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由意誌——思維悖謬
在這世上,沒有什麼值得原諒,也實在沒有什麼不可原諒。
可供原諒的錯誤,早已沒有了價值。如同那裂縫的水杯,誰願意用它去儲水呢?
自我消失隻需要一塊磚頭。但有時候,毀滅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中世紀裡,苦行犯的罪業在於——他的罪沒有被上帝原諒。
信徒的可悲處,使他信仰神,卻被他的主遺忘於世。
當我的敵人對我露出牙齒時,我卻伸出了脖子湊了過去。
如果一切的一切隻剩下了永恒,那麼紛至遝來的悲苦又要何時完結?假如永遠的永遠隻剩下了時間,那麼此刻的此地又該何時毀滅?
我的思想和精神遊蕩在廣袤無垠的海空之上,像個高貴的幽靈。可我的血肉之身卻為求生存而屈膝,默無聲息的風化於暗潮中。
我們總是信誓旦旦,口口聲聲說著堅信未來、明確目標、奮力前進等話語,其實我們的內心一片空白。
你真的敢肯定自己的目標嗎?真的敢保證自己有所希望嗎?我們甚至一直都不知道下一刻會發生什麼,我們唯一可以肯定地行動的事,隻是懷揣敝帚裝模作樣地前進罷了。
更多的時候,我們內心矛盾,那矛盾源自對搖擺不定的現實的恐懼。我們急於擺脫這樣的搖擺不定,但在脫離現狀的那些時間裡恐慌迫使我們直麵著世間末日。
我們理性選擇的驅避常與感性出於本能的反抗情緒相伴而行。
曆史中的正義對推動它的子民總是降下苦難,十分無情。人類似乎總愛加難於自己的同胞,叫囂著揮舞拳頭自我毀滅。曆史的一切正義誕生於眾人的不公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