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齊辛差點把半個商場的衣服給她包下來,路文珠飄飄然回去打麻將了。
不過,路明月又開始又異樣的感覺,眼前發灰,頭一陣一陣地疼。這次的感覺更加強烈。
他想,這一次還會像上次一樣重來嗎?如果能熬過康希文的死亡時間,是不是可以……
晚上,路明月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的電話,他接起來,對麵似乎是個工作人員,語氣十分客氣:“您好,請問是路先生嗎?”
路明月站起來,有種不好的預感:“我是,怎麼了嗎?”
那邊說了幾句什麼,路明月的臉色立刻變得有些難看,對電話那邊說:“我知道了,馬上就去。”
梁齊辛剛剛下班回來,前腳到家,還沒來得及抱他,就被路明月拉住了手腕。
“我媽在醫院,我得去一趟。”
梁齊辛反應很快,直接拉著他出了門。
路文珠女士和人家打麻將的時候,輸了幾把,不知道是太過怒火攻心還是怎麼,竟然暈了過去,把麻友嚇得不輕。
路明月和梁齊辛趕到的時候,她已經醒了,正靠在病床上,換上醫院灰白色的條紋睡衣,氣若遊絲地看著他們。
路明月:“……”
路明月:“早知道就不來了,早和你說過不能通宵打麻將了吧。”
路文珠的聲音很輕,輕地快要聽不見了:“我隻是昨天通宵來著,原本以為沒事。”
路明月沒好氣地坐在他媽旁邊,給他削水果,這醫院就是梁家旗下的,護士一見是梁齊辛,立馬回去告訴主治醫師,很快,就為路文珠換了個新的vip病房。
路文珠對此十分感謝:“不用那麼麻煩。”
“這是我應該做的。”梁齊辛微笑著說,“在這裡住兩天,什麼都不用擔心,身體養好了再出院吧。”
半夜,路明月走到樓下透風,風一吹,竟然讓他清醒了不少,梁齊辛站在他旁邊,路明月說:“回去吧,這有我就行了。”
“我也不困,回去也睡不著。”
“那也不能不睡了,你每天那麼忙。”路明月的聲音很溫柔。
梁齊辛偏頭看他,他一般說話溫柔下來的時候,絕不是心情好的時候,於是他說:“那我一會兒再走。”
路文珠的病房在二十樓,她已經睡下了,路明月抬頭從留下看樓上,隻能看到一個很小的亮光,幾乎淹沒在其他亮光裡看不見了,畢竟最近醫院裡人很多。
他收回視線,忽然道:“上一次沒有這樣的事,還是沒來得及發生?”
梁齊辛思考道:“不一定,每次的情況或許都不一樣。”
路明月說:“有沒有可能,我們已經重來過好多遍,隻是不記得了。”
梁齊辛沒說話,目光沉沉地看著他。
路明月餘光掃到,一個黑色的影子在梁齊辛身後不遠處鬼鬼祟祟地跟著,他心中一驚,腦子還沒反應過來,但身體已經開始行動,他追了上去。
那黑影一見有人追他,連忙跑走,並且跑得很快,路明月的直覺告訴他,這人就是來跟著他們的。
梁齊辛驚訝過後,也跟了上去,路明月驚奇地發現,他跑地比自己還快。
拐了幾條小路,那黑影終於跑不動,被梁齊辛拎起領口,卡著脖子按在了牆上。
那人發出了痛苦的哼叫。
路明月上前,拽著他的頭發逼迫他抬起頭來,聲音冷漠地問道:“你是誰?為什麼跟著我們?”
那人一身黑色,甚至鴨舌帽和口罩都是黑色的,幾乎和深夜融為一體。
梁齊辛一把將他的口罩拽了下來,那人露出了臉。
兩個人均是一驚,路明月倒吸了口氣。
“為什麼會是你?你不是出國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