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一切的線索都證明了,他就是顧紀年,顧紀年,就是紀年愛羅。
心口揪痛,傷心欲絕。
眼淚像是儲積已久,趁這個悲傷的夢境一股腦兒地湧現了出來,濕了眼瞼,淹沒了心臟,無法自醒。
顧紀年,終於找到你了……找到了,就再也不讓你走了。
之二,你好,我是Pain,正在追求紀年老師當中。
第二天,夏小樓擁著被褥靠坐在床上醒來,起身拉開窗簾,陽光洋洋灑灑鋪滿臥室,暖得人骨頭都要酥了,夏小樓卻覺得莫名的悵然若失。
陽光是免費的,但不是每個人都知道要去享受陽光。
在最累的時候會下意識的去想放在心底已久的人。夏小樓不知道彆人是不是和她一樣。
這樣想著的夏小樓,竟是莫名的歎了口氣,走到陽台上,遠處就是綠蔥蔥的山脈,而金色的暖陽慢慢爬上她的眉梢。
熟悉的景象,連天空蔚藍的樣子似乎都一模一樣。
清醒的腦海,乍然一空,酸澀的眼角,倏然一痛。
擁有這樣悲傷錯覺的夏小樓,竟仿佛看見一名從歲月之河中跳脫出來的少年立於眼前,如影片播放般,陽光沒有吝於付出溫暖,投射在一身粉色泡泡睡衣的夏小樓的身上。
啪啪!!
啪啪!!!啪啪啪!!!
十六歲的她,正踩著一個塑料小板凳,踮起腳跟,把對於她來說,體型有點過於龐大的床單努力曬到欄杆上。隻是小板凳晃晃悠悠的,讓人看著心驚膽戰,好像下一刻就會傲嬌彆扭的讓她從凳子上摔下來似的。
床單以深藍色為背景,四周布滿了雪白的,眼睛賊賊賤賤的兔子——流氓兔SAMA啊,是小樓的少年偶像來著。
今天的陽光非常的美好,夏小樓都忍不住想舒展筋骨,當然也忍不住想把自己的床單在太陽下舒展開,因而,揮著牌子,努力的拍打它。
打著打著,又不小心想起幾天前顧紀年帶她去見Pain的事情,死男人那麼煞有介事地跟她介紹正牌女友的存在……真的是讓人很想報複社會啊!
人不能想太多,人一想太多血氣就會上湧,血氣一上湧就容易衝動。如斯,原本悠然的場景變得不怎麼美妙起來,夏小樓被暴走兔子附身,一邊抽打床單——把它當成某人勾魂奪魄的俊臉,一邊狠抽還一邊咆哮:“混蛋顧紀年!讓你交女朋友!讓你花心!讓你風流!讓你給我鄭重介紹!你再風流啊!可惡!代表地球人民抽飛你!”
抽打抽打抽打!
一邊罵一邊抽打,假想敵還打不還手罵不還口的,可見認錯態度端正良好,發泄了一會兒,某隻報複心強的大兔子氣也消了,看著床單上一隻隻雪白又賊兮兮的兔子,她將小臉湊近它們,說悄悄話似的:你們要站在我這一邊才行,顧紀年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男友什麼的,讓他去當Pain的好了,我才不稀罕。
太陽的味道已經輕輕的覆蓋在床單上麵了,香香暖暖的,聞起來特彆舒服。
夏小樓的目光也因此變得有些柔和:“我知道現在的你一定不會愛上一個孩子的我,所以我會儘快的長大,成長成一個讓你都移不開目光的好女人。”
所以,請你不要走的太快。
為了追上你的步伐。
我會努力,非常非常的努力。
說到這裡,又微微有點羞澀了,夏小樓將白皙的小臉輕輕地熨帖在被陽光照的有些暖意的床單上:我啊,才不稀罕做什麼女友呢,要做,就做你顧紀年的情人,將來,還要成為你的新娘。
心中立刻有隻雪白雪白的小天使說了:要是他不肯呢?他不能要你呢?
一隻黑色的小惡魔立刻挑出來,語氣也是惡狠狠的:
他敢不要我!我就像今天一樣,打爆他的腦袋!
這樣想,夏小樓竟是如醍醐灌頂般,想通了很多原本很糾結的事情。此時此刻,像是應景一樣的,有微量的清風吹過,伴著不知名的花香,夏小樓終於覺得痛快了,可謂是身心舒暢,泡泡睡裙被風牽引出很妙曼的弧度,像是一支不知名的舞曲一樣。夏小樓就這麼晃晃悠悠的從小凳子上跳下來,瀟瀟灑灑的轉身,卻立即完美的詮釋出一場“呆若木雞”。
“你想打爆誰的腦袋?”男子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輕易撥動了夏小樓的心弦。
一個轉身,一個回眸,一張清朗俊逸的臉不容拒絕的闖進自己的視線,男子穿著一身黑襯衣,垂下眼瞼,斜睨著她,神情透著一股徹骨的漠然冷峻,看起來很難親近,可不就是夏小樓叨念了一上午吐槽了一上午牽掛了一上午的人?!
啊嗚喂上帝你的眼睛為什麼一到我這兒就給閉上了啊啊,大腦中有一萬隻草泥馬在瘋狂奔跑外加咆哮。夏小樓突然有種牛內的衝動。
顧紀年就站在她的麵前,近在咫尺。
怎麼辦怎麼辦……猙獰的樣子不淑女的行為都被看見了沒臉見人了……嗚嗚嗚……這個不是重點,重點是她的野心她的碎碎念她的暴力美學都被聽見了,怎麼辦怎麼辦……
「To Be Continued...。。。」
「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