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先彆說他們不見得就會和展某作對。就算他們和展某作對那又如何?你打不過,不見得展某也不是他們的對手。”自信是一個優秀劍客必須擁有的信念。
“把我的好心當成驢肝肺是吧?”白玉堂挑眉。
“你的好心,展某心領了。還請白五爺快點離開吧,展某趕路累了,想休息一下。”展昭把隨身的包裹放在桌子上,扭身擺了個‘請’的姿勢。
“你想讓我走,我就走,那不是太聽你的話了嗎?為什麼要我走,你就不能和孟動說說,去他屋子裡住?”白玉堂走上前,也把隨身的行李放下。
“白玉堂,你……能不能講點道理?”展昭氣極。
“不能!”白玉堂搖頭。
“你……”展昭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麼。突然一股刺痛從右手傳來,不知什麼時候雙拳竟然緊握著。冷汗唰的一下就從額頭上冒了出來。
“我怎麼樣?”白玉堂得意地看著展昭。這隻貓炸毛的時候和平時一本正經的樣子很不一樣,很好玩。本想繼續逗下去,可是看見展昭突然變了的臉色,和他額頭上明顯冒出來的冷汗,白玉堂才突然想起來,展昭中毒在身,不易動怒。心裡突然有點心虛,要不是自己鬨他,他也不會在此時毒發,而且看起來真的很疼。
其實,白玉堂和展昭也沒有什麼深仇大恨,又同為青年俊傑,還都是少年心性。所謂英雄惜好漢。要不是有個名號之爭,兩人在江湖偶遇,也許能成為知己好友也說不定。白玉堂隻是性格隨意,本性還是正義俠士。自不會趁人之危,落井下石。
“喂,你還好吧?”白玉堂湊過身去,問道。
“沒,沒事。”展昭咬牙忍過第一陣刺痛,勉強開口說道。
“好了,你是病人你最大,不和你吵了,我先幫你拿藥。”說完往展昭懷裡摸去。
“不,不用了,我,我自己來。”展昭一愣,往後讓了一下。白玉堂竟然探到了身前,伸手就往自己身上摸過來。展昭從小父母雙亡,又不習慣有下人伺候。這麼多年來沒有人和他這麼‘近距離’地接觸過。白玉堂一隻手按住自己的肩膀,一隻手在懷裡摸了一下,恩,很奇怪地感覺。展昭忽然覺得十分尷尬。
“喏,給你。”白玉堂從展昭懷裡拿出藥瓶,擰開取出一粒藥丸,遞往展昭嘴邊。
“啊?恩。”展昭機動地張嘴。
“來,喝一口。”白玉堂從身邊桌子上取了一杯水,遞到展昭麵前。
展昭又是一愣,低頭就著杯子喝了一口水。
“你一隻手有問題,不是兩隻手都有問題。怎麼就不會接一下?非得我喂你?”白玉堂可是平生第一次伺候人。沒想到這隻貓竟然就這麼大大方方地讓自己又是喂藥,又是喂水。
“奧。”展昭抬起左手,接過杯子。白玉堂不知道展昭是被他突然180度大轉彎的態度給弄傻了。
“那,白五爺,這房子……”小四也被眼前的兩個人弄了個糊裡糊塗。說他們兩個親近吧,先前又是吵得要打起來似的。可是說他們兩個有仇吧,他們現在又是遞藥,又是喂水的。
真是搞不明白外麵的這些公子哥。梁公子雖然表麵上很花心,每次來身邊都帶著不同的女人。可是據說他其實很專情,一直暗中喜歡著一個人從來沒有變過。而他身邊那個厲公子雖然總是在笑,可是卻給人一種很可怕的感覺。
眼前的展大人看起來很和善,可是人怎麼突然就呆呆的。難道腦子有問題?小四本以為那個漂亮地白五爺像故事裡的神仙下凡,可是脾氣怎麼這麼大?神仙不是都是很和善的嗎?奇怪,真是奇怪。
山莊外麵的人都好奇怪。二少爺也是,以前在莊裡的時候,他和大少爺關係很好。大少爺比二少爺大十歲,做事情總是很讓著弟弟。而二少爺也從小很喜歡粘著大少爺。可是為什麼二少爺出去遊學一次,老爺在這段時間過世了以後,就什麼都變了呢?二少爺非說老爺是大少爺害死的。大少爺這麼好的人怎麼會謀殺自己的親身父親呢?奇怪,奇怪,太奇怪了。外麵的世界好可怕啊,還是一輩子留在山莊裡不要出去的好。
“算了。不折騰了,我就住這裡吧。”白玉堂無視已經有點石化了地展昭,坐下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