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花園,沾著露水的鮮花,染著柔和的陽光,還有可愛瘦削的少女。這本來應該是一副非常美好的畫卷。放在任何一部動畫片裡都會被剪輯下來,然後塞到片頭曲裡充數。當然那個站在美好畫卷中間的少女主動地擔負起了破壞掉這幅畫卷的重責大任——隻見她緩緩擺動雙臂,在空氣中畫了一個圈:“一個大西瓜……”另外一位同樣可愛的少女抱著雙臂站在窗邊,望著花園裡那人破壞著美好的氛圍,無奈地搖頭笑笑,轉身向屋內走去。
小千拿著準備好的保溫盒和盒飯遞交到淺草手裡,淺草微微道了一聲謝,便自顧自地把那些東西收拾到書包旁邊。小千好奇地掃了一眼,沒有多看,禮貌了一句就自己離開做自己的事情去了。“大西瓜,你給我上來,不要再打大西瓜了…”萱舉起魔杖施放了一個傳音魔法,然後聽見帶著同樣的魔法韻律的聲音跳動到自己的耳畔:“你才是大西瓜,你全家都是大西瓜。”
那個婆婆已經長滿皺紋了,她端著一碗剛剛煮好的南瓜粥蹣跚地上了樓,打開了夜寧的門,而那人卻還陷在深棕色的幔帳後麵睡著,他的房間彌漫著一股讓人讀不懂得氣味。婆婆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把南瓜粥放下,在牆壁上的一處白板寫好了字,走了出去。這些孩子,根本就不是用來讓人讀懂的。想到這兒,她剛才似乎看見小姐難得地在花園裡欣賞朝陽——雖然動作有些怪異,但是她記憶裡,似乎還沒有見到小姐這麼開心地笑著。
“喬,你把這個順便給鏡夜帶去。”萱拿出剛才小千給自己的保溫盒,遞給那個剛想往高年級走的女孩,喬驚異地看了她一眼:“毛線?你怎麼知道我要去找媽媽?”說到這個詞語,萱忽然想到若乾年前這人抱著電視機看外星青蛙得格外起勁之後,用極其惡心的語調對自己進行了一個月的:“媽媽大人~本官~是也”之類的轟炸,每每想到這個,她就忍不住想要把那隻綠顏色的青蛙砸了。“他現在應該還是很難受吧——胃疼以後都會不好受。我剛才似乎在學校門口看見環和春緋聊天……”萱用一種飄渺的聲音說著,喬隨著她聲音的句號疾步衝向門外;她背後流淌著一束柔和的目光。
“媽媽~”喬跳著走到了教室裡麵,果然看見鏡夜一個人趴在座位上;他的頭埋在雙臂之間,看不清他的臉色。喬因為擔心而快速地走到了鏡夜麵前,教室裡麵大多都是認識夜家小姐的,所以帶著一種敬畏的神情看兩大神人會晤。感覺有人站在麵前,鏡夜抬起頭,卻發現是喬,混沌的頭腦讓他不合時宜地流露出失望的神情。
“吃了早飯了嗎?媽媽。”喬把保溫盒放到他桌子上,自己一屁股坐到環的座位上,鏡夜的腦子還是一片混沌,根本記不起客套,隻得微微地搖了一個頭。聽他這麼說,喬迅速地擰開了保溫盒的蓋子,裡麵的食物配合地飄出了香味,“這是萱早上熬得。”雖然最後是小千裝的盒,“胃疼以後吃點這個很好哦。”說著,就用小碗搖出一碗燉煮得酥爛的南瓜粥,“可惜你沒能吃到萱自己弄得,但是下次我叫她弄。”鏡夜撫了撫自己的太陽穴,覺得混沌的感覺已經褪去了,隻能苦笑著接過喬遞過來的碗,“我還是不太想要下一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