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征求路明月的意見:“我們算在一起了嗎?”
“算吧。”路明月說,“你想反悔不成?”
“我比較怕你反悔。”
“好,那我現在反悔了。”路明月試圖下床,被梁齊辛按住雙手放在頭頂。
路明月:“你是不是有什麼奇怪的癖好,你和我說我不笑話你。”
梁齊辛沒忍住笑場了:“要不你試試。”
路明月聞著他身上淡淡的香味,忽然有點麵紅耳赤,怎麼感覺這個場景在哪裡發生過。
梁齊辛思考了半天,還是放過了他,不過路明月已經預感到未來水深火熱的日子了。
溫佳市的天氣忽冷忽熱,這幾天又開始下雨,整個城市都濕漉漉的。
路明月身上起了些疹子,不過他沒當回事,不過被梁齊辛按著塗了些藥。
“我真沒事,老毛病了。”路明月不好意思說梁齊辛幫他塗藥的時候會讓他起一些奇怪的反應,隻好搪塞,“我自己來就行。”
路明月的出差已過大半,他看了眼正在打電話的梁齊辛,心想,算是很有收獲吧。
雖然他這幾天都心不在焉的,根本沒學進去多少。
但是收獲了一個梁齊辛,也算挺圓滿。
不過這幾天路明月一邊在培訓,一邊在醫院守著梁齊辛,整天不見人影,連酒店都不回,這天下課,主任叫住了他。
路明月剛要走人,被笑得彆有深意的主任按住肩膀。
“您有什麼事?”
“有對象了啊?”主任問道,“看你這幾天天天都不在。”
路明月點頭:“有了。”
“乾什麼的?對你好嗎?”
路明月沒打算把梁齊辛的名字說出來,知道支支吾吾道:“我以前的學長,對我挺好的。”
主任語氣欣慰,但又頗為遺憾:“那就好,我還打算把我侄子介紹給你呢。”
路明月嚇得趕緊推辭。
路上全是沁人的花香,路明月一路回到梁齊辛的病房裡,就見他穿戴整齊,打算出去。
“醫生允許你出去了?”路明月放下花和買來的吃的。
他過來的時候,居然看到路邊有賣紅豆餅的攤位,這對他來說是無比大的誘惑。
梁齊辛撫摸了下袖口,對他說:“醫生不允許也沒辦法,我得去參加個會。”
“這麼晚嗎?”
梁齊辛點頭:“隻是一個需要露個麵的場合,我會很快回來的,等我。”
路明月點頭。
然後發現自己和等待丈夫回家的老婆似的,十分不爽,於是又搖頭。
梁齊辛被逗笑了,在他臉上親了一下,牽著他的手不放,墨跡了好一會兒,linda敲門催促。
“梁總,該走了。”
“知道了。”梁齊辛回複她,然後整理了衣服,開門走了。
路明月自己吃了點東西,梁齊辛給他準備了晚飯和遊戲機,於是他這一晚上也沒有閒著。
他躺在梁齊辛的床上,快要睡著的時候,接到了一個陌生的電話。
對方的聲音十分耳熟,迷迷糊糊的路明月一時間沒想起來是誰。
“小路,還記得我嗎?”
路明月睜開眼睛,想起了他是誰,眼神立馬變得冷淡下來。
“溫誌輝,你怎麼有我的電話?”
溫誌輝的聲音忽遠忽近,信號好像不太好,路明月不想聽到這個聲音,放下手機想掛斷,卻聽到溫誌輝喊了一聲:“等等,點彆掛!”
路明月不耐煩地點開免提,順便也把錄音打開了,溫誌輝遲疑了三秒鐘,問道:“梁總沒有在你身邊嗎?”
“我沒有時間跟你廢話。”路明月的聲音冷若冰霜。
“小路,我知道我對不起你媽,但是梁總這件事不是我故意做的,是上麵有人指使我,你幫我和梁總說清楚,好不好?”
路明月皺眉,直覺他在胡說八道,他問:“梁齊辛把你弄到哪裡去了?”
“寧市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並且不許我離開這裡半步,每天要麵對一堆警察。”溫誌輝一提起這件事,就有些咬牙切齒的,不過有求於路明月,不能對他表露太多憤怒。
路明月冷笑了一聲:“活該。”
溫誌輝的聲音有些著急:“你幫我說說好不好,我不是真的要害他,要害他我就把刹車弄壞了,是永樂會的人指使我做的,我也沒辦法,但是你相信我,我真的沒有要害他的意思!”
路明月思考了一下,懶洋洋地說:“行啊,告訴我指使你的人叫什麼,我就答應你。”
溫誌輝這個人雖然不行,但是他腦子更不行,脫口而出道:“我不知道他大名叫什麼,隻知道他叫周哥。”
路明月“嗯”了一聲,沒多話就把電話掛掉了,然後,他關掉錄音模式,截取了剛剛那部分給梁齊辛發了過去。
他看著頁麵上已經發過去了的錄音片段,想,溫誌輝這個蠢貨,居然還和□□有聯係,在鳥不拉屎的地方死了也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