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選……你這頂鬥笠。”說完,展昭跳到船尾,彎下腰抄起白義留下的鬥笠,拿在手裡。
“嗬嗬,一頂鬥笠換一把絕世好劍,這買賣做的夠本。鬥笠你要就拿去。”白義大笑。
“話可是你說的,那我把這頂鬥笠弄壞了,你可不能要我賠。”展昭笑著說道。
“彆廢話。老老實實選吧。再磨嘰下去,就不用你選了。”白義凶巴巴的對展昭說。
“那我就不客氣了。”言罷,展昭向上拋起手中的鬥笠。
白義被展昭的舉動弄得是一頭霧水,不由自主地順著那鬥笠上升的方向往上看。忽然間隻覺眼前銀光一晃,也不知道展昭是如何做的,就見鬥笠落下之時正好分成三份。而白義隻來得及看見展昭還劍入鞘,右手順勢接住那分成三份的鬥笠。
“哼,顯唄什麼顯唄?就算你劍術再高明,在這滔滔江水之上,也無用武之地。”白義沒想到眼前這姓展的小子劍術是如此出神入化,不禁心中暗喜,還好自己把他騙到了江心,不然在岸上自己哪裡是他的對手?
“是嗎?”說完,手腕一抖,就見展昭把手中的一份鬥笠扔向了白義。
“啪嗒”一聲,那片鬥笠正好落在白義右前方,嚇得白義一瞬間忘了自己在水中,手腳都不知道劃水,差點沉入江底。要知道,這小小鬥笠本就不十分受力,而這江上雖然是風平浪靜,但一點點江風還是有的。能把鬥笠擲出如此之遠,還恰好落在白義麵前,可見展昭用勁之巧妙。
一陣手忙腳亂,白義好不容易找回鳧水的感覺,穩住身子,剛想把目光再投向展昭。卻見天突然黑了下來,而後耳邊傳來“啪”的一聲,接著一陣疾風吹過,劈頭蓋臉的被濺了一頭的水。白義驚的嘴不由自主的張得老大,被水一潑,灌了一口水,頓時嗆得咳嗽了起來。
而後“嗖”的一聲響起,天又亮了起來。顧不得被嗆得夠嗆,白義勉強睜開眼睛想看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就見,眼前一片藍色衣布劃過,竟是那姓展的小子從自己腦袋上頭“飛過”!
“飛”了一段距離之後,展昭在水中一點,借力又向上向前衝了出去,同時手中不知向外投了什麼,等雙腳快落到江麵之時,又輕點了一下水麵,借著這最後一點,展昭衣袂翩翩飄然掠過這寬闊的江麵,儘然就到了陷空島上。
“謝了!”展昭向猶在江中目瞪口呆的白義抱了一下拳,高喝一聲,然後轉身往有房屋之處走去。
白義先是被展昭超凡入聖的輕功弄得目瞪口呆,之後又被展昭一聲謝弄得是雲裡霧裡。都等展昭早就走得不見了蹤影,他才算是反應過來。
“靠!老子這回是偷雞不成蝕把米。”
原本就算展昭輕功再高,也不可能憑空跨過這寬闊的江麵。隻是,白義以為展昭不懂鳧水,早就想好了要把船弄沉,為了少遊一段距離,於是乎就把船劃到了快到岸邊的位置。而為了入水方便,又把鬥笠摘了才跳入水中,弄破小舟。
然而,白義沒想到了是,這麼做反而是方便了展昭。展昭劍破鬥笠,擲入江中,隨即施展輕功在鬥笠上以借力,輕輕鬆鬆地就到了對岸。這麼說來,他展昭是得“好好謝謝”白義。
不說白義怎麼在水裡生氣,展昭可是真的很感激白義。要不是他把鬥笠留在船上,展昭還得再花精力找借力的東西。當然,展昭已經忽略了那片故意仍在白義麵前的鬥笠,和後來因為他 “重重”踏在鬥笠上而濺了白義滿臉,差點沒把白義嗆死的水。
看著已經濕透了的鞋子,運功於雙腳,先把鞋襪弄乾,展昭眯了眯眼睛,把這筆賬全算到了白玉堂的頭上。不過,轉念又一想,自己每次見到這位師弟都沒有好事,等這次事完之後,再見到姓白的還是躲得遠遠的吧。當然以後還是少見為妙。
隻是,命運的安排有的時候總是不能如人所願。展昭此時根本不會想到,他和白玉堂的命運將會因為這次的事件而發生什麼樣的變化。這一貓一鼠一生的牽絆注定了剪不斷,理還亂。
順著小路往前走,路的儘頭可以看見一個三米高的大門,上書“盧家莊”。
一路走來,展昭沒看見一個在明麵上的人。正要上前叩門,就聽“嘎吱”一生,門分兩側,一個青衣小帽的書童把門打開。
“你就是展昭?”書童說道。
“正是展某,應貴莊五莊主之邀,特來赴約。”展昭點頭說道。
“好,跟我來吧。”書童點點頭,側身讓展昭進門,然後在前邊帶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