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班的時候,路明月被主任勒令去買一些東西,準備下周市領導來開會的時候用,路明月一看清單,差點暈過去。
長長的單子上裂了各種各樣的水果零食,還有一些價格不菲的茶葉,主任語重心長得告訴他:“本來今天想讓你和宋亦書一起的,但是他請假了,作為辦公室裡難得的男同誌,就辛苦你一趟了。”
路明月答應下來,心想,市中心的超市應該都有吧。
他從超市出來,拎著兩個袋子,騰出手來給梁齊辛發了個位置。
梁齊辛回複地很快:“等我。”
天氣變差,跟著他的保鏢們都被他遣走了,說不必跟著他。不過路明月有點擔心,打算叫梁齊辛不用來了,他等雨小一點再走。
不過消息剛發出去,門口正在躲雨的路人們就開始有些混亂,路明月抬頭,看見幾個人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邊跑邊說:“裡麵著火了!”
這一聲讓人群無比驚慌失措,紛紛往外跑,路明月回頭看去,隻見裡麵的黑煙滾滾,似乎馬上就要波及門口了,他加快了腳步。
他就在離門口不遠的地方,幾步就出去了,但是卻看見了一位行動不便的老人,路明月二話沒說,背起老人往外跑,速度很快,隻是過程中擦傷了手臂。
消防員問訊趕來,毫不猶疑地衝進了黑煙裡,旁邊的人們站在不遠處議論紛紛:“出什麼問題了?以前從沒來出過這樣的事。”
“不知道啊,真是嚇死人了,剛剛我還看到有些人沒出來呢。”
“啊,那怎麼辦,裡麵基本進不去了。”
行動慢吞吞的奶奶似乎說不出話,對他比劃了幾個手勢,路明月奇跡般地看懂了,對她說:“沒事兒,舉手之勞。”
老奶奶衝他笑。
路明月舉著傘,自己的肩膀濕了一片,但是他毫不在意,因為他有些眼暈,太陽穴針紮似的痛。
他聽見宋亦書在他旁邊說:“這雨怎麼這麼大,天氣預報上沒說有這麼大的雨啊。”
他一抬眼,沒有,什麼也沒有,隻有一位慈祥的老奶奶和混亂的人群。
而有些記憶似乎越來越清晰,難受地路明月幾乎要站立不住。
“小夥子,你沒事吧?”有路人好奇地看著他,路明月知道,自己現在的臉色大概真的很嚇人。
他撐著對那人說:“沒事,就是有點暈。”
“是不是被煙熏到了,喝點水吧。”
“不,不用。”
路明月心中有預感,好像要麵對一些什麼不得了的事情,然而腦子裡的記憶像是埋在泥土裡,怎麼掙紮也無法探出頭。
他忽然聽見了自己的聲音,他心中一驚,他不記得自己說過這樣的話。
“一共沒多少錢,彆客氣。”
“梁總,我有點餓了,那咱們?”
“梁總,您沒找錯對象吧?”
“因為作者拖更太久了唄,久得角色都ooc了。”
“為什麼要和我結婚,你明明和康家的小兒子才是一對兒啊。”
路明月捂住自己的頭,覺得腦海裡天崩地裂,每個細胞都快要爆炸了。
然後,他果然看見梁齊辛朝他走過來,說:“我希望你能和我結婚。”
梁齊辛和他在民政局領了結婚證,搬進他的家裡,梁齊辛一定要把那張放大的結婚證照片搬進臥室裡,他一直沒讓,他看見兩個人一起見了家長,給身邊同事發了糖,他給梁齊辛做了生日蛋糕,梁齊辛為他買了戒指。
戒指?路明月在斷斷續續的記憶裡看見了那枚戒指,和自己身上的那枚一模一樣。
這是什麼記憶,為什麼會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不遠處傳來了汽車刹車的聲音。
路明月差點暈過去,但是卻被兩隻大手堪堪扶住了,路明月用僅剩的一點理智看向他,看到了一張和混亂的回憶裡一模一樣的臉。
“你還好嗎?怎麼了?”梁齊辛焦急地問道,然後把他扶到車裡,傾盆大雨已經落下,這一折騰,兩個人都和落湯雞差不多。
路明月的眼神發直,臉色很差,梁齊辛也不遑多讓。
“前麵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連警察都來了,快嚇死我了,生怕你在裡麵沒出來,差點衝進去,然後在看到了你在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