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烤雞啊烤雞,看來你我無緣啊!”容錚對著手中的烤雞一聲哀歎。
“是白兄的仇人?”懷劍銘問道。
“不是仇人,是冤家。”容錚迅速收拾了包裹。
“是何人?”
“和你一樣,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冤家,為了一把破劍,追了我幾天了,居然還不死心”容錚將包裹斜背在身上綁好“懷兄掌傷頗重,就不要出去了,我會將他們引離此地,告辭。”
不待懷劍銘答話,容錚慢悠悠向洞口晃去,故意在眾人麵前伸了個懶腰“眾位早啊,吃早餐了沒有?”
“小子,你少貧嘴,快把東西交出來!”一個矮胖之人叫囂道。
“兄台真是沒新意,您老就不能換個詞啊,怎麼每次見麵都是這一句?”容錚順手拽了一截野草叼在嘴上,斜眼笑道。
“你!”那矮胖之人顯然是不善鬥嘴,竟然被他氣得無語。
“應鬆,休要多言。”說話的正是那為首之人。
容錚心中暗笑,這位仁兄這矮胖身材可是和鬆字半點邊不搭,可惜了一個好名字。卻是對著那為首之人假笑道:“呦,原來是魏前輩,晚輩這裡有禮了。看來昨夜一場大雨,魏前輩這澡洗的挺乾淨啊,舍得以真麵目示人了。”
那被稱作魏前輩之人並不動怒“白少俠,老夫勸你還是不要太張狂,莫要因此枉送了性命。”
容錚撇了撇嘴“白某多謝魏前輩關愛,隻是前輩曾經倚眾人之力給晚輩送的大禮,晚輩怎敢或忘?”
“那次或者是老夫等人出手太過,隻是若不是白少俠拿了老夫要找的東西,又何必產生如此誤會呢,不知白少俠要如何才肯將東西歸還老夫?”
魏前輩始終語氣懇切。隻是聽在容錚耳中,卻隻能冷笑。“哦?是前輩的東西嗎?原來前輩的東西都是夜入民宅,殺人家小得來的!”
聽出容錚的不齒,那被喚作應鬆之人再也忍不住叱道:“少廢話,你到底給是不給?”
“你很煩啊,要給早就給你了,還用囉嗦這麼久啊?”容錚勾起嘴角譏笑道,顯然並不將他放在眼裡。
“臭小子,納命來!”應鬆拔刀便砍。
“哼,想要白爺的命,也得要追的上我才行。”容錚話音方落便是一個淩雲飛雁斜縱出去。
畢竟輕功有高低,在山林裡捉迷藏樣轉了兩圈,對方幾人便零零散散了。自從初次交手吃虧以後,容錚就再不會給對方圍攻的機會,每每是照麵就跑,等對方分散以後再挑些武功弱的練練手,今日也是一樣。
應鬆正在林中轉悠,咒罵著那小子的奸猾,冷不防這奸猾的小子從他身後竄了出來。
“背後罵人,可非君子所為呢!”容錚倚樹輕笑。
“誰是君子,看刀!”應鬆怒而出口,一刀向容錚砍去。
“嗬,原來知道自己是小人啊。我說小人,你能不能換個招式?”容錚從容應對。
幾人之中,應鬆的武功最弱,偏生性子又最是魯直,容錚已經幾次和他交手,因為自己功夫高出很多,幾次都逼得他不得不使用自己熟悉的本門招式,因此容錚一直存了些疑問。待交手十幾合,容錚一記殺招使出,應鬆不及思索,匆匆應了一招,卻正是青城派的黑沙掌。
容錚心裡再無疑惑,幾天來多番試探,始終不敢相信那個所謂魏前輩真的是“他”,可如今看來......
“小人,說起來你這小人做的真不徹底啊,該多像你師父魏筠梓學學。整個一偽君子嘛!”容錚試探著戲謔道。
應鬆怒極,並不理會他話中深意,隻是再次揮刀攻上“你敢詆毀我師父,我和你拚了!”
“果然是他!”隻這一句話,卻讓容錚心裡再無疑慮,卻是一陣寒涼。
正所謂人心險惡,魏筠梓本是青城派上一代的拔尖人才,江湖之上名聲極佳,均言其性格仁厚,俠義心腸,更有傳言其在十年前因淡泊名利退出江湖。而如今,居然為了區區一把寶劍藏頭露尾做出滅人滿門之事,如何不讓人齒冷?
容錚再也忍耐不住,劍招越來越淩厲“以仁厚稱名於江湖的‘青城秀士’魏筠梓居然做出殺人奪寶之事,還敢道白某詆毀?”
“那是他們該死!”應鬆雖然招架的手忙腳亂,卻不忘回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