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什麼好?他一點都不珍惜你。”
夏小樓心驚他的靠近,抿著下唇,警惕地看著他。
他輕抿著薄唇,瞳孔冰寒,字正腔圓地道:“你是不是還想著那個人?兩天前我看見他帶著一個美豔的女人出入這裡,”
夏小樓臉刷的變蒼白!仿佛被什麼刺中了心臟,她冷冷的放下杯子:“其實不用費儘心思和我說這些的,他又不是我什麼人。”
他對她好不好,隻有她自己知道!他值得不值得她繼續喜歡,追隨,都不關任何人的事情!
唯有心中的這份感情,認真而深刻的她沒有辦法放棄。
驕傲地仰起頭,望著路小管的那雙琥珀色的眼眸裡竟也是冰冷的:“你放開我!”
想要嗅她的發絲,想要親吻她嬌豔的紅唇,想要將她柔軟的腰揉碎……
一種如獸般,陌生卻強烈的欲望在少年的胸腔中蘇醒。
“我不會放手的,夏小樓。”路小管看著她,麵無表情的說著,到最後語調一沉,“絕不。”
“路小管,你瘋了!”夏小樓怒極,對方侵略性過強的視線讓她覺得很不舒服。
路小管看著她,城府頗深。
一時之間,四周變得很安靜
“夏小朋友,真巧,這麼晚了還能在這裡碰見你。”熟悉的聲線泛著一絲冷淡的嘲諷從她的背後傳入耳裡,夏小樓定格般一動不動,連目光都是驚愕的。
猛地抬起眼。
逆光而立。
那人的臉俊美妖嬈,似站在黑暗的儘頭,世界都要朝他俯首。
淡漠閒雅,英氣逼人,他的目光甚至是無害的,從容安然的打量著夏小樓。霓虹的燈火碎落著灑映在顧紀年的眼裡,是旖旎卻淡漠的流光。
終於見著了他,夏小樓心裡一痛,卻陰沉下臉。
顧紀年盯著她,唇角揚起的弧度很深,妖氣很重,讓人無法招架。夏小樓被看的有些頭皮有點發麻,心底也湧起百種滋味:“顧紀年,你好。”哼。
這句問候,加上後麵偷偷的冷哼是怎麼回事,顧紀年眯起眼。
路小管下意識地抓住夏小樓的手。
“笑。”夏小樓在心中對自己命令。
然後她真的笑了出來。
路小管看見她此刻的笑容,竟是刹那之間呆愣住了,心中一熱。紀年看了她一眼,唇紅齒白,黑色的裙,旗袍款式,勾勒出少女曼妙曲線,很美麗,很誘人,就是穿的太少了點。
一張本是很妖孽風流的臉,在麵無表情時竟也能冷峻如斯,他身上散發的氣息越是危險,她越是巧笑倩兮。
誰想沒料到,夏小樓突然動作,香軟的身子鑲嵌到路小管少年般清爽的懷中,她仰起臉,本是乾淨純粹的琥珀色眼眸竟沾染上點漆般的邪氣。
一雙瘦的骨節都分明的手,帶著冰涼的溫度,軟軟地熨帖上他微熱的肌膚,揉揉的捧起他的臉。
然後,她仰起頭,踮起腳後跟,湊近他,在他白皙的臉上印下一枚玫瑰色的唇印,響亮的一個啾聲,很用力,唇印是很漂亮的桃形,鮮豔嬌嫩,勾魂奪魄。
彼時,A市的遠方燃起了煙花。
非常昂貴的煙花,並不五彩繽紛,而是一種非常明亮純粹的淡色,隻在如花盛開的花瓣末端,有如星墜的明亮色澤。
琉璃煙花,歲尾盛開。
而這奪目的光,似也一瞬間綻在了少年漆黑的眸中,路小管感受著懷中人香香暖暖的溫度。
心中大喜亦大悲著,一顆心浮浮沉沉的,竟不知歸處。
顧紀年看著他們,目光冰冷,帶著壓迫感。
突然,夏小樓的手腕一緊。
然後,高跟鞋的腳後跟一個旋轉,如同踩著舞步般,夏小樓這麼柔軟的一枚身子,就這樣溫順的貼近顧紀年的懷中。她的身上有白玉蘭一樣乾淨純潔的氣息,卻又如月下香般,是一種危險的誘惑。
路小管手掌突然空落,總覺得心都缺失了一塊。
夏小姐踩著高跟鞋洋著甜笑仰起頭看著顧紀年,男子若有所思的低眸回視她,目光從容,心思深沉。
在外人看來,卻是一對璧人,契合如斯。
顧紀年瞥了一眼對他豎起全力敵意的路小管,輕易的擒住夏小樓,嘴角扯出一絲冷笑,“我的小朋友,我帶走了。”他的嗓音略顯清冷疏離,如此刻深夜般烏黑的眸中卻多了一分令人心悸的邪氣,充滿了不懷好意,讓人畏懼。
路小管哪肯依,反手抓住夏小樓另一隻手臂,不肯放人。
突然,他的身體被一種讓人毛骨悚然的植物攀附住,全身被捆綁住,力道之狠,深入皮肉。
顧紀年看著他,身後,竟似突然張開了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用黑魔法將路小管固定住,將夏小樓摟在懷中,對她施展了“靜默”的法術,少女軟軟的癱軟在他的懷中。
接下來的對話和景象,夏小樓都無從知道。
吾等因無影無蹤,而無所畏懼。
吾等因無影無蹤,而被人畏懼。
顧紀年居高臨下地睥睨著麵容清朗,貌似純良其實深藏著勃勃野心的少年:“路小管,”紀年輕蔑地看了一眼被他束縛在半空中的獵物,“或者我該尊稱你為——偉大的路西法大人。”黑化的,墮落天使,路西法。
“不要妄圖染指不屬於你的東西,”他停了一下,唇角勾起微笑的弧度,充滿黑色的邪氣,眼裡卻沒有一絲笑意,目光冰寒,“我沒有寬容的美德。”
路小管眼中原本有星光,此刻竟硬生生的,一點一點黯淡下去。
「To Be Continued...。。。」
「敬請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