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我做什麼?”
路明月早就餓了,現在聞到烏冬麵的味道,居然有些走不動路。
梁齊辛手藝還不錯,麵條勁道,上麵還鋪了層芝麻和海苔碎,居然還有流心的蛋黃。
“愣著乾什麼?不餓嗎?”
梁齊辛的聲音在他聽來就像天使下凡,路明月沒和他客氣,幾分鐘就吃完了。
就是梁齊辛吃飯慢條斯理的,顯得他狼吞虎咽十分不雅觀,不過他也餓得顧不上了。
路明月忽然想,他在隔壁也不錯,還能蹭飯。
梁齊辛並不是白給他做宵夜,他十分坦然地問:“下禮拜我要去出趟差,你呢?”
路明月警覺地支起耳朵:“什麼意思,你要帶我去嗎?”
梁齊辛想了一下:“可以嗎?”
路明月微笑:“您覺得呢?”
梁齊辛的眼神沒有什麼波瀾,談不上失望:“那你等我回來。”
這妻子等待丈夫出差回來的既視感是怎麼回事?路明月心中很奇怪,不過更奇怪的是,他為什麼會這麼想?
“我下個禮拜也要出差,去隔壁市,大概不到一個禮拜回來吧。”路明月老實交代。
梁齊辛眼神稍微亮了一些:“好。”
路明月說是蹭了頓飯,但是被他問這問那,對他交代了不少事情,末了,梁齊辛將他送回自己家門口。
梁齊辛露出笑容:“晚安,明天見。”
路明月點頭:“嗯,嗯?”
“你忘了嗎?明天你要陪我過的。”
路明月問道:“為什麼是明天?”
梁齊辛語氣很認真:“明天是我的生日,你的日記本也寫過這件事。”
路明月大驚,然後有點羞恥的慍怒:“你,你怎麼知道我日記裡寫什麼了?你不是沒看嗎?”
“抱歉,隨手翻到那一頁就合上了,沒看彆的。”
梁齊辛雖然嘴上說著抱歉,語氣裡一點抱歉的意思也沒有。
路明月幾乎是逃竄回家,找到那本日記,隨意翻了翻,麵紅耳赤地塞到了裝衣服的箱子底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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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輾轉反側很久才睡著的路明月又被梁齊辛叫醒了。
他眼睛睜開了一條縫,看向鬨鐘,又才不到六點,他提線木偶一樣去給他開了門。
隻見梁齊辛穿著一身運動裝,不知道剛剛從哪裡運動回來,神采奕奕的。
“早,該起來了吧?”
“哥哥,我今天休息。”路明月敢怒不敢言,但是對他打個哈欠,還是敢的,“我起不來啊。”
梁齊辛點頭,路明月沒看見,他的耳朵忽然紅了一點點。
“抱歉,你再睡一會兒吧,一會見。”
說完,梁齊辛貼心地給他關上了門。
路明月躺在沙發上,又睡了個回籠覺,睡得天昏地暗,完全忘記梁齊辛剛剛叫他起床這件事。
再次睜眼的時候,已經快要十點了。
他蹭地坐起來,發現茶幾上多了份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這裡的早點。
他囫圇地吃了,穿戴好衣服,去梁齊辛家裡赴約。
不過他人沒在,是一個年輕的小助理在。
小助理看著也就二十出頭,十分青澀,他對路明月說:“梁總家裡叫他回去一趟,一會兒就回來,您等他一會兒可以嗎?”
路明月禮貌回答:“好,謝謝。”
小助理擺手:“您快彆這麼說。”
路明月直接不走了,坐在他家等,小助理似乎在替梁齊辛處理一些什麼事情,路明月見他拿著筆記本忙碌,問道:“需要我幫你什麼嗎?”
“不用不用。”小助理極力推辭。
路明月想了想,問:“梁齊辛和家裡關係好嗎?”
“還不錯。他父母人都挺好的,我見過一次,梁夫人特彆漂亮。”
路明月隱隱約約覺得哪裡不對勁:“他母親,是他父親後來娶的妻子?”
小助理抬頭看向他,眼裡帶著奇怪和不解:“他父母就是他親生的父母啊,梁董從來沒有再婚過。”
路明月點點頭,忽然覺得自己有些頭痛。
良久,他又問道:“為什麼今天是你來?陳秘書呢?”
“陳秘書是誰啊?”小助理疑惑更大了,“我們秘書室沒有姓陳的。”
路明月“啊”了一聲,覺得十分不好意思:“抱歉,可能我記錯了。”
“您說的是不是linda?不過她姓程。”
路明月順著他的話說:“那可能是。”
路明月覺得自己有點大腦宕機,為什麼會問出這些沒過腦子的問題?而且,他是從哪知道有個姓陳的助理呢?
他想破腦袋也沒想出來為什麼會這樣。
他陷入沉思的時候,梁齊辛回來了,臉色看起來不錯,路明月抬頭看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