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苦難的越純潔。文明人的謾言毫無價值。
昨日種種,以如昨日死;前程往事,竟是流水去。
我們時常麵臨困境——十分荒謬的悲哀:希望忘卻的沒有遺忘,祈求深銘德記憶卻又血肉模糊,這時間老人的惡劣玩笑令我們苦痛不堪。
我們將自欺欺人當作現世的最高法典。
人類為什麼總是將製度荒謬的表象當作原始洪荒的真實呢?
我要對伊拉斯莫先生說:“您的評論並不完全,那庸人遠比愚人可怕——愚人有愚蠢的特點供謹慎的獨立者來辨識,而那庸人,他既愚蠢又有了虛偽的知識,他能把智者蒙騙。我說,那庸人,他可怕!他很可能是一位優雅的紳士,一個挖掘了雅典詭辯派寶藏的雄辯家,他能巧舌如簧,他不厭其煩地說服一代代新生的哲人變作庸碌人。世界的庸人一無是處,但泣笑現世的上帝正是他們。遺世者獨居地下。
我們時常遇到很多我們不願麵對的人或物——尤其是在最不恰當的時間裡。
他們做了很多錯事——一些傷我心的事,我可以理解,但無法原諒。任何人做任何事都有著隱晦的緣由,而當這份緣由成為傷他人心的凶器時,他就已不再有資格祈求他人的原諒。我無法原諒那些正在傷害我的人和將要傷害我的人。我正在努力遺忘那些曾經傷害過我的人。
我們活在這個世上,最後總是能夠有所收獲的,最後也總會失去些什麼東西。知識一種交換。這個世界最不公正卻也最公平。
我們的眼睛隻能看見自己想看的東西;我們的雙耳隻能聽清自己願意了解的事情。而我們的嘴巴時常說出一些有違本意的話語;而我們的臉皮時常擺出諂媚逢迎的表情。
我們厭恨自己的無知,卻又心安理得地居於淺薄。
表裡不一、口是心非——對厭憎它者亦同樣如影附隨。
我還未來得及哀歎一聲,她已遠去。
在這個世界存在的時間裡,我們似乎不停地傷害著人,那個人可能是我們的朋友,可能是我們的血親,也可能是我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