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握著匕首,“梵梵,你的匕首,很鋒利呐。”
我皺眉,要不是它我用得著欠伊爾謎那個錢鬼一千萬嗎?我一定要活著出流星街,但是活著出去我就得負上1000萬+50%利息!
額……貌似還忘了問,到底是每個月50%還是每年50%了……
每個月的話……哦,太可怕的東西最好我還是不要想。
我發現庫其實在13區有一定的威信,一般人不敢惹他,雖然他隻是一個九歲的孩子,但是他身手真的好的不正常。好吧,獵人世界沒有正常人,主人公小傑不也是個變態?首先他能和動物對話,其次他跑了10多個小時(失美樂濕地+地下)沒問題還繼續烤豪鼻狂豬。
但是,暫且算是這個樣子,那麼那些人為什麼不行?
我捏緊了胸前的十字架,像在為他們祈禱,祈禱上帝的救贖。明明應該有治愈能力的十字架,在我手中隻給我一個信仰,給我一個支撐。
有信仰,未必不好吧?
庫看著我,“梵梵,看見了嗎?雖然血腥,但是他們每個人都很認真地、不懈地生活到最後一刻,他們珍視生命,畢竟生命是我們唯一的本錢。”
我點點頭,他抱起我,“明天不要出來了,這個世界,不適合你這樣的孩子生存。我還不夠強,不能保護你,而且——我不缺幫手呢。”
我靜靜的把頭埋進他的頸窩,貪婪的呼吸他身上的雨香。
不知道為什麼,他身上莫名的有一種淡淡的雨後的香味呢。很令人安心的氣息,作為一個四歲體型嬌小的女孩子,我想我賴在他懷裡並不是多麼不宜、無賴的事情。
我歪歪頭,卻意外地發現他在仰望天空。
“你在乾什麼?”
他看看我,忽然笑了,“抬頭看看天空,畢竟天空對所有人一視同仁。”
——一天請仰望十次天空。
——如果你一天沒有仰望天空的話,你那一天就等於沒有生活。
這是我曾經看過的一本書上的一句話。
一個白血病、父母離異的小男孩,在白血病複發了兩次之後,父親到處籌錢,在一個曾經的朋友那裡吃了閉門羹,在街道上仰望天空時說的一句話。滿懷希望的一句話。
在沒有希望可言的地方,存活的一線希望。
於是我們等待救贖。
庫默默地看著窗外的天空,我蜷在床的一角,夕陽染紅我們兩人。初秋的微涼讓我忍不住顫抖了一下,我輕輕的歎了一口氣。
“庫,流星街,就是這個樣子嗎?”
“大概一直以來都是。”庫扭頭望著我,淡淡地說。“我想,你最好不要接觸。我不缺人手。”
“嗯……”我低頭,抓起十字架擺弄。“你也不是這裡的原居民吧?”
“觀察能力不錯呐。”他笑了笑,“我是被丟到這裡來的。3歲的時候,比你還要小一歲呢。我看你天天晚上說夢話的樣子,大概也是差不多吧?我——是我後媽把我丟到這裡來的。”
他小心的避開了一個話題:他們家的情況。
“我——是我叔叔。”我淡淡地笑了下,“他殺了我父母,我哥哥在NGL。他雇了揍敵客家族,當時我們家就在巴托齊亞的枯枯戳鎮呢。”
沉默。
我咬著牙,不會再哭。
時過境遷,我已經沒有了哭泣的資格。
流星街不接受眼淚,眼淚的價值,基本為零。
“不要讓你的手沾上鮮血。你不適合。”庫淡淡地說。
流星街的日子還是要過,每天基本是庫出去找吃的,我在家當米蟲。沒想到我是個天生米蟲,以前拿爺爺的錢舒坦過日子,後來當大小姐,現在我在流星街,還是米蟲。
庫一直對我很好,大概讓我吃白飯的原因之一是我吃飯很少吧。以前我就隻吃一些零食過日子,胃口不大,特彆現在流星街特有的惡臭,我吃得下去才怪呢。我平靜的過日子,庫家裡的書籍不算多,但在流星街絕不算少。所以我就天天看看書。
然後就是冬天。
“梵梵,你看完了?”庫看著我,溫和地笑著問。
“嗯。”我放下書。庫對書的執著絕對和獵人的庫洛洛•魯西魯有一拚,而且同樣都是黑發黑眼的帥哥,加上名字的一個字的相似,年齡——讓我不認為他就是庫洛洛都難。不過庫洛洛不應該是流星街原居民麼?他的處事方法與庫還是有點不同的。
看獵人,我就沒看懂兩個人。
一個是HISOKA西索,另一個就是庫洛洛。
“又發呆。”他好笑的看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