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洛洛輕輕的離開我的唇,深邃的大眼睛直視我。我驚愕於他的動作,呆呆的回望。
“好了嗎?”他抹了抹我的唇,笑著問。
我忽然很想給他吐槽,你個厚臉皮的。我捂住唇,後退——然後水花四濺,鹹腥的水濺進我的嘴巴,我才意識到這裡是海邊!JQ高發地啊——
不對——不是關心這東西的時候,——混蛋我一屁股坐到水裡了!
“哈哈……”
我因為身高問題,現在整個身體都濕了,雖然很想揍這個笑的花枝亂顫的人,但是他既然把手伸出來了我當然還是抓住了。
“回去的時候我可不抱你了。都濕了……你沒事了?”
“你、找、死!”我一字一頓,左手懸空,具現化出一個杯子,舀水潑了過去。然後正打算靠近的人便成了落湯雞。“可惜哦,你的具現化係能力不如我~”
“你——”庫洛洛笑了,雙手拱起來舀水,往我臉上潑。
“呀啊——我才剛剛大病痊愈——”
於是,勿忘草花終於盛開。
……
說這件事情沒有留下後遺症是騙人的。
至少我從此之後很長一段時間我都不能聞到血的味道。不管是人血還是動物的血,隻要聞到我就會吐,吐得昏天暗地。
庫洛洛的廚藝突飛猛進,至少我這種挑剔的口味都不會說不好吃了。我不說不好吃就是很好吃,我不會表揚人。所以就是說,庫洛洛打破了那句話:蜘蛛和廚房有仇。他說在這個小鎮上留一段時間也不錯。
這個小鎮很歐式,我很詫異他怎麼能找到這麼環境舒適的地方,他隻是撇嘴。
——哪裡舒適,我去一趟圖書館要坐半個小時的車。
忽然想起來他沒有身份證,我從口袋裡掏了掏,這是我的身份證,梵洛•葉•史密斯,1980年5月21日生。我從那個房子裡拿出來的。
估計那個人,沒有注銷戶口。
可是庫洛洛笑了笑,揚了揚手裡同樣的小紙片,“我也有。可是不能用,你也不行,會有人來找我們的,很麻煩。”
“嗯——也是。”我歪歪頭,趴在大落地窗前的地毯上,喝我的果汁。
冰冰涼的果汁。
“這個房子,是你買的?”我突然想到蜘蛛的行事方式,問。
“嗯,不貴——一億五千萬戒尼,這個原主人因為債券緊急處理財產,我看到之後買的。”庫洛洛躺在沙發上,看著他買的書。“這個房子是他度假用的呢。”
“很會享受。”我說。
“誒阿,好像是。”他輕輕皺眉,“梵梵好像沒有給我看過你的父母呢。”
“回流星街就給你看,我有一本相冊,放在那裡了。”我笑了笑,“你根本就沒有給我說過你家裡的事情誒。你好過分。”
“我以後會告訴你的。”庫洛洛合上書,“烤的蛋糕應該好了吧?”
“嗯,有兩個半小時了。”
我承認,庫洛洛團長真的其實很擅長料理,估計在流星街的那次他看錯了糖和鹽,沒分清醋和醬油,料酒當作水果醋倒了進去。現在作為一個十一歲的人,他做的飯真的很好吃。
特彆是他的抹茶蛋糕,簡直比格雷太太做的要好吃。
“啊嗷嗷,好燙好燙!!”廚房裡估計某人忘了戴手套。
然後一陣鼓搗,我沒有進去,因為他不太喜歡有人在旁邊看。“夾層裡加什麼?水果還是布丁?花生醬其實也還可以的。”
“嗯……”好難抉擇,“水果和布丁都要。”
“摩卡還是抹茶?”
“抹茶!!”
其實我也很喜歡芝士蛋糕,不過庫洛洛還沒有鑽研出竅門。抹茶蛋糕比摩卡好吃,其次是我不喜歡咖啡的味道。
大概半個小時後,庫洛洛端著兩盤淡綠色的蛋糕出來了。
好吧——我承認他沒有藝術細胞,做的蛋糕不是藝術品的樣子的。這又不是款待客人,不用這麼好看,我對自己說。然後拿起勺子插了一塊(對,你沒看錯就是勺子),蛋糕帶著微微的熱氣和特有的香氣撲麵而來,還是有一點燙,奶油外殼因為熱度微微乾裂。我吹了幾口,咬了下去。
“很好吃。”我笑著對庫洛洛說。
說實話能吃上庫洛洛的蛋糕,我算穿越女主裡的佼佼者了。
我探察了整個房子,兩層樓加一個閣樓。很大的房子,絕對值兩億戒尼。可是我們買的格外便宜。雖然我覺得讓一個日後的強盜頭花一億五千萬來買一個這種房子絕對人物走形。
搬走的時候都沒有搬家具的房子。
這棟房子,很有意思。在閣樓上有一架鋼琴,我試了試音,大概有很長一段時間沒有調過了,我叫人來調了調音,原來它的音色十分清脆好聽,我仔細找了很久,發現製造商居然是十八世紀的埃爾佛雷德•李。這個製造商十分有名,記得以前史密斯家族決定買一個,市麵上居然沒有賣的。友客鑫拍賣會上沒有,也就是有價無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