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指著的女人嚇得後退,卡蘿蕾扶住她,而芙寧娜則靜靜地看著這一切沒有說話。
“薩莫爾,審判庭上有新的指正,那你會成為新的證人。”那維萊特控場繼續走流程,“請上台遞交證據說話。”
薩莫爾邁著穩健的步伐快步走到舞台上,站定之後拿住一張契約書麵向觀眾:“大家都看好了,這便是當時與這位女士簽訂的契約書,我們為了家族聲譽隻能眼睜睜被訛款,原本以為這件事就過去了,沒想到惡魔居然敢站上的審判庭!”
展示完後薩莫爾將手裡的證據遞交給樞律庭,科比希爾拿過契約書的時候臉上充滿迫不及待。
“不是的,不是的!”女人瘋狂搖頭,“那契約書是他們逼我簽的!”
“薩莫爾,你個混賬,真的讓人惡心。”審判到現在一直沒有什麼情緒的克維爾破口大罵,然後看向那個女人,“你來這裡做什麼?滾啊!”
無比自信的薩莫爾攤開手淡淡道,“看看,兩位同夥惱羞成怒了。”
“芙寧娜大人,最高審判官,我覺得現在的情況已經很明顯,宣判吧。”科比希爾容光煥發將那契約書丟在桌上。
身邊的女人捂住臉顫抖不止,聲音中帶著哭腔一直不停地說不這樣的。
“彆哭了,”芙寧娜非常淡定地喚了一聲後看向科比希爾,“你們的戲份想必已經結束了吧。”
“芙寧娜大人,”科比希爾眯了眯眼,“難道您還要繼續將這場荒誕的審判繼續下去?”
“荒誕的審判?”她想了想點頭讚同,杵著權杖慢慢走到科比希爾和薩莫爾跟前認真瞧著兩人:“不錯的形容,但不管如何都會落幕的。”
“這位女士,停止你哭泣的行為,請發言。”
聽著那維萊特的話,芙寧娜與科比希爾對視著,誰也不讓誰,這些貴族在這個國家囂張太久,沫芒宮前後腳發生的情況可以一清二楚,在女人來找沫芒宮那天他們就已經在準備這些了。
這些一丘之貉,想要連根拔起的話必須要經曆陣痛,還是要從長計議。
“我......”女人放下捂住臉的手,顫巍巍道,“我叫蒂菲爾·維多利亞,在藥店打工,一個月前莫爾科·薩莫爾.......”
“夠了,蒂菲爾下去!”克維爾大喊著阻止蒂菲爾的發言。
手杖敲擊地麵的聲音再次響起,那維萊特嚴肅道:“請不要打擾證人的證言時間,蒂菲爾女士請您繼續。”
“莫爾科在我回家路上堵了我......”蒂菲爾這話仿佛用儘全身力氣,啜泣聲再次彌漫,“那契約書,是他們給的封口費,扣下父親逼我簽。”
“這位叫蒂菲爾女士,”薩莫爾開口道,“你在水神大人麵前真是張口就來,先不說其他的,我兒子接觸的女士階層與你相差甚遠,再說明白點,想攀上我們薩莫爾家族的比比皆是,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
“我沒有!”蒂菲爾看起來有些崩潰,“莫爾科就不像他表麵那樣,就是虛偽惡心下作的小人!”
“克維爾經常來藥店買便宜藥,我們兩個漸漸熟識,經常偷偷跟在我身後送我回家。”
“那天是莫爾科又企圖對我不軌,兩人才發生口角!而且案發那天他並不是一人喝酒,而是和我一起。”
蒂菲爾喊完後,台下的觀眾靜悄悄的,沒有議論聲也沒有反對聲,所有人都這麼注視著。
“我說的都是真的!”蒂菲爾焦急解釋著,試圖讓大家相信,“有人表麵光鮮亮麗,實則才是臭蟲,有人外表看起來是個無用的人,實則上來上城區做了無數苦工,給他奶奶買藥,所謂的變態跟蹤狂,也隻是為保護我。”
這些事情在案件調查的時候,克維爾就隱去蒂菲爾的影子,是為了保護,這點不假。
但在後續的所有報告中都沒有出現過她的身影,這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到的,說明除了克維爾以外還有人也希望她在這起案件中消失,而這些人如今就在這歐庇克萊歌劇院中。
“審判庭是講究證據的,不是小孩子耍脾氣過家家的地方!”科比希爾指著蒂菲爾,“你有什麼證據證明這一切?”
“卡蘿蕾。”芙寧娜在科比希爾的眼神中淡定喊道。
在眾人的目光中,卡蘿蕾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疊報告。
“挨家挨戶把當時在酒館中的人問了一遍,這是他們的證言,案發那天克維爾和蒂菲爾確實一起,可是這些證言最開始的報告卻沒有,這是你們樞律庭的疏忽?還是故意為之?”
將報告放在桌上後,芙寧娜繼續道:“如果報告不相信,那麼酒館的老板我今天也‘請’到了現場,你們猜我和那維萊特在那裡堵的他?”
歌劇院中的議論聲四起,她轉身看向台下的觀眾:“這案件很多地方有人為乾擾的因素,比如連灰河區域都不願意下去的警備隊居然會在案發當天就慌忙去打掃現場。”
“看起來,樞律庭該為他們漲點摩拉。”芙寧娜轉過頭眨了眨眼,“要不就從科比希爾你的口袋裡克扣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