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話迷惑 覺得迷茫了。厭惡他還是……(1 / 2)

夜殤黑靡 日多姬 2660 字 8個月前

覺得迷茫了。厭惡他還是喜歡。

可以透過他,看見以前的一切。噩夢般。重放的。

突然在那麼一瞬間覺得,你不再那麼遙不可及。我們其實都隻是普通的小孩子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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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重,秦展費力地睜開眼睛。陽光刺眼得不行。空氣中懸浮著淡淡的消毒水味。

我是死了麼?他側了頭,能看見黑色頭發的男孩子的頭輕輕地伏在床側,半側的臉上本無表情,那棱角分明的輪廓卻不知為何地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悲傷。大概是夢吧,他又俯了俯身,想要看得真切,頸部卻一陣疼痛,秦展不禁呢喃了一聲。伏著的男孩立即察覺。抬起頭,睡意的朦朧轉瞬即使,即刻,冷靜而銳利的眼神取而代之。不是夢,一切又真實起來。

“你醒了。”男孩起了身,在秦展的背後加了枕頭,讓他能夠坐起來。“我去叫醫生。”說完,轉身既要走出病房。

“龍!”秦展喊了一聲。其實他自己也嚇了一跳,不知為何,看他轉身離開,就脫口而出。

羽澤龍停下腳步:“怎麼了?”他回頭望著秦展。

秦展沉默了一會兒,彆過頭,看向窗外。“沒什麼。”大概聲音足夠輕吧。

隨後,一陣沉默後,身後傳來一聲空洞的關門聲。

秦展嘴角微微動了動。是啊,他留下又有什麼用呢。

突然,害怕同秦展呆在一起了,甚至說厭惡。

羽澤龍點了一支煙。在大廈的安全通道裡,黑暗地,隻能看見煙紙燃燒發出橙亮的光點。他踱起步來。這是他少有的狀態。鍾合光曾勸過他戒煙,他年紀太小,肺承受不了這麼大的壓力。可自從第一次雙手沾上鮮血那天起,他就愛上了煙這種味道,那是他從他剛剛殺死的人手上拿下的。煙的味道,他欲罷不能,苦苦地帶著嗆人的煙霧,好像能夠塞滿自己空洞的靈魂,可以模乎自己肮臟了的一切。

似乎隻要看到秦展,兒時那些幾乎被忘卻的殘忍的記憶,就全部都蘇醒過來。無儘的痛楚,汗水,鮮血。直麵的人性,死亡,親情,愛。所有的一切。像在被鍛造成武器般地忍受開刃前的折磨,隻是他作為一把武器注定要沾上鮮血,取人性命。

秦展尋求親情,或者隻是一些關愛。而那時的自己似乎更卑微,一切地堅持隻是為了苟得性命。雖然如此,甚至說他們性格迥乎不同,秦展並不強大,他努力維持的隻是隻曾單薄的外殼,柔軟的內心,太容易被觸碰;可他不是,9年的歲月雖不長久,但他嘗儘人世間濃縮的冷暖,他的心變得僵硬,僅僅在秦展出現時才開始沉聲一些真實的情感。但他們依然有太多相同的地方。秦展為了得到秦霸風的認可寧可被人打,也堅持去道館訓練散打,以至這次發生這樣的事情,其一次見到時臉上帶的紫青傷痕大概都是這樣累積下來的。那天秦霸風問他是不是又被打了,很顯然秦展的事他全放在眼裡,卻並不上心。同時他又很清楚,秦霸風對自己的肯定也隻局限於對自己手下的範圍,儘管他承認自己是他的兒子,可是,又有哪一個愛孩子的父親會讓自己的孩子充當殺人工具以實現自己的利益。他搞不清楚秦霸風這個人,換句話說,他對這些太遲鈍了,多年的殺手工作讓他學會的是接受任務,然後不擇手段地去完成,不管好人壞人,隻要是命令,他都毫不遲疑。而也因此,對於情感之類的問題,他沒有明確的概念。他為生存活著,為被父親控製的母親活著,為尚未出生的妹妹活著。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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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秦霸風反手給了羽澤龍一巴掌。龍的臉順著力的方向側向一邊。

“什麼?你再給我說一遍。”秦霸風聲音低沉,兩眼鷹錐般盯著羽澤龍,可以看見他眼睛裡繁密的血絲,那是他憤怒的表現。少見的憤怒,英俊的臉顯得有些扭曲。

秦展默默地把頭放正,又重複了一遍,聲音平靜:“秦展昨天被道館的人襲擊,昨天送進醫院搶救,今天早上醒來後,經過醫生確認,已經脫離生命危險。”

秦霸風把一個精致地銀質小盒遞到羽澤龍的眼前。聲音冷冷的,“我不希望再有類似的事情發生,如果他再發生一次這樣的意外。我想你應該清楚自己應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