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習慣性的打量著眼前這個男子。從樣貌上來講,這個男子的長相和白玉堂有得一拚,俊美的不似凡間人物。隻是白玉堂多了一分傲然邪氣,而他多了一分滄桑和冷漠。如果隻看臉的話,這個男子也就三十歲上下,可是他的眼神卻給人一種歲月的痕跡,實際年齡應該比看起來大。
不過,展昭吸了口氣,眼前這個男人武功深不可測,絕對是和自己師傅是一個等級的人物。
“師傅,他就是展昭。”白玉堂一指展昭對那個男子介紹到,而後又對著展昭說道:“貓兒,這個是我師傅。”
後麵的話展昭全部沒有聽見。當白玉堂對他說出眼前這個男子是他的師傅時,展昭腦子轟的一下子就炸開了。雖說他早就有預感,不過親耳聽到白玉堂說出之後,心中不安的感覺越發強烈。難道自己這輩子終究逃不過被人揭穿那件他一生中最不願意被人發現的事情?
看著眼前石化了的展昭,白玉堂心中已經笑翻了天。貓兒,沒想到吧,這三年來白爺爺我使出萬千招數全都被你化解開去,我就不信了,這殺手鐧使出來,你還能躲到哪裡去。伸手在展昭眼前晃了晃,“貓兒,貓兒。”
“啊?”展昭半天才回過神來。不行,得想辦法,那件事情絕對不能讓白玉堂知道。
“我說,這位是我的‘師傅’。”白玉堂著重強調了師傅二字。
“奧。在下開封府展昭,見過前輩。”展昭上前行了一禮。
那俊美男子自然就是白玉堂的師傅,酒仙。
酒仙從展昭進來的一瞬間,看到他手中拿著的巨闕,和他走路時不經意間展現出來的輕功底子,還有呼吸時顯現的內功,基本上可以確定展昭就是他師弟酒中仙的嫡傳弟子。本來這幾年在民間遊走之時,他就聽說江湖上有一個後起之秀,輕功和劍術了得,手持巨闕寶劍,就曾懷疑展昭就是師弟的弟子。不過酒仙的性子清冷,起先見到白玉堂帶回來的那封信倒是生了一段時間的氣,不過時間久了也就不再在意。這次答應隨白玉堂來見展昭是因為前段時間做夢夢到了師弟,二十年沒有見過麵,不知道師弟過得怎麼樣,著實有些想念。
“好。我師弟還好吧?”
展昭無語。方才眼前男子上下打量他的時候,他就有種被扒光了衣服,□□著身體站在雪地中的感覺,像是什麼都被看個通透,再一聽這話,知道今天是難再躲過去了,隻得上前單膝跪下,拜倒,道:“展昭拜見師伯。我師傅很好。”
“起來吧。你師傅現在在哪裡?”酒仙點點頭,繼續問道。
展昭站起身來,回答道:“晚輩也不太清楚。師傅前段時間倒是來了趟開封府,說是會去塞外看看,倒是沒有詳細說會去哪裡。”
酒仙把杯中酒喝乾,想了一下,問道:“他經常來看你嗎?”
展昭也想了想,說道:“基本上幾個月就會聽到我師傅的消息,不過晚輩不敢確定。”
酒仙點點頭,“好,如果你見到他時候就告訴他,我想他了,讓他來陷空島見見我吧。”
“是。晚輩一定會轉告我師傅的。”
“玉堂,我先走了。你們小孩子慢慢聊。”酒仙見該說的都說了,該見得也見了,起身和白玉堂打了個招呼,拿著酒壇子就走了。
展昭沒想到這個師伯說走就走,實在是隨性,看來白玉堂的性格還真是有點隨他師傅。
“貓兒,怎麼樣?”白玉堂見展昭盯著酒仙的背影若有所思,問道。
展昭摸著下巴,點頭道:“恩,內功深不可測。”
白玉堂嗬嗬笑道:“我不是說這個,我是說你管我師傅叫師伯,你是不是應該管我叫師兄呢?啊,乖師弟。”
展昭被白玉堂一聲師弟叫的是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扭過身來回應道:“誰說你就一定是師兄?就算我師傅是你師傅的師弟,也不一定就證明我就是你的師弟啊,沒準我還是師兄呢。”
“不可能!”白玉堂叫道,“你是什麼時候入門的?”
展昭剛要回答,忽然想到白玉堂可不是個一般角色,為了爭誰是師兄誰是師弟,沒準他會作弊,要是自己先回答了,他隻要說他入門的時間更早自己豈不是就變成師弟了?“不行,這樣不公平。要不然這樣,我們找張紙把各自入門的時間寫下來,然後一起展開給對方看,誰入門時間更早誰就是師兄,怎麼樣?”
白玉堂心中暗自歎息,展昭果然比以前機敏謹慎好多,無奈隻得答應。喊了太白居的小二給他們準備紙墨。
展昭千叮嚀萬囑咐,逼著白玉堂發誓會照實填寫入門日期後才背過身去在自己麵前的紙上寫了一個日期。
兩人同時寫完,放下筆,相互看了一眼,同時展開了手裡的紙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