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既然餘朗帶過話,那就繞不過去,他還說張嘉桓是公司最好的媒介經理,最好的或許有話語權,最後兩個人都留下?
盛致馬上找到李和鈴,把同樣的話帶到,兩人一合計,感覺關係又親近了。
李和鈴也介意室友的感情狀態。
她對盛致的需求表示理解:“我就是因為大學室友總煲電話粥影響休息才想搬出來,深受其擾。”
盛致直接說:“我沒有男朋友。”
李和鈴不是按常理理解的,她深以為網上那場聲勢浩大的撕逼不會是捕風捉影,但如果盛致總在百億美金俱樂部大佬之間周旋,大佬也不屑於下凡來兩居室公寓。
李和鈴說:“我也沒有男朋友,有喜歡的人,是我們學長,我感覺我對他好感還挺明顯的,但可能追他的女生多吧,他不怎麼上心。”
盛致與李和鈴一個學校,不奇怪,其實江城掌握話筒和筆杆子的大部分也都是校友。
盛致問:“比我大還是比我小?”
李和鈴說:“他比你高一屆。也在電視台,路澈,認識嗎?”
盛致聽說過,生活頻道的男主播,沒深交。
她實話實說,讓李和鈴鬆了口氣。
李和鈴:“我就怕你們在一個單位,萬一不對付呢。因為他那個人,挺……厭女的。哈哈,我也不知道這麼說算不算言過其實,他可能隻是厭我,不過他涵養好,平時找他幫忙什麼的,隻要不談感情,他都肯幫。”
盛致打消了她的疑慮:“基本可以算不認識。平時上班不在一層,我對他有印象,可能做節目前帶過話讓我對嘉賓關照一點之類的,這種人台裡很多,一大半我沒見過麵。”
李和鈴:“那沒問題,再說他也不可能上我家來。”
兩人一拍即合,迅速聯係中介把公寓定下了。
下午盛致打完媒體電話,抽空回家把東西打包,找了搬家公司速戰速決。
李和鈴東西更少,從寢室帶了些當季衣物和必需品,直接入住。
盛致臥室朝南,是主臥,比李和鈴多分攤一點租金,兩人很快協商好,沒產生任何分歧。
如此一來,燃眉之急解決了。
小鈴到底年輕熱愛生活,把房間草草布置後就拍照發了朋友圈。
文案很雞湯:房子是租來的,但生活不是。
於是,以餘朗為代表的一眾同事都知道她搬到公司附近了,餘朗還額外知道,盛致也搞定了住處。
晚上應酬時,餘朗特地向韓銳透露了這個消息,當然沒有直說。
他和另一個同事當著韓銳麵聊起了“Henry手下兩個新人”的工作能力,裝作不經意地說起了:“她們倆有點競爭,但意外的關係挺好,一起租房是室友,住河濱府。”
韓銳一掀眼皮:“他們工資也不少啊,住河濱府。”
餘朗知道老板聽出了弦外之音,接話道:“河濱最小戶型現在月租兩萬上下,均攤的話,挺合適,也沒必要太委屈。”
韓銳離開飯局給助理打了個電話:“我今晚去河濱府住,你把房間收拾一下,河濱府的橢圓機處理掉,換成和中海灣一樣的品牌型號。”
老板在中海灣的橢圓機是去年的新型號,和過去型號差彆隻在加了一個阻力梯度。
他斬釘截鐵要換,助理隻能照做。
最多無非是和他確認一遍。
助理問:“是購買一模一樣的嗎?”
“嗯。不要搬了。我最近都會住河濱府,其他必需品你看情況一樣來一套。”
助理不太理解,老板常住的中海灣距離他現在要住的河濱府不遠,步行二十分鐘內,公司幾乎在中軸線上。
但他中海灣的豪宅比河濱府的麵積大,明顯住著更舒服,為什麼要節外生枝搬這麼一下,他也不敢問,隻能以最快速度照做。
其實韓銳考慮得簡單,麵積和距離無所謂,隻要住房內全套來個一模一樣,他在哪裡都能住下去。
關鍵是如果和盛致同小區,碰見的概率大一些。
至於為什麼要碰見……
他也沒細想。
飯局結束後,張嘉桓來了個電話回報“慧萌”的大進展:“維權群有個家長是都市報的記者,就這件事寫了篇專稿,主編通知了我,這篇稿子已經打回去了,我拿到稿子後發給客戶看了一下,跟他們溝通置之不理會有持續影響,他們同意發布官方聲明了。”
很常規的處理,主要取決於張嘉桓平時媒體關係維護得好。
韓銳對此沒意見:“好,明天你再和餘朗商量,讓他去探口風。”
此時此刻,盛致正在觀察那個維權群。
一會兒不打開微信,就多了400多條消息,群裡的情緒又掀起新高潮,起因是“蕾蕾媽”的稿子被壓了,作為領頭人她有點沮喪,本來大家都在安慰她,忽然有人發現官微發了聲明。
聲明冷漠無誠意,還開了評論精選,隻有三五個明顯水軍、誇讚慧萌的評論顯示出來。官方這樣傲慢,明擺著是拿準了家長們根本投訴無門。
的確,現在群裡除了罵一罵,已經沒有行動方向了。
盛致早以“銳銳媽”的身份潛伏進去。
銳銳媽:@蕾蕾媽稿件發出去了,隻是普通新聞,有時稿件發不出去,反而是更好的新聞。
信息發出去,很快被一片罵聲衝走。
盛致也不著急,過了三分鐘,蕾蕾媽看見了這個@提醒。
蕾蕾媽回複:你的意思是走自媒體?
盛致莞爾一笑,一點就通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