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玉堂聞言,接著說:“而且,西狩麒麟麻雖然不是什麼世間至寶,可是因為產量低,製作工藝難,而且看起來很不起眼,但是關鍵時候能保命,聽說一直是西夏皇族禦用的東西。這種東西還很少有人知道。湯健怎麼會得到呢?”
展昭盯著白玉堂上下打量了一下,心中暗暗嘀咕,很少有人知道,那你是怎麼知道的?
“哼,我這叫知識淵博。”白玉堂一見展昭那樣子就知道他在那猜什麼呢。“從前有一個人跟我說過,她見過一件西狩麒麟麻織成的馬甲,青色,上繡深青色的麒麟紋,背後有一塊淡紫色的梅花形印記。而那件馬甲,就在西夏皇宮。”
“對啊,湯健的那件馬甲上麵海真的有麒麟紋和紫色印記。隻是,他說他這三十年來一直待在南洋,怎麼會得到一件本應該在西夏皇宮的馬甲呢?”
“也許,他是很‘碰巧’地在南洋買到的呢。”白玉堂重重地強調了一下‘碰巧’兩個字。
展昭臉一紅,“也可能是他在撒謊。還有,雖然湯健沒有親自說,但是他一直在孟家的下人麵前表現出一副很窮的樣子,如果真的是按照白兄這種說法,這件馬甲這麼貴重,恐怕湯健不像他表現的那麼窮困。那他就是故意裝出來的,為什麼呢?”
白玉堂一聳肩,“那就是你的問題了,我隻是隨口說說。”
展昭對著白玉堂一拱手,“無論如何,展某在此多謝白兄了。等這件事情完了以後,我請你喝酒。”
“就憑你的俸祿,你那能有什麼好酒?”
“二十五年的女兒紅,怎麼樣?”
“二十五年?還不錯,等我那天有興趣了,我再去開封府找你要酒去。”一提到酒字,白玉堂眼珠子一轉,心中生出一個妙計來。嗬嗬,遊戲就是要有後續才好玩嘛。
“白兄,你現在準備做什麼去?”
白玉堂抬頭看了看天色,摸了摸肚子,“找個地方填肚子。你呢?”
“我想先去看看孟小姐。”
白玉堂見展昭提到孟棗華的時候眉頭微皺,問道:“怎麼,你懷疑她?”
展昭搖頭,“懷疑說不上來,隻是我覺得方才孟小姐的舉動有些不對勁。”
“喲,怎麼個不對勁法,說說。”
“白兄,你覺不覺得其實孟小姐並不想讓我們救活娟娟姑娘?”
“怎麼說?”
“我記得我剛開始說娟娟姑娘沒有死的時候,她第一反應不是讓我們救人,而是有些慌亂的否定了我。”展昭一手摸著下巴,說道。
“人家一個姑娘家,可能隻是受不了這麼大的刺激,才顯得慌亂的,有什麼可介意的。”白玉堂哼了一聲,說。
“好吧,就算你說的對好了。第二,當我們救醒娟娟姑娘之後,第一個撲上來的是孟二公子,而孟小姐是在好半天之後才說出了一句話。正常來說,娟娟姑娘是孟小姐的貼身丫鬟,從小一起長大,情同姐妹。為什麼沒有在娟娟醒過來之後就表現出很激動地樣子呢?她表現得可比孟動平靜的多。”
“可能人家為人比較冷靜,遇事不像某些人那麼情緒化。”白玉堂再說‘某些人’的時候,故意拿下巴衝著展昭輕輕抬了一下。
展昭自動忽略白玉堂明顯帶著嘲笑性的動作,而且還自動地把‘某些人’直接與說話的那個人聯係上了。“第三,當孟小姐說要替娟娟姑娘報仇之後,娟娟姑娘突然瞳孔放大,情緒激動,才說出了‘鈴,鈴鐺’,而之前隻是一直在念叨‘二,二公子’。再然後就過世了。我覺得她是因為聽到孟小姐的聲音,又或者是因為孟小姐的原因才突然情緒激動起來,加速了她的死。”
“也許這隻是巧合。”白玉堂又故意強調了一下巧合二字。“就允許你‘碰巧’,不許人家有‘巧合’?”
“好吧,就算這些都說的通。那她一個大姑娘家的,和一個丫鬟,這種時候,跑來這麼偏遠的偏廳來做什麼?”展昭繼續無視白玉堂的挑釁。
“這裡是人家的家,不能隨便逛逛嗎?難道去哪裡還要跟你彙報?”
“當然不用。不過,我總覺得原因不會這麼簡單。所以我想去看看孟小姐,問問她。白兄,你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