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本來就是平起平坐，他們同桌。

所以易柏航可以很清楚的看見顧堯的表情，嗯，微笑。

易柏航習慣了不爽，不代表他不會不爽。他不爽的唯一表現就是腹謗——93了不起，了不起個P。笑笑笑，笑死你啊。靠。不就差8分及格。賭的不是50分麼，我贏了好不好，你笑笑笑笑什麼啊笑。

顧堯其實沒有在笑，或者說，他沒有故意在笑。那張臉，本來就是笑著的。挺好看的一張笑臉，挺好用的一個腦袋，在深得各年齡階段的女士們喜愛的同時，也深得易同學的嫉妒。然而易柏航不肯將這個嫉妒降解為羨慕，便經常陰陽怪調地哼哼著。這些哼哼顧堯也不是聽不見。他最擅長的事，就是讓易柏航嫉妒的直哼哼。

真是，兩情相悅。

這話要是讓易柏航聽見了，他準會暴跳如雷，“兩情相悅個P！”

XXX個P，是易柏航最愛使用的句型。此愛好毫無保留地傳染給了顧堯。幾乎完美的顧堯同學，並沒有因為“XXX個P”這個愛好，變得不完美。

“贏了？你贏了個P，52分你也好意思說你贏。最低分。”

“我最低個P，最低48！打賭的時候說的是50以上我就贏。”

“我腦子被你咬殘廢了才會打這種賭。”

“顧堯，你看看你自己，什麼人啊。不管了，明天中午你請吃飯。”

顧堯最大的優點就是言出必行，儘管他會在口頭上表達一下賴賬的決心。

但是賭約中的另外一個人，賭品就比較欠抽了。

顧堯等了五年，都沒有等到可以請易柏航大吃一頓的明天。

他再沒看見過易柏航。

如果不是這次突如其來的家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