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孫載怡和江一一他們給了她另一種她從未肖想過的親密關係。
隻不過他們這個不大的小團體,徐清源永遠都是一頂一的大叛徒。
他崇拜徐又焉崇拜的恨不能自己化身徐荼,可以跟著他吃跟著他住,隻要四哥一句話,他必然肝腦塗地。
好幾次做壞事的計劃幾乎要成形,徐又焉總能第一時間出現在現場,無需多言,一句“徐荼,回家”,瞬時他們這群屁大的孩子就鳥獸散,跑的無影無蹤。
誰敢招惹四哥,那不是把腦袋放在人家手裡。
活膩歪了。
江一一當下有點氣急敗壞,“徐清源,你給我滾吧,一天天的就知道四哥四哥,你跟錢淼商量商量,你去變個性,嫁給徐又焉得了。”
“那我還不如跟小五商量商量,錢淼算個屁,四哥的寶貝疙瘩在這。”
“停停停,”徐荼比了個暫停的動作,“咱換個地方,趁著我哥來之前,不帶徐清源的那種。”
“我看成。”段嚴章鼓著掌。
“不行,”徐清源那副要哭不哭的模樣一出來,江一一就又想罵人,“徐清源,你跟你四哥學學,你什麼時候見過徐又焉變臉,彆天天娘唧唧的。”
徐荼戳了戳孫載怡,“你這罵人的技術照著江一一還差點,她這都當首席了,怎麼還這麼一副流氓樣。”
“屁,徐小五,你幾時見過我這麼美的流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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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後也還是沒有換地方。
一群人合計著,若是徐又焉過來,發現他們挪了地方,隻怕越抹越黑,更加說不清了。
而且這裡勝在方便。
MIcco和孫載怡是老朋友,又有江一一這麼個嬌氣鬼每天提些奇奇怪怪的要求,所以東西備的齊全,彆說是生牛肉拌飯,就是這時候她要點個烤兔頭,Micco都能第一時間拿出來。
湊在一起也不過是閒聊些八卦。
“你家老爺子怎麼樣了?”孫載怡問道。
“不知道,”徐荼搖了搖頭。
她說的是實話,雖然那天去雁紫湖的時候,爺爺的情況看起來非常糟糕,但後來等她徹底從那個氛圍中抽離出來的時候才意識到。
或許那是爺爺故意的。
那渲染著祖孫和睦的氣氛,把過去的事情拿出來娓娓道來,聊著過去,聊著現在,聊著未來,然後聊著,讓徐荼回國定居的事情。
說到最後,無外乎是他一輩子風光,但孩子們卻都未成家,若是他就此閉眼,是最遺憾的事情。
他聊到了錢家的小姐錢淼,也聊到了沈家的二公子沈淩。
“小圖啊,我聽說你跟沈家那個小丫頭在國外的時候就是好朋友,多好啊,親上加親更長久。”
她猛地就想起回國前,沈濃調侃著問她,給她當嫂子如何。
現在看來,她倒是要去給她當個小嫂子了。
“你跟沈家那事,你打算應?”
“恩,”徐荼懶洋洋的,把起著泡泡的甜酒倒進酒杯裡,“先訂婚而已,嫁給誰不是嫁,沒有爺爺我現在說不定都是三孩媽了。”
徐家給徐荼對外的說法是,那時徐老爺子戰友的孫女,父母在車禍中去世,他惦念戰友情,就把小孫女接過來,落在徐培恒名下養著。
孫載怡他們知道事情並不是這樣,但再過具體的過往也就沒有人知道了。
徐荼不說,她們自然不問。
“我認識沈淩,還不錯,”江一一晃著腳,還不忘繃起腳麵練練基本功,“當然,跟徐又焉沒得比,我就怕你跟著四哥呆久了,眼光高。”
“要說你跟四哥為什麼不可以?男未婚女未嫁,你不喜歡他?”
孫載怡一口口水都要噴出來。
江一一還當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隻不過這群朋友裡,也隻有孫載怡知道徐荼和徐又焉那些齟齬的過往和無法為外人道的密辛。
徐荼卻是不以為意,靠在沙發上,把那造型奇特的潮牌抱枕墊在胳膊下麵,慵懶散漫,“那你跟段嚴章為什麼不行?”
段嚴章埋頭跟徐清源打遊戲,聽到他的名字,剛想抬頭插句話,就被人一血,“艸,又死了,我就說徐小五,彆把我和江一一放一起提,晦氣。”
“段嚴章你找死啊!”江一一一腳下去,他直接就從高椅上被踹了下去。
練舞出身,這腳勁和柔軟的外在形成了巨大的反差對比。
拍了拍手,“這種人,誰想跟他有關係啊。”
“你不一樣,徐又焉哎,現在海城多少姑娘巴巴想嫁給他。”
徐荼笑得燦爛,眉眼間浸潤著少有的柔和的氣息,“那你想嫁嗎?”
江一一一哆嗦,立刻搖了搖頭,“不想,你哥看起來像個變態。”
“哈哈,”徐荼被逗笑,“所以啊,我也覺得他像,我不喜歡變態。”
這話說著,門冷不丁的被推開,徐又焉的手指扣在門把手上,剛好聽見了那句,“我不喜歡變態”。
當然,他還恰好聽到了前麵那個主語詞。
徐又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