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是王 就當眾人都不約而同的保……(1 / 2)

就當眾人都不約而同的保持沉默的時候,一陣輕咳聲忽然打破了這片寧靜。

榻上消瘦的女子忽然發出了輕微的咳嗽聲,葉初瑩反應最大後退兩步,無措的瞪圓了眼睛,她的模樣好像看到了什麼罕見的小動物一般,下意識的推了一把身邊的程天機:

“喂!她怎麼了?”

剛剛稍稍放下心來的程天機被推得一個踉蹌,也不敢惱火,隻看著玄景立刻遞上帕子過去的動作,也鬆了一口氣,直起身子來下意識嘀咕著:“還真能醒過來啊……”

此言一出,屋內除了元初君的所有人都朝他送上了死亡凝視。

程天機連忙舉起手投降:

“彆誤會!我隻是說她體內之前的毒素和被侵蝕的五感傷勢太嚴重了!我是在感慨噬無痕!和昨晚的毒沒關係!”

畢竟和噬無痕相比,昨晚的那些毒簡直微不足道,小巫見大巫了。

這個說法倒是說服了眾人。

那邊的玄景和往常一樣,自認為是害的元初君落得這幅下場元凶的他繃著臉,滿眼愧疚和痛惜的於葉初瑩身後師兄弟們眼球幾乎瞪出來的注視下,熟練無比的單膝跪地,以更方便的高度和姿勢端著早就熱了數遍的湯藥伺候著“無法移動”的元初君。

而這一邊的葉初瑩從看到元初君開始,一雙張揚秀麗的眉毛就忍不住微皺,一直保持著憂心忡忡的神態。

於她而言,於整個江湖而言,“長寧公主”這個名字都毫不陌生,甚至可以說是無數人豪擲千金求見一麵的存在。

如今見了她,葉初瑩和所有人一樣,第一眼的印象隻有一個——

美。

美的簡直不真實。

葉初瑩對於“第一美人”這一點沒有絲毫質疑和在意,驚豔過後,看著對方此時這幅脆弱無法移動的姿態,她眉頭隻皺的更深一分。

和身後的臭男人們為那個涼颼颼刀客如此恭敬的侍奉她而錯愕不同,葉初瑩看到這幅場景,隻覺得內心鬱氣更為激烈,甚至還帶著隱隱無法散去的憋屈。

……明明長了這樣一張舉世無雙的麵龐,氣質也是自己前所未見過的靈氣素淡,葉初瑩簡直不敢想象,這樣的人如果沒有先前的種種變故,好好的站在自己麵前的話,究竟會是如何的風華絕代。

正因如此,那個刀客、包括同門所有人,他們對長寧公主越恭敬越讚歎,葉初瑩越覺得窒息。

——她在為那個沉寂著似乎了無生氣的女子而憤怒。

她不明白,為什麼能有人在見到她之後還能做出摧毀她的事。

葉初瑩的胸膛緩緩上下起伏著。身邊的程天機了解她,因此隻是沉默的抱胸旁觀著,不發一言。

就當葉初瑩快被自己的思緒氣死的時候,她緊盯著的女子忽然抬眼,瞥了她一眼。

這一眼過去,葉初瑩表情霎時間變得空白下來。

“……”

看著瞬間變得安分下來的小師妹,程天機繃著臉,強忍著繃不住的嘲笑努力不去觸她的黴頭。

轉而看向那邊始終靜靜的觀察著他們,默不作聲的喝著身邊玄景遞上來湯藥的女子,他張了張嘴,還是躊躇開口道:

“我先問一句,你昨晚被幾種毒蟲咬了?”

雖然裸露出來的地方沒有明顯的傷口,可程天機畢竟不敢亂碰元初君,就算他是被“綁”來的大夫,也怕死。

可既然把出來的脈象是這樣,那就不會有錯了。

隻是元初君體內的毒太多了,就算是他也分不清哪些是可以解開的剛剛中的毒。

此言一出,玄景動作一頓,他始終安分的低垂著的雙眸緩緩抬起,似乎也在等待著這個回答。

餘光瞥到玄景的在意,以那本“龍傲天日記”中的做法來看,元初君總懷疑對方此時的側耳傾聽,是打算之後按照自己說的數量加倍送給衛南星。

就算內心感到無言,元初君麵上也毫無紕漏的垂眸,蒼白的唇一張一合,靈透的聲音有幾分沙啞:

“不知。”

回答很簡單,也讓程天機頭痛,好在他的承受力夠強大:

“這樣啊……不過彆擔心,那些毒蟲都無所謂,不會對你造成多餘的傷……”

下意識說出這番話的他在葉初瑩的死亡凝視下訕訕閉嘴,又找補著說道:

“……哈哈,是啊,噬無痕已經囊括了所有傳統意義上的毒了,就算再多幾種,也隻能說是錦上添……呸!”

我不說話了。

程天機這次在玄景殺人的注視下再度閉上了嘴,可元初君卻沒有將目光從他身上移開。

她抬眼看著眼前尚顯幾分青澀的男人,腦海中卻是回想起那草草看過的未來劇情中,一閃而過的【醫聖】的臉。

絕對是他。

心中篤定的如此說著,她麵上卻一反常態,在身邊男人略顯怔愣的注視下揚起了一抹溫雅的笑:

“還要麻煩你,實在是愧疚。”

“什——不麻煩!一點兒也不麻煩!!”

下意識呆滯眨眼的程天機忽然感覺腰部一緊,他連忙瞪圓了眼睛對著元初君連連擺手,叫苦不迭的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