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昭本來扶著白玉堂,隻覺白玉堂靠在自己身上的力量越來越重,到最後整個身體都壓了過來。展昭一路上不得不放慢腳步,用貼著白玉堂身體的手源源不斷地渡過去內力,幫他護住心脈,卻覺得白玉堂的氣息越來越亂,心中愈發的擔心。
一行人回到了開封府,展昭顧不上與眾人打招呼,先行帶著白玉堂回了自己的房間。
慢一步趕到的公孫策簡單的安排了一下跟著來到開封府的龐統一行,而後又讓人去他房間內把他平常使用的藥箱取來,他本人則快步走到了展昭所住的院子。
剛走近小院,就聽見院內傳出徐慶的聲音:“怎麼好端端地人出去,又受傷的回來了?展小貓,我五弟一來開封府三次中到有一兩次是傷著回陷空島的。我看這種地方,五弟以後你還是少來吧?要不然怎麼人家正經的護衛沒受傷,就你一個傷著了?”
韓彰雖然知道不應該埋怨展昭,但是見著自家五弟臉色蒼白,白衣服上還暈染開來點點鮮紅,也是氣不打一處來,便沒有阻止徐慶。
白玉堂不忍心展昭被罵,剛要開口替他說兩句,氣息一滯,卻帶得連連咳嗽,嚇得徐慶和韓彰忙幫他順氣。
展昭見白玉堂連連咳嗽,拿著巨闕的手不禁握得死緊。
公孫策進屋的時候,看見的就是眼前這幅景象,走上前拍拍展昭的肩膀,勸道:“展護衛,沒事,你放心吧,外麵那些人還需要你代為引薦給大人,這裡就交給我吧。”
徐慶趕緊過來把公孫策拉倒床邊,讓他給白玉堂診視。展昭默默地看了一眼臉色蒼白一直僅閉著雙眼斜靠在床上的白玉堂,什麼話也沒有說,扭頭走了出去。
身後徐慶嘟囔了一句:“進來什麼話也不說,展小貓什麼個意思?”
“二哥,三哥,麻煩出去一下。”白玉堂忽然開口。
徐慶剛要說話,就見韓彰使勁往外拽住自己,不得已隻得跟著出去。
屋內,隻留下了受傷的白玉堂和公孫策。
公孫策給白玉堂把了把脈,撐開他的眼皮看了一眼,略微皺皺眉。
白玉堂低聲說了兩句話,公孫策苦笑道:“白少俠這又是何苦?”
白玉堂輕輕咳了兩下,一臉的堅定,卻是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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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昭把龐統引薦給包拯,聽得龐統簡單說了一下,才知道那個什麼密信全都是煙霧彈。
其實是龐統在西北的時候無意間查到一件事情,本想帶著人證前來京城麵聖,沒想到唯一的人證卻被人害死了。
西北軍紀律嚴明,人證在牢中死亡,想來是西北軍內部出現了內鬼,而見過這個人證的隻有自己和自己幾個親衛。
當下,龐統不動聲色,將計就計,表麵上按照正常向朝廷上報密信的方式寫了一封密信,讓嫌疑最大的吳起送進京,自己則帶了十八個親衛暗中跟隨著進了京。同時龐統也派人先給九王爺送了信,在心中說明了自己擅自離開軍中的原因以及想法。
龐統搶先一步先通過龐太師已經麵了聖,說明了情況。因為他所查之事乃是皇上早就安排的,發現問題如此這般乃是小心求證且又已提前麵聖說明了情況,不算欺君。為了不打草驚蛇,皇上暗中通知八王爺,讓龐統一行先躲在八王府內,再隨機應變。
一路上龐統沒有發現吳起與其他人有接觸問題,直到他進了京麵了聖,才發現寫信的墨汁已經被人調了包,就是不知道信的內容是否也被人換過。
聽到這裡,包拯點點頭,問道:“龐將軍,那證人帶來的消息是什麼?是與‘那位’有關?”
龐統點點頭,道:“兩年前我回京述職時,皇上暗中召見,讓我注意有關‘那位’的事情。這次探子探得遼國碧霞郡主過了邊境,跟蹤之下發現有人準備趁著這次鳳凰琴的交易挑起武林中人與遼國之間的矛盾,如果能夠殺死碧霞郡主是最好。同時還聯係了飛葉閣的殺手,準備趁亂暗殺朝中大臣,甚至直接刺殺皇上。碧霞郡主雖然身為女子,但是在遼國的地位非凡,如果此次在我國境內受到傷害,甚至死亡,恐怕真的會如‘那人’所願引起兩國之間的戰爭。”
展昭聽到飛葉閣忽然想到白玉堂前兩天提到他見過飛葉閣的頭牌殺手喬思雨。隻是喬思雨一旦出手從無失誤,而這次卻並未聽說有人被死了。難道喬思雨失手了?還是他根本還沒有出手?
包拯跟著說道:“還好這次事情被將軍提前發現,做好了準備,要不然被對手打個措手不及也是可能的。這次碧霞郡主沒有受傷,飛葉閣的人也沒有趁亂打劫,將軍功不可沒。”
龐統道:“是啊。隻是對方做得隱密,我們唯一抓到的舌頭也被滅了口。不過,對方也是聰敏反被聰明誤,這次滅口反而給我們留下了一條線索。雖然現在我們沒有證據證明這次事情背後主謀是‘那人’,但我相信隻要順藤摸瓜,就一定能夠找到證據。”
包拯回道:“公孫先生已經解開了那墨汁的配方,隻需過兩天再得一味藥,就可以查看信的內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