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明月把手銬放回原位,耳朵有點紅。
“試什麼?我準備睡了。”
他雖然沒有實戰經驗,但是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還是知道是怎麼回事的。
梁齊辛一直在看著他,仿佛真的在思考這些東西怎麼和他用,嚇得路明月掉頭就走了。
梁齊辛將這些東西收起來,卻遲遲不知道要放在哪裡。
他猶豫半晌後,放在了自己的書房的書櫃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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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明月的通勤時間增加了十分鐘,因為從梁齊辛家去單位會有點堵車,因此每天都要提前出去。
梁齊辛把車穩穩停到了學校門口,和他道彆:“去吧。”
路明月在早上在車上補了個眠,這時候才清醒,和梁齊辛說話的時候,聲音還有點發虛:“拜拜,我走了。”
“嗯。”梁齊辛為他撥了一下劉海。
路明月下車,腳步有些發飄。這兩天他都是自己在那張大床上睡覺,梁齊辛在他對麵的書房睡,誰知道自己還是有些睡眠不足。
每次他要挽留他,梁齊辛都說:“我還有點工作要忙,你先睡吧。”
已經連續兩天了。
路明月上樓,正好撞到匆匆忙忙的宋亦書。
對方和他打招呼:“早啊。”
路明月也點頭微笑:“早,你這是乾什麼去?”
“有兩個住宿生有點矛盾,我去處理了一下。”宋亦書的笑容有些無奈,“住一起難免有摩擦。”
路明月想了想:“這麼大的孩子,正是青春期敏感的時候,多和他們聊聊吧。”
“嗯,我知道了。”
宋亦書的臉色似乎有些不太好,路明月剛要問他吃過早飯沒,對方就接了個電話走了。
他坐到工位上,度過了和平時似乎沒有什麼不同的一天。
媒體挖了半天也沒挖到梁齊辛的另一半是誰,多半是梁齊辛和他們打好招呼了。
但是路明月心中有些不安。
他在心裡問自己,究竟喜不喜歡梁齊辛,他之前的回答是:不討厭,甚至有些親近。
腦海裡又浮現出對方給自己整理劉海的模樣,認真的,溫柔的像是什麼脾氣都沒有。
說不心動是不可能的,而且十年前不就心動過了嗎?隻是那個人忽然到來,又忽然走了,像沒來過一樣。
那本日記一直在自己這裡,沒讓梁齊辛看見,路明月將它拿出來,想要翻看。
然而忽然一陣針紮似的感覺鑽進自己的太陽穴裡,路明月疼得悶哼出聲。
“嘶——”
然而他再抬起眼睛的時候,發現眼前的畫麵和剛剛不太一樣了。
場景是一模一樣的,同樣的辦公室,同樣的人,一些老師在批改作業,一些老師在和學生說話,一切都和幾秒鐘之前並無不同。
隻是畫麵和剛剛相比,又灰了一些。
路明月揉了揉眼睛,覺得是不是自己這兩天沒睡好的原因,可是之前在路文珠家門口,也有過這樣一次感覺。
他拿出手機,給梁齊辛打了個電話,結果是陳秘書接的。
“梁總正在開會,您有事的話請兩個小時後再打可以嗎?”
“好,我知道了,謝謝您。”
陳秘書公事公辦的語氣在手機裡聽著涼嗖嗖的:“您不用這麼客氣,路先生。”
路明月掛斷電話,將手機扣在桌子上。
眼前還是一陣陣發灰,路明月難受地夠嗆,隻能閉著眼睛休息一會兒,還好今天的課不多。
過了一會,他睜開眼,發現眼前的畫麵稍微好一點了,不那麼灰暗了。
他開始想,會不會和自己違背了作者的意願有關係呢?本來這個世界就是作者創造的,可他的行為卻和作者的意願背道而馳。
梁齊辛就是在這個時候打了電話來:“剛剛在開會,出什麼事了嗎?”
他的聲音聽上去有點著急,路明月的心中微微一動,湧起一股說不上來的感覺。
聽見他的聲音,感覺有點依賴,有點欣慰,還有夾雜著不知道多少分的心動。
這和對大學時候那個人的心動還不一樣,起碼這是明顯的,不是一時衝動,也不是膚淺的。
路明月看了眼四周,雖然大家都在乾自己的事情,沒人看這邊,但還是不好開口。
“回家說吧,沒什麼事。”
梁齊辛稍微放心了一些似的,聲音柔和下來:“有什麼事及時和我打電話。”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