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 吳 苗女 摧花手 白:我……(1 / 2)

“他?”展昭敏感地抓住了這個字眼。“ ‘他’是誰?”

無常自知失態,可是話已經說出來了,不可能再收回去。放下手中的佛珠,無常跌坐在蒲團上。

“師太?”展昭輕聲喚了一聲。

“展大人好本事,才到雲夢山莊一天就已經查到這麼多線索。好,貧尼把知道的都告訴你。不管有用沒用都希望你能救得了整個雲夢山莊的人,讓這裡得殺戮少一些。”無常轉過身來,看著展昭,一臉的落寞。

展昭點頭:“晚輩以包大人的名義發誓:一定竭儘全力,儘快破案,請師太放心。”(話說,寫到這裡,偶腦海裡出現的就是金田一一的樣子:我也爺爺金田一耕助的名義起誓,blablabla,隻是想惡搞一下。)

整理了一下情緒,無常繼續說道:“貧尼本名柳葉。湯健是我的表哥。我俗家的夫君名叫吳常,口天吳,隻是三十多年前過世了。而孟逸是我夫君的結拜弟弟。雲夢山莊也是我夫君帶著孟逸建立的。不過後來我夫君過世了,我百無聊賴,隻想與夫君同生共死,所以選擇了投河自儘。可是沒想到卻沒有死,是孟逸救了我,把我接回雲夢山莊。可是當時我生無可戀,實在不知道沒有了夫君的日子要怎麼活,傷心之下,自斷三千煩惱絲,出了家。孟逸知道勸不了我,無奈之下在後山建了這座無名庵,讓我能夠稍微好過一點。”

“那孟大少爺……”展昭見無常師太神情有些恍惚,提醒道。

“沒錯,孟鳴是我的兒子。隻是當時他剛出生不久,老爺就過世了。雖然嘴裡不說,而且我也知道這樣想不對,可是我總覺得是他克死了老爺。本來我是想帶著鳴兒一起下去陪老爺的,可是他那個時候還那麼小,那麼可愛,而且他又是吳家僅存的唯一血脈,我怎麼忍心讓他陪著我去死呢。所以我就把他托付給了孟逸,讓他代我撫養鳴兒長大成人。”

“孟大公子知道這件事情嗎?”展昭問道。

無常搖搖頭,“不知道,我沒有讓孟逸告訴鳴兒。我怕他那麼小就沒有了爹,又有一個這麼一個不負責任的娘,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庭,過的不夠好。”

孟動聽到這裡冷笑了一聲:“怪不得他不把爹爹的死放在心上,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我們孟家的人。我就說我們孟家不可能生出這麼一個弑父逐弟鐵石心腸的冷血人呢,原來他根本就不是我大哥。”

“閉嘴!”無常看著孟動厲聲道:“孟逸的一切都是我夫君給他的,他在臨死前把這一切還給我兒子也是應該的。再說了,鳴兒那麼善良,不可能殺死孟逸。我敢保證他到現在都不會知道自己的真是身世。你彆汙蔑他。”

“你是他娘你當然向著他說話,沒準就是孟鳴,奧,不對,吳鳴知道我爹不是他親生爹爹一怒之下殺了我爹呢?”孟動怪聲怪氣地說道。

“你……”無常師太憤怒地瞪著孟動。

“好了,現在不是說這些事情的時候。一切都要看證據。”展昭打斷兩個人,拽了孟動一下,對他說:“孟二公子,案子不是憑我們的想象就可以下定論的。還是先聽師太講完吧。”

“好,展大人,我聽你的。”孟動換了個姿勢,不再說話。

“好了,師太,請您繼續。”展昭見孟動妥協了,轉過去對猶自滿臉憤怒的無常說道。

無常閉上眼睛整理了一下情緒,半響才又開口說道:“你們知道我夫君是怎麼過世的嗎?”

展昭眼睛一亮,“難道說吳前輩也是死於化骨綿掌?”

無常苦笑了一下,搖頭道:“我本來也是這麼認為的。可惜,如果不是因為我那麼傻,沒看出來這其中的奧秘,表哥他也不至於受那麼多苦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在他們猜的沒錯,湯健果然是那個會化骨綿掌之人。

接下來,無常的話也證實了這點:“我表哥是神龍教的傳人。這個世上雖然神龍教的傳人不僅僅隻有我表哥一個人,可是把化骨綿掌練到爐火純青的地步的卻隻有我表哥一個人。我夫君也是武功高強之輩,單打獨鬥表哥也就將將和夫君打成平手。其他神龍教的人功夫都不如我表哥。夫君當時過世時的樣子擺明了就是死於化骨綿掌,孟二弟自然而然就認為是表哥殺了我夫君。所以,他找人追殺表哥,直把他打的身受重傷,墜落懸崖。我們本以為表哥已經死了,沒想到當時他命大,懸崖下麵是海,他掉到海裡被海水一衝反而清醒了。而後被一艘出海的貨船所救,隻是當時他傷勢太重,一上船就昏了過去。而那艘船是開往南洋的。等到表哥清醒過來,他們已經快到南洋了。本來當時表哥是想跟著那艘船再回中原的,可惜那艘船在回來的路上被海寇所劫持,而當時表哥傷勢未愈,不是海寇的對手。這才被海寇掠走,直到前一陣子才回到中原。”

“照師太這麼說,令夫並不是死於化骨綿掌了?那令夫到底是怎麼死的呢?”展昭皺了皺眉。

“哼,你們聽說過苗族蠱術嗎?”說道苗族蠱術是,無常的表情突然變得扭曲起來,配著她那沙啞的聲音,讓聽的人不由的渾身彆扭。

“聽說過。難道……”

“沒錯,我夫君就是被薑靜琴那個妖女害死了。她用了一種效果和化骨綿掌很像的蠱毒把我夫君害死不說,還處心積慮的想害我表哥,真是惡毒。”無常惡狠狠地說道。一副恨不得把那個女人的筋,喝她血的模樣。

“薑靜琴?她是誰?”又出現一個新的人,案情仿佛越來越明朗,可是同時展昭又有種前麵的局麵越來越撲朔迷離的感覺。

“哼,是一個不守婦道,隨意勾引人家老公的苗女。還不要臉的從蜀中一直追到了我們家,非逼著我夫君娶她,說什麼就算讓她當小妾也沒關係。可是我夫君不可能要這種不懂得婦道的人,她氣我夫君不娶她,所以就狠心把我夫君害死了。”無常一邊說著一邊咬牙切齒,一點也沒有了方才一副得道高尼的出塵之態。

“哼,胡說八道。”突然一個清脆的聲音從窗戶外麵傳了進來。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來門外的那位終於忍受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