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打漁嘛,以後也不是不能發財。……(2 / 2)

【他對你好感度50(他覺得你很討人喜歡)】

秦瑤滿意地點點頭,經過她的嘗試,她發現要把外人對她的好感度上升到六十很簡單,隻不過到了六十之後,越上升越難。

這個好感度係統起碼沒有壞處,好歹能知道哪些人對她心懷惡意。

“秦瑤,你有多重啊?你看起來有莉莉兩個那麼大。”第三排一個姓田的女孩不懷好意開口問。

田淑雲見不慣秦瑤跟男青年聊得熱火朝天,暗自笑話她都要胖成豬了,竟然還那麼張揚。

秦瑤的臉自然不能算是醜的,可她的臉和身材,就像是一個普通的姑娘放大了一倍。

秦瑤自然不懼道:“一百四十斤。”

人群中響起陣陣抽氣般的驚呼:“天啊,一百四十斤,差點有兩個我那麼重了。”

“這也太重了吧,比男同誌還要重。”

一些女知青瘦瘦小小的,不過七八十斤重,秦瑤這個體重,還真是一個頂倆。

第四排有個一米六的男青年譏諷道:“一百四十斤,那不成個豬了?村裡的豬養到一百四五斤都可以出欄了,這麼能吃,以後誰敢娶你啊。”

他長得又矮又瘦,對秦瑤這種又高又胖的姑娘無比敵視。

“你這麼重,咱們給你起個綽號吧,叫你‘壯壯’。”

青年的聲音尖酸刻薄,船艙裡一片靜寂,使得他的聲音更加尖銳,“壯壯,壯壯同誌,這名字真合適,一聽就知道是你,壯壯同誌,你剛才主持的真好。”

一旁的許維抬了抬手,嘴裡道:“這不太合適。”

田淑雲在這時跟著應和,她的音色清脆:“壯壯?這名字挺好聽的,叫起來挺可愛的嘛,不就是個名字,她肯定不介意,咱們年輕人嘛,誰會那麼小氣。”

“壯壯,你們叫叫,真的很可愛。”

……

秦瑤坐在那裡,嘴邊勉強維持一抹笑,過去從來沒有胖過的她,在這時理解了為什麼會有些人采取極端減肥的方式來傷害自己。

就因為長得胖,更容易遭到惡意的攻擊和羞辱,開著玩笑公然給你起綽號,你要是表露不滿,就罵你玻璃心。

周圍響起了此起彼伏的“壯壯”,還夾雜了一聲“瑤瑤”,秦瑤回過頭,果然聽見後麵的顧呈開口喚她“瑤瑤”。

他的音色滿是屬於男性的低沉磁性,說話後,隆起的喉結滾了滾。

秦瑤和他對視了一眼。

“瑤瑤。”顧呈站起身,整個船艙裡所有的男同誌中,唯獨他長得最高,角落裡打著手電筒,他一站起來,影子如同巨人一般迅速拉長。

走到起綽號的男青年身邊,顧呈修長的手臂撐在椅背上,整個人居高臨下看著眼前的青年,毫不留情開口譏嘲道:“你是男的?長得這麼矮?又矮又瘦,跟個蘿卜頭似的,給你起個名兒,叫你矮凳怎麼樣?”

“你——”矮個青年自然不能接受這種屈辱的名字,他攥緊了拳頭,但凡換一個男人說句話 ,他就要一拳頭揮出去。

眼前的顧呈高挑精瘦,可他隻是看著瘦,卻是身材頎長的緣故,裸露出來的手臂滿是堅硬流暢的肌肉線條。

這邊劍拔弩張,許維心裡著急,他跟秦瑤道:“秦同誌,這是你同伴,你上去勸勸?”

秦瑤這時候站起身,在許維的目光下,走到了第三排,她看向田淑雲,擲地有聲道:“你人長的醜,心也醜,叫你醜醜怎麼樣,比醜八怪好聽多了,適合你。”

“醜醜,你聽,是不是很可愛?”

田淑雲愣住了,隨即怒道:“你才醜!”

許維見狀瞪大了眼睛,不是讓她上去勸勸,怎麼還火上澆油了。

秦瑤笑著扯了扯顧呈的衣擺,“你說她醜不醜啊?”

顧呈站直了身體,淡淡道:“都挺醜,麵惡心醜。”

周圍有人笑出聲,小聲議論:

“醜人多作怪,活該給人起綽號。”

“刀子割在自己身上才知道疼,這麼愛給人起綽號,你們小心點這男的,多叫他幾聲矮凳兒,免得他下次把綽號起到你身上來。”

“那個女的覺得壯壯好聽,可愛,喊她壯壯唄。”

……

矮個男和田淑雲的臉色難看,聽著周圍人的話,臉上跟燒了一把火似的,難堪難受。

秦瑤和顧呈回到了座位上。

船有些搖晃,顧呈卻走得很穩,顯然是習慣了待在船上,秦瑤坐下來時差點摔倒,顧呈扶了她一把。

坐穩了之後,秦瑤笑著看向身旁的青年,他的側臉藏在陰影中,即便模糊了輪廓,依然能勾勒出他英挺的下頷線條。

身邊這漁船公司的小弟弟麵善心也善。

秦瑤從包裡掏出一塊淺粉的純色手帕遞給他,顧呈挑挑眉,很是意外。

“謝謝你剛才的舉動,咱們以後是朋友了。”秦瑤笑眯眯地眨眨眼睛。

七十年代的人有互贈手帕的習慣,很多中學生離開學校前,便是跟同窗好友互贈手帕。

現在還沒上島,秦瑤準備跟顧呈做朋友,她還考慮讓顧呈成為自己的結婚候選人,長得俊,人又好,還是漁船公司的員工,也算是個國企職工了,各項條件都不錯。

打漁嘛,以後也不是不能發財。

顧呈收下了她的手帕,秦瑤問他要漁船公司的地址,說上島後有空閒找他玩。

顧呈洋洋灑灑寫下了地址,交給秦瑤時,抿著唇笑。

後排的田淑雲聽見顧呈不過是個打漁的,不由得撇了撇嘴,她炫耀一般地跟身旁的陌生女人開腔道:“我跟你們不一樣,我不是來島上的知青,我是來給我遠方表姐探親的,她可是嫁了個海軍軍官呢,等我過去,她也要給我介紹個對象。”

其他的女知青聽了她這話,不由得連聲好奇追問。

秦瑤聽著這話,下意識感到絲絲微妙。

這該不會是她作為極品閨蜜的對照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