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儀掏了掏耳朵,“你們一個個的,怎麼都這麼喜歡給我說親?”
難道她真就這麼優秀?
晏望敏銳得像隻小兔子,“我們?除了我還有誰?”
“王妃啊。”冉儀把昨天跟王妃的對話複述了一遍,提到和晏望的關係時,她說:“現在整個王府都認為我是你罩著的,對此你怎麼看?”
“我怎麼看?”晏望人小鬼大的冷哼一聲,“我怎麼看都無所謂,反正你就偷偷得意著吧!”
冉儀樂得不行,伸手捏了捏晏望那肉乎乎的小臉蛋,“小屁孩這嘴還挺毒。”
晏望跺腳,“你、你竟然捏皇子的臉!還叫我小屁孩!”
還罵我嘴毒!
真是大膽!
冉儀懶洋洋的起身,“行了行了,再磨磨唧唧的就彆出去玩了。”
晏望揉著小臉跟在她後麵,“去哪兒玩?”
“花園唄,那邊有秋千,我給你抱上去蕩幾圈。”
“然後呢?”
“沒了,蕩完就打道回府。”
“喂!你要不要這麼敷衍!”
冉儀哈哈哈的笑,大步流星的身影瀟灑異常,晏望那兩條小短腿得噠噠噠的跑著才能勉強跟上她。
他也不喊冉儀等他,活脫脫一個非要黏著姐姐出去玩的熊孩子。
柳祈捂住眼睛不忍再看。
主子啊啊啊啊!!!
——
這邊冉儀和晏望兩個合拍的詭異,那邊晏朝卿在聽到豐年的話後卻愈發坐立難安。
“七皇子真是這麼說的?”
“千真萬確啊主子!”豐年信誓旦旦,“七皇子自己說的,若是冉儀願意,他自會做主!還說雖然您現在不得勢,但隻要他開口,您的日子就能好過不少!”
晏朝卿心裡亂糟糟的,“這……怎麼會……”
“真的!我還特意多聽了一會兒,冉儀說王妃也是一樣的心思!”唯恐晏朝卿不信,豐年又仔細道:“昨兒冉儀不就去了主院嗎?好半天才回來,怕是就在說這話!”
“不是說大哥看中了冉儀麼?怎麼就、就成我了?”晏朝卿想不通。
“這有什麼想不通的!本就是你情我願的事。”
豐年自己沒經曆過,但好歹在下人堆裡混了好幾年,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您仔細想想,若是冉儀對您一點心思都沒,那她做什麼還留在遲暉苑?七皇子那麼喜歡她,好幾次叫她去鐘青閣她都沒去,為的不就是您?”
晏朝卿年方十五,平日裡極少出門,同旁人說話的次數更是少之又少,某些方麵純潔得跟白紙一樣,豐年這一番話乍一聽十分有理有據,直把他繞得雲裡霧裡,懵懵道:“是這樣麼?”
“肯定是這樣!”豐年篤定。
晏朝卿半信半疑,見豐年還想再張口,立馬抬手製止了他,“叫我好好想想。”
豐年乖乖閉嘴,走到門口時卻又忍不住說了一句:“主子,冉儀挺好的。”
晏朝卿沒說話,揮了揮手叫他把門帶上。
他當然知道冉儀好,她不嫌他落魄,不害怕他的天生白發,還對他知冷知熱嗬護備至,即使得了七皇子的青眼也沒有離他而去,甚至還想方設法的為他謀利。
他對冉儀是感激的,但這份感激要怎麼回報,他卻一直沒有想好。
與王妃豐年幾人不同,晏朝卿知道冉儀本事了得,去哪兒都不會吃虧,跟他扯上關係反倒是進了火坑。
什麼王府三少爺的名號,什麼日後回報,都是虛的,冉儀有七皇子做倚靠,榮華富貴唾手可得,又怎麼可能看得上他?
晏朝卿越想越消沉,最後躺在軟榻上睡著了。
吵醒他的,是冉儀的一聲暴喝。
“你攔著我做什麼!我要撕爛那小屁孩的嘴!把他屁股打開花!”
晏望無奈又吃力的聲音緊隨其後,“他才七歲,他知道什麼?你就不能讓讓他?”
“都是第一次做人,憑什麼我讓他!”冉儀狂怒:“小時候嘴就這麼臭了,再不抓緊打,長大了也是為禍人間!你彆攔著我!現在人應該還沒走遠,我跑著去還能追上。”
“你彆衝動!柳祈!還不快把門關上!”
聽這動靜不對,晏朝卿立馬走了出去。
隻見晏望一隻手吃勁兒的抱著柱子,一隻手死命拽著冉儀不鬆開,被他拽著的冉儀一臉怒氣的要往外邊去,但無奈被晏望拉著,走也走不動。
另一邊的柳祈飛快的關上了院門,一邊關一邊還讓晏望再堅持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