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和雨 為了能和他永遠在一起。(2 / 2)

黑衣男人看起來十分強勢,雖然他正在等著他回答,但是看起來並沒有給他拒絕的餘地。

“好。”宋亦書點頭,而後被黑衣男人禮貌地請上了車,體貼地關上車門,沒有任何粗魯的舉動。

梁齊辛正在辦公室等著他,linda已經泡好了茶,等宋亦書進來,對他點了點頭,款步離開了。

年輕的小助理站在梁齊辛身邊,和梁齊辛成熟深邃的臉比起來要嫩許多,他也不知道這是什麼場麵,於是有些瑟瑟發抖。

宋亦書站在他跟前,說:“您找我有事?”

梁齊辛剛結束一個冗長的會議,臉色看起來有些沉,董事們在會議上吵了起來,梁齊辛居然還要幫忙負責勸架,這讓他覺得十分荒謬。

因此,他語氣開門見山,毫不含糊,充滿了壓迫感,活像個要債的:“你的困難我已經知道了。”

宋亦書一臉懵逼:“什麼?”

“周明旭在乾什麼,是不是從來沒有告訴過你?”梁齊辛看著他,然後看向小助理,示意他先出去,小助理點頭。

宋亦書心中有了些不好的猜測。

“他們欠了印灣賭場的錢,這個窟窿他們傾家蕩產也補不上,並不是隻有和你說的一百萬。”

宋亦書心中一墜:“為什麼?”

“沒有為什麼,賭這個東西接觸了就是無底洞。”梁齊辛冷漠地回答。

宋亦書長長久久地沒有說話。

梁齊辛說:“我會讓他不會再出現在賽德林市,不會出現在你跟前,更不會和你要錢。但前提是——”

他頓了一下,才說:“以後你離路明月遠一點,不要靠近他。”

宋亦書對於他的每一個字都很震驚,十分迷惑不解:“和路明月有什麼關係?”

梁齊辛似乎微不可聞地歎了口氣,無名指上的戒指在燈光的照耀下泛起了溫潤的光,他模棱兩可地告訴他,反正宋亦書這個外人也聽不太懂:“為了能和他永遠在一起,我必須要排除任何能傷害他的可能。”

談話時間並沒有很長,結尾的時候,梁齊辛說:“我和你們學校請了假,從明天開始他就不去了,直到下個學期開始。”

宋亦書不知道要說什麼,雲裡霧裡地被請走了,這一次仍舊是那位有禮貌但是很嚇人的黑衣男人。

於是,路明月理所應當地留在了家裡,每天和花園、魚池、以及那排娃娃機作伴,梁家其實很大,但是路明月轉悠了好幾圈,沒有找到自己特彆感興趣的東西。

他不能去上班,雖然梁齊辛說得義正言辭,但是他還是很不爽。

他這學期的工作其實已經做得差不多,考完試幾乎就要放假了,但是仍舊很不高興。

他原本想發作一通,但是他卻發現梁齊辛也不去集團上班,隻留在他身邊陪著他。

他原本打算問問宋亦書最近是不是有什麼難言之隱,結果還沒來得及問,就被梁齊辛告知解決了。

路明月:“啊?”

梁齊辛微笑:“一幫賭徒,就讓他們留在那裡工作好了。”

路明月已然習慣了梁齊辛的說話方式,他這個意思是,把周明旭和他身邊的幾個人弄到賭城當小弟去了。

路明月看著日曆,快要六月底了,康希文在國外,許諾奇不知去向,或許也回了國外,身邊的一切看上去都很無害,很美好,他和梁齊辛也沒有任何上次回來前有過的頭痛和看不清顏色。

一切都很好,除了不能上班,路明月想,隻要能熬到七月份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