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病 一腳踢開門,還沒反應過……(2 / 2)

他醒來時,還沒有覺得有什麼地方不對,手中仍是帶著暖意的,不過卻有亮光透過窗戶照了進來。

對麵的電子時鐘現實現在才五點多,室內沒有其他人。

旁邊響起一道吞咽聲,沈聽風側頭看去,周洐正拿著一杯水喝下,手心似乎也有什麼東西彈動了一下。

他低頭看到自己正握著周洐的手。

日常就是打字和握筆的削瘦自然不能和勞力磨礪出來的寬厚相比,卻緊緊纏著對方,似乎一動,也頗要張開一些弧度才能鬆開。

周洐見他醒了,便將手抽出來,站起身活動了一下筋骨。

沈聽風見他表情無異,斟酌著問:“昨天晚上……”

他注意到周洐審視的視線,下意識不再開口,任由周洐審視的目光投注在他身上。

周洐問:“你喜歡我?”

如果說那句話是無心,可睡著了拉著他的手怎麼都不鬆開,就不得不多想了。

如果不是,他自然會當成是一個玩笑。

沈聽風折騰一夜的眉眼上帶著倦意,嘴唇顫動了一下,低低的嗯了一聲。

他目光緊緊看著周洐的表情,期待他的反應。

承認的這麼果斷,周洐一時間也有些不知道說什麼。大叔正好從裡麵出來,看了看輸液進度,給他拔了針。

周洐在大叔出來的時候,就出了門,看不到他的身影,沈聽風以為對方走了,心裡有些焦急,拔了針便迫不及待的出來。

周洐站在門外,聽到聲響往那一瞥:“你付錢了?”

醞釀好的措辭一下就卡住了,沈聽風摸了一下身上的口袋,“錢包好像在你家。”

周洐拿出錢包付了賬,兩人相繼走出去。

晚上天黑看不清,診所在大馬路的旁邊,四周一片荒涼,施工圍牆圍起大片的荒地,零零散散開了幾家小店。

走在人行道上,沈聽風身體落後了幾步,挺糾結。

懷裡抱著昨天背的毯子,潮乎乎的。

真是連商業談判都沒這麼糾結措辭過。

正冥思苦想著,周洐在前麵說話了,聲音是得天獨厚的低沉,很好聽,帶著一絲沙啞。

“彆再來了。”

沈聽風呆了一瞬。

這明顯說的不是來他的家,而是這個工地。

工作的時候,周洐不少聽彆人聊天,都在疑惑為什麼沈總一個大老板天天在這裡,現在他有些猜測到了。

沈聽風冷靜的說:“不是因為你,我之前說過我的受傷不是意外,那是因為我的……弟弟導致的。”

想著連話都不會說的肉團,他麵不改色:“我受傷了,所以他把我排擠出了總部,我才會來這裡。”

看著沉默的周洐,沈聽風目光閃爍了一瞬,壓下莫名的心虛,低聲道:“你放心,我不會對你做什麼的。”

周洐看著他虛弱的步伐,挑了挑眉沒說話。

回到院子後,沈聽風聯係了司機,得知對方已經到了酒店,隨時可以過來,就等待著。

他看著周洐拎出半袋子的狗糧是,鼓起的臂膀肌肉,心想,這怎麼可以隨意放棄。

司機來得很快,沈聽風出了門,又很快折返回去,手裡提著一個大紙盒。

紙盒裡有陣陣香味飄出來,一放到桌子上,周洐就皺眉想拒絕。

沈聽風這次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昨天晚上的事謝謝你,我這隻是一點點報償。我做我該做的,你要是不想接受,扔了也行。”

說完轉身離去,腳步不似尋常穩重,像是身後有什麼追著他一樣。

周洐目光在桌子和半開的院門上轉了一圈,把紙盒拆開,裡麵是包裝精致的餐盒,明顯價值不菲。

吃完了之後上床補覺,快九點的時候,工頭打電話通知他上班。

下午的時候雨又下起來,除了室內的施工人員,其他的都隻好停工,周洐回到家,又給十幾條狗喂了一頓狗糧,開始思考是不是應該給它們找一個真正可以久待的地方。

哪怕負責它們的食物,他也從沒想過要收養這些狗。

連他自己都不一定在這裡穩定。

天再一次黑下來,又是一個雨夜,走過院子時,他下意識眺望不遠處的一棟高樓,整麵牆的窗戶都黑漆漆一片。

接下來又是按部就班的一切。

水液落下來,泛起一陣熱霧。

周洐伸手將溫度調到自己適宜的度數,那點霧氣很快就消散了。

身體的年紀增長,發育也快了一些,今天早上沒時間刮胡子,已經長出短短的青碴,他順手拿出剃須刀,沿著下頜刮掉。

不知道怎麼,似乎刮出了一個傷口,周洐沒有在意,低頭衝洗,目光停在一個地方。

他看到洗手台的裡側,出現了一個本來沒有的東西。

一個雕刻精致、表麵泛著銀光的領帶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