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次平手,二次平手……。
於是我們成了不打不相識的朋友。
但是我們知道,此時是朋友不代表將來也是朋友。我在最終還是會回去齊國太子身邊。
後來,楚國與鄭國大戰一場,我自願出戰了。目的隻有一個,告訴太子我在楚國。
大勝之後,國主大擺慶功宴。慶功宴上,各個大臣紛紛帶著自家的千金前來。估計是想用聯姻之法將我留在楚國。
酒宴之上,楚簡低聲問我,如此眾多的佳麗中,為何沒有我心儀的?
我開玩笑說,早有心上人。再問就故作深沉的搖頭。
我看著他無奈的向上位的楚國皇後搖頭攤手,不覺心情大好,那日便喝的大醉。
回去他將軍府的路上,借著酒勁我問他,為何問我那個問題。
他笑我,如此眾多的佳麗,居然都入不了你的眼。我自是為你著急。
醇厚酒精的刺激下我笑道,看上了一個,可惜是個呆頭鵝。
他追問是誰,我卻再也不敢說。
回了房間,隻覺得臉皮發燙,其實當時我想說的是,那人是你。
自那日起,我與楚簡日日相對,閒暇時便推演沙盤,或執了兵刃在校場較量。實在無聊便在府中跟楚簡的侄兒們嬉鬨。日子過得如流水一般,有時想想如果就這樣過下去,留在楚國,留在楚簡身邊又何妨?
如是過了2年,天天有彆府的佳人借口來他府上找他妹聊天,我能避則避。
於是他那嫁了人的仍不改火爆脾氣的妹妹,終於受不了了。
那時我們正在涼亭中飲酒,就看他妹妹帶著一路的滾滾煙塵,兩個貼身的丫頭都不知道被甩到哪裡去了。
待到我麵前,纖指便瞬間指上了我的鼻尖,說道:為了你我天天跟那幫死丫頭聊天繡花,你說你到底看上了那個?你再沒看上的,老娘要被她們煩死了。
我實在很想笑,但是想想如果此刻笑出來的後果,隻能淡然道,沒有看上哪個。
在他妹子發飆前,他忙出來打圓場:說不定是緣分沒到,緣分沒到呢。
他妹子停了片刻,刀子樣的目光在我倆身上來回掃,在我跳起說告辭前,突然沉聲道:你該不是看上我這呆頭鵝的哥哥了吧。
於是我看著他口中的酒水全都貢獻給了桌子。我的很淡然的咽了。
我實在不知該講什麼,於是隻能與他妹子對望。
他妹子氣勢洶洶道,莫要癡心妄想了。然後又烽煙滾滾的撤了。沿路撞飛了才追上的貼身的丫頭。
他說,我妹子講的不是真的吧!
我隻能笑,紅著臉道飲酒飲酒。
在我決定就這樣留在楚國,留在楚府的時候,一個新進的家丁打破的這一切。
他遞進來的說是信,不如說是字條更準確些。
上麵隻有8個字,顏安三年之期已到。
我默默的將紙條碾碎,就著酒吞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