上城區為奶奶買藥,撞見莫爾科又如以前那樣調戲一位女士,我一生氣就和他發生口角,以前他也總是這麼囂張跋扈目中無人,我最煩這樣的人。”
“後來買完藥,我......”克維爾停頓片刻後繼續道,“偷了一位路人的摩拉去喝酒,一直到很晚才回家,那時候我整個人迷迷糊糊的,走到房間後倒頭不醒人事。”
“再醒來的時候,警備隊的人就站在我床邊,而莫爾科的屍體已經在櫃子裡麵了。”
全場安靜極了,隻有此起彼伏倒吸涼氣的聲音,芙寧娜卻淡定地看向樞律庭的幾人:“科比希爾,犯人的發言結束。”
一直站在那兒的人臉色鐵青,拿出案件報告:“簡直就是胡說八道,薩莫爾家的孩子一直是學院中的榜樣,這一點他的同學和老師都可以證明,你說他囂張跋扈,荒唐至極。”
“犯人克維爾,你偷雞摸狗無惡不作,偷取錢財去喝酒,然後在酒精的麻醉下心生歹念將看不慣你行為的莫爾科殺害,如今還顛倒黑白!”科比希爾說到激動處又拍了一巴掌桌子。
芙寧娜看著那桌子,有些心疼,這歐比克萊歌劇院不知道修多久了,要是百年以上,那可算是古董,經不起他這幾巴掌。
台下的觀眾紛紛點頭附和,更有灰河來的居民大聲叫好,芙寧娜覺得,如果科比希爾現在端個碗在下麵去走一圈,也許可以收到不少的摩拉。
“肅靜!”那維萊特淡淡地道,“審判庭接受雙方的觀點,但最後所有的結果都要根據證據而定。”
“芙寧娜女士。”
“在呢!”芙寧娜抬頭眨了眨眼,微微傾身,“接下來就讓我將所有的證據一一呈現給大家看吧。”
她轉頭看向遠處一直候場的卡蘿蕾點點頭,沒多久一位美麗的女士就跟著來到舞台上。
正是那天來沫芒宮非要找那維萊特的女士,此刻她跟在卡蘿蕾身後眼中帶著驚慌。
“不必害怕,你把那天你與我和那維萊特說的再說一遍就好。”
漂亮的女人眼眶泛紅,整張臉蒼白無比,嘴唇微微發抖,手攥緊裙擺:“我.......”
“咳咳......”
台下傳來聲音,芙寧娜看過去,隻見薩莫爾慢慢起身,而他身邊的薩莫爾夫人也慢慢起身。
“審判正在進行中,請不要隨意插話。”
“最高審判官大人,”薩莫爾語氣/狗/腿地抬頭看向那維萊特,“我隻是有些事情想要補充,我想這對案件審判也許會更有利。”
“哦?”芙寧娜微微一笑在那維萊特之前直接問道,“那麼請問是什麼呢?”
“她!”薩莫爾痛心疾首道,“這個女人,也是同謀!兩人一起不光是害命,還謀財。”
“曾經,她故意勾引我兒子,想要獲得一筆可觀的賠償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