綁架 沈聽風居然有些手足無措……(1 / 2)

沈聽風居然有些手足無措,怎麼會不想和他待在一起呢,工地十二月份就開始逐漸停工了,直到來年春天才會複工,他為了騰挪出與之相近的時間,整日整夜幾乎毫不停歇。

又或許,隻是在等待著,會不會像曾經的那一次,分彆之後就再也不見蹤影。

周洐這話,是不舍得他嗎?

沈聽風彎起眼睛,走近,親昵地在他臉頰落下一個吻:“抱歉,我不是不想陪你。”

周洐的指腹在他眼尾抹過,纖長的睫毛微微顫抖,顯露出毫無保留的柔軟。

沈聽風輕輕吸了口氣,感受胸腔內逐漸加快的心跳,抬起胳膊想要攬住他,身體下沉,忽然觸碰到一個地方,頓了頓,低聲道:“我幫你。”

雖然昨夜已經放肆過一回,但休息得很早,已經恢複得差不多,他掀開了被子的一角,不顧自己整理得當的衣著,回到了昨夜屬於他的地方。

被子裡熱乎乎的,衣衫上的涼意還沒來得及被暖熱,就被驅逐出去。

不論是輕柔還是粗暴,他心甘情願地承受一切,局促而又狼狽。

晨光透過厚厚的老式玻璃窗照射進室內,沈聽風聚起分散的思維,心想這麼久也幫夠了吧,便蘊了十足十的力道推他,“你該去上班了。”

隻是這力氣使出來,卻十分綿軟,欲迎還拒似的。

周洐問他,“下次什麼時候來?”

沈聽風費勁給出了一個回答,“一、一周……”

隻是這個回答似乎不被接受。

沈聽風勉強思索,嘴唇張合,溢出壓抑不住的顫聲:“明天……明天……”

沒過多久,他被抱進了浴室,水衝下來的時候,涼水瞬間擊散了困意,抖了一下。

周洐調試溫度,隨意衝了幾下,見他已經恢複了許多,便把地方留給他。

洗澡的區域實在有些小,沈聽風仰頭,任由水液封閉自己,在窒息中,收攏好潰散的理智。

方才有過親昵,他看著周洐毫無顧忌的展露自己的軀體,有些臉紅心跳,卻在看到周洐用剃須刀劃過下頜角的時候,微微皺了皺眉。

他按下水龍頭開關,在男人從鏡中折射出的目光裡,帶著清冽的氣息靠近。

“我來吧。”

他輕巧地拿過剃須刀,卻先走到外麵,穿上一件衣服,又翻找出個什麼,才又走到周洐身邊,仔細地將剃須泡沫刮除,用剛才浸濕的毛巾擦拭乾淨,指腹抹過出血的傷口,把夾在手心的創口貼撕開,遮蓋住那裡。

他做這一切的時候,動作小心翼翼,認真而謹慎,仿佛在完成一件很重要的工作,結束最後一個動作,才緩緩鬆出一口氣,露出一個笑容。

周洐微微低下頭,從前沒有對比,現在才發現自己高了不少,稍微垂眸就能看到的人,現在必須要俯首才能看清。

他的頭發濕漉漉的貼在臉頰,水珠從發梢滑落,繞過脖頸的深色痕跡,浸濕了衣領的一圈,他再向下看,是自己的一件棉質睡衣,大號的,套在他單薄的身體上,有些空蕩。

他的手臂一攬,相比較而言顯得伶仃的身體便被他罩在了懷裡。

沈聽風順著他的動作,與之交換了一個吻,他怎麼能沒有察覺到周洐的態度,心臟鼓脹似乎要炸開,濃烈的自己也無法裝載的感情亟待釋放,話語頓在唇角,欲言又止,最後終於下定了決心。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住?”

他緊張地等待著,剛被水淋過的皮膚像是玉一樣透白,眼梢微挑,抬眸時,眼皮的褶皺加深,展露著自己一無所知的風情。

不僅沒有警惕,還不懂得防備。

周洐沒有給他回答,反而問道:“你想和我一起住嗎?”

沈聽風麵上閃過一絲訝異,不明白這有什麼區彆,習慣性地思索話語所暗示的含義,卻不得其法,無奈笑著點點頭,“想。”

像這樣主動纏著一個人,甚至以後的日日夜夜都據為己有,換作以前的他,是絕對不可能做出的。

他的底線一退再退,似乎沒有什麼可以保留的了。

周洐抬起他的下頜,沉靜的目光直視他:“等一等,行嗎?”

沈聽風眨了下眼,沉悶的心情一掃而空,眉眼生動,滿含笑意。

“好。”

吃過早飯後,沈聽風扶著粗糙生鏽的欄杆緩慢往下走,身後輕輕一道落鎖聲,手掌圍上腰側的力道瞬間擊潰了他的體力,即將軟倒的身體被另一股力量支撐起來。

樓梯陡峭,下樓的步伐卻十分沉穩,沈聽風依托著他,走到樓底,方才離開稍許,整理衣衫。

好在冬天的衣物不易起褶皺,短暫的檢查過後,他重新把目光投在身上,手指搭在圍巾上,卻不像那晚一樣,崩潰到極致才敢強硬地搶來一個吻,他現在隻要站在這裡,抬起頭,周洐就會低下頭吻他。

周洐的手指摸上他的耳垂,輕輕撫過那裡並不明顯的一顆痣,“明天我去找你。”

沈聽風愣了一下,抿唇笑,說好。

他們不是一個方向,周洐的背影很快就消失在轉角。

沈聽風撫上胸口,每一次相遇過後,都會讓他已經深厚如淵的感情又增加一大截。

隻是得來太易,反而讓他心生惶恐。

從前的他並沒有想過自己會愛上另一個人,明明一開始,他隻是覺得周洐看起來有點孤單。

不過,兩個人,以後就不會孤單了。

前邊的助理出聲道:“沈總,下午的飛機……”

沈聽風不著痕跡地皺了皺眉,不假思索,果斷道:“取消吧。”

推遲到年後——稍微消極怠工一次,也不是不可以。

回到公司後,隻有一些文件要處理,一天半的時間,足夠他處理完大部分重要的工作,於是從中午,便開始期待,一想到要等到晚上,便覺得時間也焦灼起來。

下午三點的時候,沈聽風自己開著車,從市區駛向城郊,在街巷外的單行道上轉了一圈,選了一個地方停下車,進了旁邊的花店。

他想,周洐不要那些名貴的禮物,這樣的禮物,總不能不收吧。

十幾分鐘後,沈聽風從花店裡走出,臨近過節,路上有不少人,便沒有開車,幾百米的距離不算太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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