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弟弟愛吃包子啊。好,你先在這裡等等姐姐,好好休息休息。姐姐出去有點事情,等辦完回來,咱們一起去苗家集,這兩天姐姐也好把易容術傳於你。”
隨後展昭送銀鳳凰出門後回到房中,和衣躺在床上閉目養神休息了一會,見睡不著,就起身盤腿運氣功來。行了十六個周天,銀鳳凰就回來了。兩人收拾好行李,退了房,騎上小二牽出來的馬往苗家集方向奔去。
一路狂奔,兩人武功騎術都屬上等,到了中午時分就進了苗家集。苗家集不大,一進主街就看見沿街最大的一家建築物大門上掛一方匾額,上書“天下第二包”,此時正是吃午飯的時候,金寶包子鋪人來人往,好不熱鬨。
展麥兩人騎著馬到了金寶包子鋪門口,自有小二上前給二人牽馬。一見大堂人多且雜,展昭怕銀鳳凰不耐煩大堂嘈雜的環境,問小二道:“小二哥,樓上有清淨的地方嗎?”
“有有有,二樓人相對少些,也清淨,就是相對花費也高一點,一頓飯不夠十兩銀子得多加一兩雅座費。”
“好,就上二樓吧。”十兩展昭還是出的起的。再說了,要是這金寶包子鋪真能名捕其實,對得起它天下第二包的名聲,彆說十兩銀子的包子就是二十兩,展昭也能打包帶走路上吃去。
“昭兒弟弟你先上去,姐姐記得前麵有一個藥鋪,易容所需的幾樣藥材姐姐這裡正好不夠了,我先去看看那裡有沒有,買齊了,下午好教你。”說完,銀鳳凰就轉身走了。
“帶我上去吧。”展昭在小二兒的帶領下上了二樓,果然如小二兒所說,樓上人少了很多,而且看起來都有些身價,說話也不像一樓大堂那麼吵鬨。
找了個靠裡麵的地方坐下,問清這裡都有什麼特色包子,一聽小二兒不帶喘氣的一下子報了二十多樣不同餡料的包子,展昭笑得嘴都合不攏了。當下點了十樣他以前沒有吃過的包子,又叫了一壺茶,一邊喝茶,一邊等著包子和銀鳳凰。
蹬蹬蹬,腳步聲起,又有客人上樓。展昭聽上樓的有兩個人,一個是小二兒的腳步聲,另一個步履輕盈,以為是銀鳳凰回來了,回頭往樓梯口看了一眼,一看之下沒嚇他一跳,世界也太小了,就見樓梯口出現一個全身雪白的,風度翩翩的美人,正是穆家寨遇到的白小姐。
隻是白安沒跟著,就白小姐一個人。
展昭趕緊回頭當做沒看見白玉堂。笑話,他現在可是正經八百的男裝,要是被白小姐看穿他的身份,就白小姐那個脾氣,到時候解釋都不好解釋,還是不見為妙。隻是展昭一時忘了,他女裝時麵有易容,現在恢複了本來麵貌,白玉堂就是正麵看見他也不見得認得出來。
白玉堂早上下山之後,打發白安帶人壓著從穆家寨買來的酒和其他東西先回了江寧,給江寧婆婆送去。之後他一個人無事,又不想早早的回陷空島,好不容易一個人能自由自在地四下走走,看看真正的江湖是個什麼樣子。走著走著就來到了苗家集,看到天下第二包的牌匾時,突然想起雲原府衙門總捕頭陸池曾經對他大力推薦過這裡的包子,正好肚子也有點餓了,就下馬進了鋪子。白玉堂愛乾淨,嫌一樓太吵太臟,於是上了二樓。
誰知一上二樓,白玉堂就覺得有人盯著他看,隨意在二樓掃視了一眼,沒看見什麼認識的人。隻是一個背對著他,一身藍衣,武生打扮的人讓他有點眼熟,可一下子就是想不起在哪裡見過。揀了個靠窗子的位置,白玉堂點了幾個小菜,當然缺不了金寶最拿手的包子也點了半斤,外加一壺上好女兒紅。
“這不是白兄嗎?久違了。”一個一身橫肉,長得凶神惡煞,膀大腰圓的壯漢從旁邊的一個桌子走到白玉堂身邊,拱手一揖,說道。
“你是?”白玉堂看著麵前的人是有點眼熟。
“我是項福啊。”
“奧,是項兄啊。闊彆多年,今日幸會。”說著話,彼此謙遜,讓至同席。
展昭被項福一句白兄震的全身麻痹,就像被點了穴。原來那個白小姐根本就不是什麼小姐,他和自己一樣為了進穆家寨而隱瞞了性彆。隻是,自己是易容成女子才成功過關,而他卻大搖大擺的進了穆家寨,竟然沒有一個人質疑他的性彆。嗚呼哀哉,這是值得高興地事情,還是應該憤慨?
當下展昭留心聽他二人說些什麼。隻聽項福說道:“自彆以來,今已三載有餘。久欲到尊府拜望,偏偏的小弟窮忙,令兄可好?”
白玉堂聽了,回道:“家兄還好,還曾念叨過項兄,不知項兄後來過得如何?”
項福道:“當初多蒙令兄抬愛,救出小弟,又贈銀兩,叫我上京求取功名。不想路遇安樂侯,蒙他另眼看待,收留在府。今特奉命前往天昌鎮,專等要辦宗要緊事件。”
白王堂聞聽,便問道:“哪個安樂侯?”
項福道:“焉有兩個呢,就是龐太師之子安樂侯龐昱。”說罷,麵有得色。
玉堂不聽則可,聽了登時怒氣嗔嗔,麵紅過耳,微微冷笑,道:“你敢則投在他門下了?好!今天五爺心情好,看在我大哥的麵子上饒你一回,還不趕緊給爺滾。”
安樂侯?不就是大奸臣龐籍的獨生子,惡名遠傳的紈絝龐昱?跟著龐家父子的人一定都不是什麼好人,還以此為榮的更是下賤不堪之人了。展昭見白玉堂如此對待項福這樣下賤之人,心中暗暗稱讚:這就是了。
項福知道白家二爺的脾氣,雖然不太明白他為什麼突然發衝自己脾氣,可也知道白玉堂不是一個善茬,當下告辭,結賬走了。
白玉堂怒氣衝衝,灌了兩杯酒才稍稍消了點氣,一抬眼就看見方才那個藍衫少年正看著他,心想這個人難道也是自己認識的人?看著眼熟,就是想不起是誰。轉念一想項福也是自己認識的人。原來還是條漢子,他大哥才在項福遇難落魄之時出手相助,沒想到如今竟然墮落至此。怕那藍衫少年也是一個沒出息的故交,當下鼻子一哼,扭頭不看他。
展昭被白玉堂弄得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算了,甭管這個人是白小姐還是白公子,反正他跟自己一定是前世有仇,要不然他怎麼每次看到自己都沒有正常臉色。不是發脾氣,就是找麻煩。自己還是喝茶吃包子吧。拿筷子加起一個包子,沾了點醋,放進嘴裡,咬了一口。恩,這裡的包子還真不錯,是不是天下第二展昭不知道,不過比他以前吃過的都要好吃,還是吃飽了肚子最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