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二人同時喊了出來。
如果有第三個人在場的話,就會發現兩人手中的紙條上清清楚楚的寫著是同樣一個日期。展昭和白玉堂二人竟然是同年同月同日拜師學藝。
白玉堂眉頭忍不住跳動起來,指著展昭,“不許騙人!”
展昭把手裡的紙張往桌子上一拍,“展昭堂堂七尺男人,怎會在此等小事上弄虛作假!你才是,不許騙人!”
白玉堂暗自磨牙,“白爺爺我也是江湖豪傑,怎麼騙人。”
兩人互相看著對方,瞪大了雙眼,難道這世間會有如此巧合的事情?
半響展昭眼珠一轉,忽然笑了起來。
白玉堂心中感慨,這隻貓笑起來還真是彷如春風拂麵,溫潤如水。
沒想到展昭笑得是越來越厲害,白玉堂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卻有種不祥的預感,不由問道:“展小貓,你笑什麼?”
展昭吸了幾口氣,強忍住笑聲,說道:“如果說入門時間不能作為師兄弟的判斷標準的話,那就按照歲數來算,展某慚愧年長白賢弟一點,展某就當師兄了。”
白玉堂一抱胸,“哼,以前見麵哪次不是‘白兄’長,‘白兄’短的叫,怎麼今天變成‘白賢弟’了。”
展昭回答道:“以前那是尊重你,都跟你是的,貓兒長貓兒短的,展某堂堂禦前四品帶刀護衛,不是什麼貓。”
白玉堂笑道:“你頂頭上司親口禦賜你是‘禦貓’,全天下的人都知道。這麼叫你有什麼問題?”
展昭見白玉堂把話題扯遠了,又把話題轉了回來:“不和你爭那個。展某歲數大,自然是展某是師兄。”
白玉堂聞言,“不行!如果說入門時間不能作為師兄弟的判斷標準的話,也可以這樣,我師父的你的師伯,你我二人同日入門,那麼就按照咱們師父的排行,我師父排在你師父前麵,所以我是師兄!”
展昭嘴角抽搐--歪理邪說的耗子。“不行,展某大,自然是展某是師兄!”
白玉堂抱著雙手--不認輸的小貓。“白爺爺我師父是你師父的師兄,自然我也是你師兄。”
“我是師兄!你是師弟!”
“我是師兄!你才是師弟!”
“我是!”
“我是!”
……
結局不言而喻,二人都是口齒俐伶、不肯認輸的脾氣,口頭上征服不了對方,隻能動手!
其實展昭對上外人時還是很有謙讓的風度的,不過對上白家老鼠,卻是不願意在氣勢上輕易認輸。同樣,白玉堂對外人時多數時候懶得搭理對方,自然很少爭吵,不過對上展家小貓,卻是願意逗一逗,捋一捋貓兒的“胡須”,看看他炸毛的樣子。
這,也許就是天生的冤家。
“咚咚咚。”敲門聲起。小六子推開門,見雅間裡麵不出所料,展大人拿著巨闕,白五爺手持畫影,兩劍相交,怒視著對方。嗨,小六子心中暗自歎了口氣,這兩位爺劍鞘都沒有撤,偏偏還一副冤家對頭的模樣,如果讓不知情的人看見,還真以為他們二人如江湖傳言一般是貓鼠不合呢。
“咕嚕嚕,咕嚕嚕。”展昭的肚子不爭氣的叫了起來。西湖醋魚的味道,一定是老梁頭親自下廚掌勺做的,要不然味道怎麼能這麼正。
無視麵前兩人“劍拔弩張”的模樣,小六子笑容可掬的笑道:“二位爺,老梁頭聽說您二人來了,親自下廚做的西湖醋魚,給二位爺加加菜。”
白玉堂自然聽見了展昭肚子叫喚的聲音,挽了一個劍花收劍,說不出的瀟灑。展昭不得不承認,白玉堂做什麼動作都有那麼一股獨有的瀟灑。白玉堂回身坐在桌邊的椅子上,把畫影放下,“既然五爺的貓兒餓了,小六子上菜吧。”
展昭撇了白玉堂一眼,嘴裡嘟囔了一句,誰是你家的貓兒啊。不過卻明智的沒有接話,肚子餓了,吃飯最重要。走過去在白玉堂身旁的座位坐了下來。
小六子趕緊招呼夥計把白玉堂之前點好的菜都端了上來,那盤西湖醋魚自然擺在了展昭的麵前,而一壺上好的女兒紅也擺在了白玉堂的麵前。
展昭側身順手從白玉堂的懷裡掏出了兩塊銀子,甩給了小六子,“替我謝謝老梁頭,下次要是還有這麼上好的西湖鯤魚,彆忘了給我留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