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爺,這針比我們用的要細又長點。我沒見過。”張嫂李嫂都搖頭。
“五爺,要說這細長繡花針我到聽說過。我聽說蜀中有一個小村子中人好像喜歡用這種細長針。他們那有什麼祖傳的針灸手法,所以人人都是又拿針繡花縫衣,又拿他治病用,所以就細點長點還有針鼻。”孟裁縫接口說。
“知道那個村子叫什麼嗎?”白玉堂追問道。
“好像叫什麼杏,還是杏什麼。當初是我師傅和我講各地衣服風俗時說的,好幾十年了,實在記不起來了。”孟裁縫說。
“那你師父呢?”白玉堂問。
“我師傅早已過世好十好幾年了。”孟裁縫回。
“你師傅還和誰說過這些事?”白玉堂再接再厲。
“應該沒有,我師傅無兒無女,妻子早逝,就我這麼一個徒弟,應該就和我一個人念叨過。”孟裁縫慚愧。
“無妨。現在知道是蜀中,到時去那邊應該能打聽到更多。還有嗎?”白玉堂隻是脾氣衝,在心情好時這理還是講的。看看孟裁縫年紀也不小了,這事情又過去十好幾年了,記不住也是人之常情。
四人又看了半天,再沒看出什麼。白玉堂就讓他們退下了。
“蜀中。看來得上蜀中去一趟。”白玉堂琢磨著,“白安。”
白安聰明伶俐,和白玉堂歲數也差不多,在白玉堂身邊是既當書童又是小廝。“爺,什麼事?”
“去,給爺收拾一下行李,爺明天要上蜀中走一趟。”白玉堂把銀針放回錦囊再揣進懷裡,吩咐道。
“爺,這回帶誰去?去多久?”白安作為一個合格的小廝要幫主子打理好一切的瑣事。
“誰也不帶。就爺一個去。”白玉堂有點懷念當年自己一個人闖蕩江湖時的自由了。雖說帶著下人生活上能過的舒適一點。比如說早上洗臉不用自己打水,晚上也有人給自己鋪床暖被,衣服臟了也不用自己想辦法洗。可這有人跟著,騎馬想跑快點還怕人跟不上,乾事情也縛手縛腳的實在麻煩。白玉堂就誰也不想帶了。
“不行。”哎,願望是美好的,可現實是殘酷的。一個聲音把白玉堂的美夢給攪合了。
“大嫂,你怎麼來了。”白玉堂向門口望去,頭疼。想他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可就怕他奶娘江寧婆婆和他大嫂閔秀秀。
閔秀秀是白玉堂結拜大哥鑽天鼠盧方之妻。人長得不算太漂亮,還是個脾氣暴躁的。年輕時在江湖上也算得上是一個人物,人稱刁花娘子。這“刁”說的就是閔秀秀脾氣古怪,人刁鑽,不好相處。這“花”說的不是她有多好看,而是因為閔秀秀是藥王穀出身,一手醫術天下罕見。這是人誰能保證自己不會生病,身體好的也保不齊會碰到對頭下毒。而藥王穀的人不僅醫術高明更是樂於助人,所以江湖中人對閔秀秀也就多了幾分寬恕,
後來不知道閔秀秀是怎麼招就看上了武功不算高強,人也不算英俊,家世也不是很好的盧方。那時候的盧方沒有什麼名氣,陷空島也還不是他的。可閔秀秀就是愛上了這麼一個脾氣有點懦弱,性格有點正直的人,纏著非要嫁給他。盧方本來不願意,覺得她人不夠溫柔。可這男追女隔層山,女追男隔層紗。紗能有多厚?這不,後來盧方還不是老老實實地娶了閔秀秀。
這盧方娶了閔秀秀絕對是他人生中做的最對的事情。成親之後,盧方的事業就一帆風順。慢慢的他的勢力就擴張到陷空島的每一個地方,連許多在鬆江上討生活的人都在他的控製之下。再後來,陷空島五鼠結義,雖然名氣還不是很大但五兄弟各有本事前途還是很光明的。所以他對他妻子幾乎是言聽計從,典型妻管嚴。
而閔秀秀隨著年歲漸長,人也沒那麼刻薄了,可脾氣還是衝的很。白玉堂遇到她的時候才十二三歲,功夫也不是太好,被她製的一愣一愣的,心裡有陰影啊。後來她成了白玉堂的大嫂,白玉堂先是不敢在她麵前鬨騰什麼,後來看她對自己也是寵愛有加,就放開了很多。但隻要閔秀秀說的,他白玉堂多數的選擇是好男不和女鬥!
一看到他大嫂,白玉堂就有點犯怵。“大嫂,你怎麼過來了?”三十六計,先討好她。
“再不來,你走了咱都不知道。”閔秀秀甕聲甕氣的說。
“哪能啊,這不是準備晚飯時到大哥那蹭飯時告訴你們嘛。”爺我有撒嬌的本錢,不使白不使。
“就信你一回。不過,你一個人去蜀中乾嗎?”閔秀秀剛來沒一會,隻聽見白玉堂說要去蜀中,還不知道原因。
“啊,因為老鬼和他師弟十年前有約。”當下白玉堂就把事情簡單的和閔秀秀說了一遍,“所以我打算去一趟蜀中。”
“要是這樣,你去大嫂不攔你。可這蜀中和江南不一樣。蜀中離鬆江不近,這一來一回加上辦事的時間怕是得花上兩三個月。你一個人在外我可不放心。要不讓你四哥陪你去?”閔秀秀說。
“四個哥哥不是都有事情嘛。再說我都這麼大了,又不是很人家生死相鬥,沒什麼大事。你五弟的頭腦武功你還不相信?誰能從我這占得了便宜啊,你就放心吧。”白玉堂很自信地勸閔秀秀。
“那你帶上白安吧,他還算機靈,身手也不錯,路上好照顧照顧你,要不然我可不放心。”閔秀秀看白玉堂一副不情願的樣子,輕輕笑了笑說,“要是你嫌白安不夠好,那大嫂陪你走一趟,反正大嫂在家也沒事,正好出去活動活動筋骨。”
+_+大嫂,你一定是故意的。白玉堂被拿到了死穴,隻得同意讓白安跟著。還好他讓白安跟著了,要不然下半輩子就後悔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