饞死它 一根貓毛都沒見到,可惡……(1 / 2)

異常調查組的總部在G市4區,某派出所隔壁,一個獨立的小房子。

雖然也領著公家糧,但每年案件一個手指能數過來,出勤數極低,業績常年墊底,榮耀成為警署鄙視鏈底層。

因為太閒,隔壁派出所實在看不下去,會PUA一些調查組的新人參與管轄區的鄰裡鬥爭,比如,哪個小區熊孩子拔了輪胎氣門啊之類的,調解民事糾紛。

調查組建立於三年前,就是屠宰場大屠殺之後,那件惡劣事件被廣泛播報,引起了大範圍恐慌,也讓政府重視了起來。

建立最初是最忙的時候,屠宰場將寄生病推上了曆史高峰,而後又如同銷聲匿跡,不到半年,人們就忘了這件事,因為沒有足夠轟動的案件,人類是不長記性的。

直到今天,調查組仿佛又回到建立時的狀態,G大學學生集體跳樓案,讓組員好幾天徹夜未眠。

“趙組長,有寄給您的匿名包裹。”

趙晏良睜開遍布血絲的眼睛,掙紮著從堆積的資料中探出頭,組員丟給他一個剛收到的小包裹。

拆開,裡麵是一個小小的U盤。

“不是吧,這、這是……?!”組員看著讀取的U盤錄像瞪大了眼睛,驚得語無倫次。

屏幕上播放的畫麵,是事發當晚11號樓的監控錄像,視角有些局限,攝像頭像是藏在社團某處。

畫麵中是犯罪嫌疑人吳峰和他帶領的社團八名學生,他們的社團是寄生異形研究社,趙晏良聽過這個社團,印象深刻是因為,在寄生病逐漸被淡忘的今天,居然會有學生組織起來的社團存在,令人詫異和驚喜。

社團的組織者就是被送往市研究中心的秦文霖,而屠殺罪犯則是社團指導老師吳峰。

難免唏噓。

錄像播放了10分鐘左右,吳峰領了個孩子進來,接著沒過多久,男孩子產生了異變,咬斷了某男學生的半顆腦袋,隔著屏幕都能感受到那種毛骨悚然,普通人麵對異形生物,就如同廉價的爛白菜。

怪物殺死了一個人後,學生四處逃竄,接著燈滅了,錄像轉換為夜視模式。

接下來的內容有很長一段無效畫麵,偶爾能拍到窗外人影遊走,怪物時不時進來巡邏。

趙晏良皺眉思索,拔了U盤遞給身旁的組員道:“把錄像內容給每人拷貝一份,晚上大家加把勁,把內容過一遍。”

組員還沉浸在看到的血腥畫麵中,忍住乾嘔的衝動,接過了U盤,“趙組長,這事有些奇怪,吳峰在作案前毀壞了11樓的所有監控設備,這些錄像又是怎麼回事?而且為什麼要匿名寄給我們?”

“攝像頭放置的位置是研究社社團內部,很可能寄件人是社團的某個學生。既然他選擇匿名,必然是不想讓我們知道他是誰,彆管了,快去把事辦了。”

“好、好嘞。”

組員走後,趙晏良喝了一口杯子裡的枸杞養生茶,又陷入沉思。

吳峰不可能在動手前跟受害者打招呼,匿名人又是怎麼事先知道,提前安裝錄像設備呢?

趙晏良用手捏捏眉心,緩解疲勞。

或許是,巧合吧。

例如攝像頭原本是為了偷窺什麼而安裝的,沒想到派上了用場,而因為偷窺隱私犯法,寄件人不願承擔後果,所以選擇匿名。

趙宴良這麼想著,困意襲來,緩緩閉上了眼睛。

*

G大。

奚榕收到了停課五天的通知。

連續好幾天,關於G大學的恐怖事件占據所有互聯網熱搜,事情很快傳遍全國。

隻要是G大的學生老師,但凡踏出學校一步,就會被前來的記者圍堵,逮著機會問東問西。

死者家屬頻繁來學校哭鬨要求賠償,為了安穩人心,校方答應適當給予了安慰補償。

奚榕一大早就收到了家裡來的電話,舅舅舅媽,一些親戚,挨個表達了關懷,確認奚榕沒事之後才放下了懸著的心。

弟弟朱子銳更是哇哇大哭:“嗚嗚嗚嗚太可怕了哥,你沒事就好,你要是出事了,我怎麼辦哇哇哇……你答應過要回來看我,不許食言嗚嗚嗚嗚。”

於是,奚榕花了兩個小時才將人哄好,仿佛遇到危險的人不是他自己。

上午9點多,關毅星來了,約奚榕一起去買花,白菊,準備去往11號樓。

他們把白菊與那些畫圈放在了一起,靜靜站著,悼念曾經一起共事過的社團朋友。

下午。

關毅星跟著奚榕一起去了自習室,沒了秦文霖,社團不解而散,他閒暇時也沒什麼事做。

雖然停課,但教室依然開放,想自習的學生還是可以去往教學樓。

自習室裡零星坐著幾名學生,關毅星偷偷掃了一圈,果然全是學霸。

奚榕學習的時候很認真,不會輕易被打擾,無論關毅星說什麼,奚榕都充耳不聞,強悍的定力讓關毅星萬分敬佩。

自習室實在無聊,關毅星掏出手機看起了小說,直到昏昏欲睡,醒來後,肚子咕咕叫,終於忍不住打斷了奚榕,“學長,我餓了,我們去吃飯吧。”

見奚榕沒回應,關毅星繼續道:“這幾天停課,食堂不上班,我請你出去吃吧。”

“換我請吧。”奚榕將書本合上,轉頭對著關毅星微笑,“我請你吃燒烤。”

關毅星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