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堂!”
“威~武~”
“咚咚咚……”
堂威陣陣,堂鼓孟鳴。開封府公堂上懸公正嚴明四字方匾,堂案之後端坐一麵如黑炭身著官袍的男子,一臉正氣,不怒而威,額頭有一彎月形傷疤,正是執法如山,公正不阿的開封府府尹人送青天的包拯包希仁。
在包公左側一個小案台之後坐著一位麵容清秀,羽扇綸巾的白麵男子,手執毛筆,落筆間揮灑自如,風度翩翩,正是開封府主簿,包拯最依賴的左手,才華橫溢,滿腹經綸的公孫先生公孫策。
包公右側一紅衣青年挺身而立,手握寶劍。握劍的手年輕而有力,握劍的人俠義而英氣。衣似火,劍如虹,人像玉,整個人就仿佛一柄插入劍鞘的寶劍,如剛似棉,氣質溫潤,麵如冠玉,正是官拜禦前四品帶刀護衛,包拯最得力的右手,江湖人稱南俠的展昭展熊飛。
堂下兩旁站著四位壯漢,身著官府,腰配鋼刀,口呼威武,正是開封四大校尉,南俠展昭之下的武將,王朝,馬漢,張龍,趙虎。
“堂下所跪何人?報上名來。”包大人一拍驚堂木,官威凜然。
“在下鬆江府人士,姓孟名動。”堂下跪著一個武生打扮的青年男子,二十多歲,一臉忿恨。
包大人問道:“你有何冤屈,儘可向本府說來。”
孟動抬頭說道:“我要狀告我哥哥孟鳴弑父逐弟,霸占祖業。”
包大人皺眉道:“你本鬆江人士,你哥哥自然也是鬆江人,既然要告令兄,為何不在本地衙門先行狀告?”
孟動搖頭道:“大人有所不知,我們孟家在當地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我哥哥孟鳴更是從小幫著我父親打理家業,和鬆江的官員早就有所勾結,在下也曾在當地狀告乃兄,可無人肯受理。機緣巧合之下,在下得知開封府包大人是百姓的青天,執法辦案秉公處理,絕不徇私枉法,這才北上開封,前來告狀。”
包大人點頭道:“你可有狀紙?”
孟動點頭,從懷中取出一張寫滿字跡的紙張,遞給上前一步的王朝。王朝接過狀紙遞給包大人,包大人仔仔細細看過一遍之後,又把狀紙交給公孫先生。公孫看過之後,瞧了一眼包大人,正好對上包大人看過來的眼睛,兩人四目相對,包大人衝公孫一點頭,公孫起身又把狀紙遞給了站立在包大人另一側的展昭。
展昭微微一愣,接過狀紙低頭一看,登時明白為何包大人和公孫先生要讓他在堂上細讀這張狀紙。
狀紙寫的很清楚,事情也不是很複雜,就是鬆江府一孟姓大家當代家主孟逸猝死在家中,留下二子,大公子孟鳴,二公子孟動。二人母親早在孟家兄弟小的時候就已經過世。父親孟逸去世的時候二公子孟動正在江南遊學,得知父親死訊之後匆匆趕回家中,誰知連父親最後一麵也沒有見到,就得知父親已經下葬。父親生前家財萬貫,而父親死後大哥孟鳴以長子之名繼承了家業,隻分給弟弟萬兩白銀。要說這萬兩白銀已經不算少,可要是跟整個孟家家業相比卻隻是九牛一毛。二公子孟動詢問哥哥父親是如何過世的,孟鳴隻推說是突患急病,藥石枉然之下沒幾天就歿了。而弟弟孟動左想右想卻總覺得不對勁,父親孟逸是習武之人,平時身體很好,怎麼會在自己離開家短短一個月之內突然離世,而且下葬的時間又是如此倉促。況且跟哥哥比父親一直更為喜歡自己,怎麼會離世前隻分給自己區區萬兩白銀,而把偌大家產留給平時不招他喜歡的哥哥?這其中一定有鬼。
隻是孟鳴比孟動大上十歲,幫著父親打理家裡事物已經多年,跟鬆江官府中人多有利益往來,孟鳴不服哥哥繼承家業,曾經告上鬆江府衙門,卻被多次敷衍,後來一怒之下北上京城,直接告到了開封府。
要是事情就是這個樣子,自然不用展昭多加注意。隻是對孟逸的一句描述卻讓他留意起來。孟逸,江南武林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