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連好幾天,路明月都生活在水深火熱中。
白天,他按部就班老老實實地聽課,和同事正常交流,晚上,他得和梁齊辛在浴室進行友好親切地“切磋”。
等到回家的時候,他感覺自己瘦了一圈。
而梁齊辛神采奕奕的,和他的狀態完全不同。
於是晚上在家看電視的時候,路明月憤怒地在他脖子上咬了一口,咬出了一個牙印,不過梁齊辛完全沒生氣,好像還很享受的樣子。
路明月覺得他有點可怕,好像有什麼奇怪的愛好,眼神驚恐地離開了一些,被梁齊辛抓住了雙手。
“今天一起洗澡嗎?”梁齊辛問道,眼神有些期盼。
“不了不了,我洗過了,我有點困先睡了。”
他想起這幾天晚上的事,說什麼也不讓梁齊辛幫他洗了,於是迅速鑽進被窩裡。
路明月給他騰出了半個床位的位置,縮在被窩裡,露出漂亮的眼睛,問道:“那天那個在你們車上動手腳的人抓到了嗎?”
梁齊辛點頭:“抓到了。”
“怎麼處理了?”
梁齊辛這次不回答了,隻是微笑著看著他,似乎不太願意告訴他。
路明月將被子放下了一些,露出了整張臉。
“如果我不問,你也不和我說,是有什麼事不願意讓我知道嗎?”
語氣有點小小的埋怨,被梁齊辛聽出來了,他掀起被子,也鑽了進去,兩個人分享了同一張大床。
“是有不願意讓你知道的事。”梁齊辛看著近在咫尺的那顆腦袋,語氣溫和,“你隻是和我結婚了,沒必要為我分擔我要麵對的問題。”
“商場上的事我不懂,但是其他的東西我懂得還不少,”路明月側躺著,看著他的眼睛,“所以,你也可以依賴我,我是說在其他方麵,可以嗎?”
梁齊辛的眼神亮亮的,聽到這句話湊近在他眼前,問:“這是你說的,當真嗎?”
路明月:“當然當真。”
梁齊辛的手有點不太老實,隔著睡衣放在了他的腰上,好像輕輕摸了摸,路明月渾身一僵。
“你腦子裡在想什麼?”路明月十分不滿地問。
“你不是剛剛說,我可以依賴你嗎?”
那隻大手打算從睡衣裡鑽進去撫摸他的皮膚,被路明月握住了手腕。
“我沒說在這方麵,你想歪了吧。”
“你怎麼出爾反爾?”梁齊辛的嘴唇已經貼到了他的嘴角。
路明月又想起上次他把他嘴角咬破的事,於是把頭撇了過去,“等一下。”
“嗯?”梁齊辛的氣息已經十分不穩了,並且手已經從腰部移到了臉上。
路明月擋住了他的吻,使得梁齊辛吻在了他的臉上,不過吻偏了梁齊辛也很滿意,嘴唇在他臉上遊移了許久。
路明月的呼吸有些不順暢,身體也有了點反應,這似乎正是梁齊辛所希望的,他看著路明月有點紅的耳朵,笑了笑。
然後,他堵住了路明月的嘴。
第二天一早,路明月萎靡不振地起床上班去了,他覺得自己渾身哪裡都難受,連胳膊都抬不起來,明明還沒有和他做實質性的事。
他一上午都昏昏沉沉的,於是發了試卷,讓學生們自己對著書找答案。
下午還沒下班的時候,梁齊辛破天荒地到學校來了。
他是市一高的股東之一,連主任都得對他客客氣氣的,但是梁齊辛沒驚動任何人,隻是在空出來的會客室靜靜坐著,彆人問起來,就說自己在等待路明月下班。
然後他收到了路明月的消息,說他要加班一會兒,梁齊辛十分耐心的打字:“我在這裡等你。”
路明月回複了一個摸頭的表情包。
梁齊辛笑了,將它保存了起來。
路明月快下班的時候,遇到了一個挺棘手的問題。
三班有兩個學生打架,鬨到了辦公室裡來,結果那兩個人當著老師的麵又打了起來,路明月恰好從門口進來,徑直過去攔了一下,免得旁邊的女老師受傷。
路明月問道:“宋老師呢。”
女老師說:“開會去了,還沒回來。”
路明月看了兩眼那兩個男生,個頭快比他還高了,一個低著頭不說話,一個直直地看著他。
路明月笑了一聲:“怎麼了?沒打夠啊?要不我陪你比劃比劃?”
他看著男生的臉,覺得他很麵熟。
回憶了一下,好像是那天下樓時候撞到的那個男生,當時就覺得他很熟悉了,但是完全想不起來長得像誰。
男生似乎對他沒什麼意見,沒回他的話。
但他臉上的戾氣有些重,看上去不太好惹,他開口說:“我把我哥找來了,今天你彆想蒙混過關。”
另一個男生並不說話,低著頭,劉海擋著,誰也看不出來在想什麼。
女老師嗬斥道:“我不知道你哥是誰,這裡是學校,不是你逞威風的地方。”
路明月還沒說話,就見一個長著桃花眼的男人款步走了進來。
“怎麼了這是,氣氛這麼緊張?”男人看了眼四周,目光落在路明月身上,“這不是嫂,路老師嗎?”
路明月心中震驚,居然是康希文?
難怪男生長得這麼眼熟,這不就是翻版的康希文嗎?隻是還沒長大,看著十分稚嫩。
“這是我表弟,許諾奇。”康希文笑眯眯的,“孩子還小,不懂事,路老師彆見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