希望今夜不會太難熬 雄主願意收留一隻……(2 / 2)

“但上了藥你能舒服點,不是嗎?”

席勒一邊翻藥箱,一邊不假思索地回道。

雄蟲不經意的話,卻輕輕地撓在克萊因的心上,克萊因一時間有些失神。

席勒找來藥箱,自然地牽著克萊因的手,在沙發上坐下。

他已經發現了,這位少將可能是真的隻會指揮打仗,日常卻不善言辭。

怕也正因如此,才惹得那位不識明珠的雄蟲厭煩。

沒關係,今天進了這個門,以後的克萊因少將,將由自己來守護。

畢竟是自己認定的老婆。

自己的老婆自己疼。

席勒輕手輕腳地幫克萊因塗藥水,明明知道殺敵無數的少將,不可能將這點小傷放在眼裡。

卻還是忍不住,怕弄疼了他,動作上都變得更加小心翼翼。

席勒低頭塗藥的時候,克萊因靜靜地打量著眼前的雄蟲。

雖然他的等級不高,但他長得真好看,比他見過的所有高等級的雄蟲都要好看。

心腸好像也挺好?

他好像是真的在關心自己的傷。

從未體驗過這種被關心的感覺,克萊因的心神有點亂。

如果能一直這樣……

克萊因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暗自告誡自己不要妄想:

——這隻剛成年不久的雄子,自己的雄主,不過是因為顯少接近雌蟲,才會對自己那麼溫柔。

說不定,他還不知道自己的財產已經全無的事。

自己隻是他的無數雌侍之一。

將來雄主還會娶雌君。

這麼溫柔的雄子,一定會娶一位他真正喜愛的雌君,把他的溫柔和關心給他最愛的雌君……

克萊因重新睜眼,眼眸中重現清明。

世界上最愚蠢的事,就是寄希望於雄蟲對自己的疼愛。

即使將來,他無法為自己即將暴亂的精神海做疏導,但眼下看來,自己似乎可以提一提小蟲崽的事。

“雄主。”克萊因開口。

“嗯?”席勒抬頭看向自己的雌侍。

“我有一隻小蟲崽,您是否願意……收留一下他。”

克萊因說完,緊緊地盯著席勒的臉,觀察雄蟲的神色變化。

克萊因用的詞有點奇怪,但席勒也沒多想:

“啊,我正想問呢。小蟲崽怎麼沒有一起過來?是明天才接過來一起住嗎?”

在席勒看來,未成年的小蟲崽,跟母親一起住天經地義。

隻是不知道小崽子會不會很鬨騰。

畢竟,他有過被熊孩子折騰得夠嗆的糟糕經曆。

算起來,自己算是克萊因的小蟲崽的繼父。

不知道跟繼子能不能相處愉快。

要是小蟲崽,實在不能接受自己做他的新雄父,那自己也不好強求,反正就隻是多一張吃飯的嘴,大家相安無事便好。

席勒是這麼打算的。

席勒的想法,如果被克萊因知道了,一定會十分驚訝於席勒的仁慈。

畢竟雄蟲對於小雌蟲崽,本就是沒多少好臉色的。

就算是對自己親生的小雌蟲,能夠做到不管不問,不打不罵,已經是雄父最大的寬容。

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真的會有雄蟲,願意接納彆人的蟲崽呢?

沒想到雄主挺好說話,自己還未多說什麼,就一口答應了,明天就能把小蟲崽接過來一起住。

克萊因心裡是感激的。他剛要說點什麼,席勒卻先一步開口了:“還有,不用叫我雄主,叫我席勒就行。”

席勒的本意是,我倆是平等的。

他總覺得雌蟲稱雄蟲為雄主,主又有主人的意思,總有一種侮辱人的感覺。

但這話聽在雌蟲耳朵裡,卻變了味道。

連一聲雄主,都不願意讓自己叫了嗎?

軍雌麵上不顯,心底卻慢慢變涼。

雄主這是什麼意思?

是拒絕自己的意思嗎?

那他為什麼要遞交納自己為雌侍的申請?

而且剛剛分明同意了自己接小蟲崽過來住。給自己塗藥時,關心的神情也不似有假。

那究竟為什麼不認自己是他的雌蟲?

難道是……

克萊因突然想到了一種可能。

難不成,這隻叫席勒的雄蟲,在自己還是少將的時候,是自己的小迷弟?

更大的可能性,是他關係好的雌蟲兄弟,是自己的小迷弟,於是拜托兄長在自己落難的時候,遞交申請納自己為雌侍,從而避免自己被流放奴隸星。

這樣一來,就都說得通了。

為何這隻雄蟲,見到自己的時候,還客氣地稱呼自己為少將。

關心自己,同意自己將小蟲崽接過來,卻又拒絕自己叫他雄主。

覺得自己get到事情真相的克萊因,表情有些訝然,心情也很複雜。

可是這樣一來……

“好的,雄……席勒。”

克萊因說完,咽回了原本想要請求雄主,今天就把小蟲崽接回來的話。

沒關係的,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

本來就不應該奢望太多的,不是嗎?

克萊因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項圈,在席勒看不到的角度,微微苦笑。

雄蟲拒絕與自己親熱,希望自己可以順利熬過今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