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彆再把老劉招來了。”
有幾個同學站了出來勸說。
他們隻勸吳超,不說周朗和戚寶蘇。
顯然,他們都聽明白是誰在挑事。
吳超氣的臉都黑了。
他衝著剛才說話的幾個同學大喊大叫:“你們都站他?”
幾個同學被吼懵了,麵麵相覷,一時不知怎麼回答。
他們愣了,戚寶蘇卻不會錯過這個補刀的機會。
她對著吳超翻了個白眼:“他們站班長有什麼不對嗎?明眼人都能看出來每次都是你無理取鬨。”
“一個沒爹的野種,你們站他?”吳超突然大聲道。
周朗臉色變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呢你!”
戚寶蘇急了,衝上去要揍他,然後被幾個同學攔了下來。
吳超帶著不懷好意地笑說:“我說的都是事實啊。他們家以前和我家一個家屬院,我們那兒的人都知道他媽才上大學就未婚先孕生了他,他不是野種是什麼?”
同學們因為這話都愣住了。
教室裡瞬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拽著戚寶蘇的同學也因為震驚鬆開了手。
戚寶蘇逮住機會,擼起袖子衝了上去。
“你找死!”
吳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就靜靜看著她衝了過來,不閃不躲。
不過最後,戚寶蘇的大巴掌還是沒落到吳超的臉上。
周朗站了出來。
他攔住了她。
“乾什麼呢!乾什麼呢!”
“老遠就聽見你們在教室裡鬨騰!”
班主任劉文君突然出現在門口。
“周朗,你們幾個杵在那兒乾什麼呢?!”
他問紮堆站在一起的周朗幾人。
所有人都被突然出現的老劉嚇了一跳。
戚寶蘇、吳超和來拉架的同學。
都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趕緊坐了回去。
唯獨周朗。
他麵不改色,轉身平靜道:“風有點大,我們起來關窗戶。”
“風?哪裡有風?”劉文君不解地看了眼室外。
“劉老師,您找我們有什麼事兒啊?”
戚寶蘇趕緊幫周朗轉移話題。
劉文君一般不會來看他們自習。
但凡他過來,肯定有事。
“哦,對。”被她一提醒,劉文君果然想起了自己過來的目的。
他看了眼最後一排靠窗的空位,問:“錢嘉禾同學今天下午是不是也沒來?”
戚寶趁機將周朗拽著坐了下來。
周朗衝她點頭道謝,然後順著老劉的視線看了眼錢嘉禾的座位。
想到兩天沒有音訊的錢嘉禾,他眉頭擰到了一起。
“沒有。”戚寶蘇搶先回答。
她也一臉擔憂,還主動問劉文君:“劉老師,錢同學真的生病了嗎?需不需要組織同學們去探病啊?”
周朗抬頭看了劉文君一眼,沒有拆穿他的謊言。
劉文君明明麵色凝重,嘴上卻說:“他爸爸給他請的假,還能有假?感冒而已,應該快好了,不用你瞎操心。”
戚寶蘇蔫兒了:“哦。”
劉文君又強調了幾句紀律問題,然後轉身往外走。
快走到門口時他又頓住,回頭叫周朗:
“班長,你出來一下。”
兩人離開沒一會兒,班裡立刻響起了議論聲。
有幾個好事的還跑到吳超旁邊,細問起他剛說的話。
氣的戚寶蘇瞪了他們好幾眼。
“你們要是再不回座位,我就去叫老劉了,他應該沒走遠。”她威脅道。
幾個同學訕笑著回了座位。
他們走後,戚寶蘇威脅吳超:“我不管你從哪裡聽到的謠言,但你要再敢胡說八道,我一定去告訴老劉!上次你企圖霸淩錢嘉禾,就已經在老劉那兒掛了名了,再加上這次汙蔑同學,老劉一定會叫你家長來學校的!”
吳超臉黑了:“上次是你告的密?”
戚寶蘇挺胸抬頭:“是我!怎麼?你有意見?隻許你傷天害理,不許彆人見義勇為啊?”
吳超咬牙看她,沒說話。
“你瞪我做什麼?”戚寶蘇一點都不怕他。
吳超意味不明地問:“你要為了他們兩個去告我的狀?”
戚寶蘇覺得他的語氣有些莫名其妙。
她奇怪地問:“不行嗎?你做錯了事,就得認啊。”
吳超突然冷笑道:“就為了兩個野種?”
戚寶蘇臉色變了,氣憤道:“吳超,你汙蔑一個不夠,還想再汙蔑一個是吧?”
“是不是汙蔑,他們兩個自己知道,你要是不信我,可以自己去問他們。”吳超突然說。
看他信誓旦旦的樣子,戚寶蘇抿緊嘴唇,沒有說話。
一直偷聽兩人說話的同學們則都瞪大了雙眼。
再說另一邊。
周朗從辦公室出來後,在走廊站了好一會兒。
看著手裡紙條上的地址,他雙眼發亮。
這是錢嘉禾家裡的地址,是他剛和老劉要到的。
老劉原則性強,一般不會泄露學生的私人信息給第三方。
今天之所以破例,是因為他和周朗一樣很擔心錢嘉禾。
他有所懷疑,又不好直接上門。
給周朗地址,就是想讓他替自己去看看錢嘉禾的真實狀況。
回到教室後,周朗感受到了周圍似有若無的打量。
戚寶蘇拽了拽他的衣袖,小聲道:“你彆理他們,他們腦子不好,吳超說什麼都信……”
周朗笑了笑,沒說什麼。
他笑了,戚寶蘇以為他根本不在意,這才放心了。
“老劉給了我錢嘉禾的地址,放學我要去看他,你要不要……”
周朗話沒問完,戚寶蘇就激動道:“去!當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