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你整容了嗎?” 如果你的……(1 / 2)

如果你的眼睛不夠大,沒關係,隻需在眼皮上劃拉幾道,保證你有一對水亮電眼;如果你的鼻子不夠挺,沒關係,隆鼻技術很成熟,保證你有一個傲人一等,挺直的鼻子;如果你的臉型不夠美,想要圓臉還是想要瓜子臉?簡單!削骨還是墊骨保證讓你隨心所欲,想變就變。如果你的胸部不夠大,那更是簡單無比,讓你和林誌玲一摸一樣,想大就大,想小就小!隻有你不敢做的,沒有我們不敢整的。美,在各個時代都有著不同的定義,但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在這個感官主義的時代,美麗已經不僅僅是一個人的事情,維護美麗它已經上升到了是一種社會責任感的地步,它還關係到社會秩序的穩定,人民生活的安定團結,和諧社會的可持續發展。整容已經成為這個時代的流行,“今天,你整了嗎?”一度成為人們互相問候之語。

在這種大背景之下,可以說長得挺醜的非洲,她自然也多多少少想過要把自己整的漂漂亮亮的,可她沒這個膽子,每當想到一堆穿著白大褂的陌生人,麵目猙獰的手裡拿著大刀小刀指甲刀,鑷子剪子小電鋸,在她臉上比劃來比劃去,似乎在猜測哪一刀下去肉質更鮮嫩,就不寒而栗,有一種挨宰豬羊的感覺。現在好了,就不必考慮這麼多了,因為非洲已經有了不得不整容的條件了。在非洲與那輛大卡車來了第一次親密接觸之後,被迫體驗了一把免費的空中飛人,整個臉部撞向了碎裂的擋風玻璃,細碎的玻璃片在可憐的非洲臉上劃上了無數的傷痕——非洲毀容了。

容貌對女孩來說可是無比重要的,哪怕醜女也是一樣的,否則也不會有東施效顰和醜人愛作怪這樣的話了。在醫院病房裡知道自己已經毀容的非洲,並不是太擔心,因為這時她正在考慮鼻子到底該隆多高,“悅兒,你說我把鼻子隆成範冰冰那種又高又挺的那種好呢,還是要小巧秀氣的比較好?”手裡拿著明星畫冊,一邊翻看著,一邊問李悅兒,“秀氣一點比較好,你本身是瓜子臉,加上小巧型的鼻子有古典美啊!”悅兒認真考慮半晌,才回答道。“可我喜歡高鼻子啊,看上去很有氣勢,不過你說的有道理,那眼睛呢,整多大?”非洲側著頭仔細想一想覺得悅兒說的有道理,鼻子這一關算是暫時通過,接下來自然是考慮五官中最重要的心靈之窗了,悅兒接過非洲手裡的明星畫冊,翻動了半天,才慢慢悠悠的說,“大眼睛吧,越大越好,到時你用那雙水靈清澈的大眼睛一掃全場,所有男人的魂都被你勾出來了!”非洲看著悅兒一臉猥瑣的笑容,搶過她手中畫冊,拍了一下她的腦門。“勾魂?你當我是妖怪還是死神啊?就我這一千多度的近視,到時候眼鏡一帶,在整個大眼睛,出門人還不把我當ET啊。哎呀,不行!好癢!難受死了!”非洲用自己那雙還算完好的手又想去抓臉了,這兩天臉部皮膚正在愈合,奇癢無比,非洲總想去抓癢,可是周圍人總是攔著。悅兒趕忙攔著,“彆抓彆抓,小心留疤,你要實在難受,我給你扇扇。”悅兒所謂的扇扇就是給非洲扇扇風,因為傷口在愈合,又包的密不透風,所以實在癢的受不了的時候,就拿小扇子扇一扇風,其實就一心理安慰而已,根本就不怎麼止癢。非洲擺擺手,一幅咬牙切齒狀,“算了,算了,我忍了!”

悅兒看著非洲纏滿繃帶的臉,又是一陣的愧疚,如果當時不是非洲為了推開她,肯定有時間躲開的,自己欠她一條命啊。非洲雖然一直用開朗的語氣和自己說話,總對自己說不疼,但自己知道這都是裝出來的,上次自己來看她,還看見她一個人躲在病房裡偷偷的哭,看到自己時還說是風沙迷了眼睛,可笑這四麵包嚴的病房怎麼會有沙子。也知道她每晚疼的睡不著覺,都是靠止疼藥和催眠藥才能入睡的,但她還不告訴自己,生怕自己心疼。這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自己的好朋友,自己一定會讓她恢複原貌的,不!一定會讓她比原來更加美麗、幸福的。悅兒看著非洲暗暗立誓。

好不容易終於到了非洲拆線的日子,繃帶一拆下來,非洲就覺得麵部一陣輕鬆,終於不用在纏那麻煩的繃帶紗布了。“悅兒,鏡子鏡子,讓我瞅瞅現在自己長啥樣?快點快點!”非洲已經破不及待的要看看自己現在的樣貌了,悅兒猶豫的看了看旁邊的非洲爸和非洲媽,“非洲,還是不要看了,等過倆天……”,悅兒說著就說不下去了,眼淚順著臉頰流了下來。非洲去不以為然的擺擺手,“哎呀,你怎麼哭了,彆哭啊,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我知道,現在隻是愈合手術,肯定很醜,等我整完容還不是大美女一隻,我就看看現在自己長啥樣?順便拍個照留個念,咱以後也是毀過容的人了。”非洲本以為這話能逗笑悅兒和爸媽,沒想到老媽和悅兒都開始哭起來,還頗有黃河一發而不可收拾的局麵。連忙道歉“哎?我就開個玩笑,你們彆越哭越厲害啊,我錯了,我不說還不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