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暖城突然不說話了，我疑惑著仰頭的同時，他突然吻了下來。差點讓我窒息。

他吻的有點重，放在腰上的手越收越緊，我不禁皺眉，輕呼道，‘疼，輕點。’

幾分鐘後，顧暖城微微鬆開了我，將頭埋在我的頸窩裡，有意無意的吐著氣。我有點閃躲，手抵在他的胸前，輕輕的推開他。

‘我怕癢。’

‘真傻...’他低吟著，摟過我，將唇印在了我的臉頰。眼裡卻是化不開的溫柔。

‘城，你大學在哪讀？’

‘B院，在上海。’顧暖城玩著我的長發，表情有點慵懶。

‘上海的女生很漂亮。’

‘恩，我知道。’

我擺弄著顧暖城的手，他的手很漂亮，他學鋼琴。攤開，再握緊，再攤開。

我輕輕的笑了，‘城......要不要分手。’

身後的身體明顯一僵，我聽見他倒抽一口氣。

‘你，再說一遍。’

‘城，我們.....’

‘不要。我不許，不可以。’顧暖城說得很堅定。他輕笑了兩聲，仿佛根本沒有把它當成一回事一般。

我抬頭，看著他的眼，板起臉，‘不要笑，不是開玩笑的。’

顧暖城沉默著。突然笑了起來，語氣梗塞，‘突然說這種話，除了笑，我還能怎麼樣？’

‘除了把它當作是玩笑外，我還能怎麼樣？’他眼裡明顯的閃了一下。

不重的語氣。卻惻惻的，一句一句，敲在我的心頭。突然有種透不過氣的感覺。‘城，我.....’

不等我說完，顧暖城低下頭吻住我。他咬破了我的嘴唇，血腥味很重。他吻的很用力，也很痛。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放開了我。他看著我的眼，微紅，一字一句的說，‘祁芮，你真的，要離開我？’

話裡話外的分彆呢。

我不說話，明明眼睛格外的清晰。卻感覺到眼前的顧暖城越來越飄遠起來。

也許，我真的不該，再這麼自私了。

那麼，結束把。

仿佛過了一世紀之久。我淺淺的笑了，點了點頭，走開。

外麵的天是這麼的藍。我仰頭，抬起左手，撐開，擋住眼睛。

陽光從指縫中一點一點泄漏進來。

顧暖城，早該如此了的。早該有如此的結局。

是我。

是我，對不起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