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第三條路。展昭伸手敲了敲四周的牆,牆麵發出微弱的聲音,一聽就知道牆壁很厚。這座密室是在地下,破壁而出的可能是實在是沒有。
抬頭再看看屋頂,展昭相信自己是沒有能力在施展壁虎遊牆功攀上屋頂的同時,還能發力打破頭頂的青石板的。
算了,展昭找了塊稍微乾淨一點的地方,靠著牆做了下來。
自己進入盧家莊的時候天快黑了。而後自己和白玉堂對打了不短一段時間。自己掉到這個密室裡也有一段時間了。估算了一下時間,現在應該已經到了戌時末,亥時初了。
看來自己要在這個鬼地方待上一晚上了。
既來之,則安之。
知道今天晚上出去無望,展昭本著在陌生的地方,在沒有食物保障的時候,要降低體能消耗的基本原則,靠在牆上,和衣入定,慢慢地就睡著了。
可等到展昭一覺醒來。昨天晚上點燃的燈都已經熄滅了。展昭起身,伸伸懶腰,活動了一下筋骨。從懷中取出火折子,又點燃了其他幾盞燈。還好他昨天沒有把燈都點燃,不然現在可能就要在黑暗中鬱悶了。
“咕咕咕…”展昭摸了摸開始亂叫的肚子,從自己饑餓程度來看,現在應該已經是卯時了。天應該已經大亮了。按照他昨天晚上的推理,今天那個什麼江寧婆婆應該會放自己出去了。
不過,不怕一萬,就怕萬一。
展昭抬頭看了看對麵牆上兀自飄啊飄的白色巨布。嘴角翹出一個微笑,心中默念:對不起啦,為了我能順利脫困,你就犧牲一下下吧。
想罷,飛身到了屋頂,雙手扯住白布,一使勁,就把那塊白布扯了下來。
抽出身邊巨闕寶劍,展昭把那塊白布劈成了一條條的細條。打算用它們首尾相接,連成一個長繩。等有人打開頭頂洞口之時,趁機擲出長繩,套住對方,以求得脫困。
畢竟,展昭心裡還是很惦記孟家的事情。自己答應孟動三天之內必歸。這已經過去了一天,還有兩天。
無聊間,展昭一邊撕著白布,一邊回想著昨天發生的事情。昨天的日子,真不可謂不精彩。
先是他巧過鬆江上了陷空島,而後白玉堂一曲簫聲,讓他豁然開朗。再後來和白玉堂棋逢對手的比武,暢快淋漓。最後被江寧婆婆打擾,雖然沒有分出個勝負,不過展昭相信下次有機會,自己一定不會輸給白玉堂的。
想起昨天的簫聲,想起昨天的比武,展昭腦海裡突然間閃現出詩仙李白的一首“悲歌行”。這才有了本篇開頭的那段。
話分兩頭,單表一家。
說完展昭,再來看看白玉堂。
白玉堂現在正身陷水深火熱之中。
長嫂如母,乳母更是母,何況還是兩個母夜叉一樣的母。
昨天白玉堂逃走之後,施展輕功過了獨龍鎖,直接到了流雲閣。
長舒了一口氣,暗自欣喜。還好自己聰明,架了條獨龍鎖。這個流雲閣自己那四個哥哥,和兩個“母”還沒有那麼好的輕功過獨龍鎖,自己暫時是安全的。
不過,一想到江寧婆婆,白玉堂就頭疼。
他就不信江寧婆婆這回來是湊巧。
他回來時四個哥哥和大嫂都不在。定是他們知道自己的性格,這回自己要上開封找展昭的麻煩,他們是勸不住自己也攔不住自己。
但又怕自己出事,才找來江寧婆婆。
白玉堂咬咬牙,不用說,這個餿主意定是那個渾身上下長滿了鬼心眼的四哥出的。
可是,不得不說,這恰恰正中白玉堂軟肋。
白玉堂天不怕,地不怕,就怕兩隻母老虎。
得罪了年輕的那隻,大不了自己離家出走,過一段時間等事情淡了,大嫂不會拿自己怎麼樣。
可是,老的那隻。要是不把她的氣捋順了,可真是會死人的。除非自己不想再認這個乳母了。
哎,白玉堂歎了一口氣,敢麵對的還得麵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