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策道:“藍紫兒可能是知道有人要拿葵青蛇的毒藥做些什麼,提前告知我,以防有人受傷。也多虧得她提前提起葵青蛇的解藥,讓我們有時間準備解藥,不然白少俠眼疾不會這麼快就好。如此說來,如果藍紫兒心懷不軌,她這樣做豈不是在打草驚蛇?”
包拯左手食指慢慢地敲打著桌麵,發出咚咚的聲音,“那封密信公孫已經解開了。裡麵的內容並未被偷換,已經和龐將軍確認過。至於那蒙麵人是誰,展護衛可有線索?”
展昭略微沉默了一下,說道:“屬下認為,那蒙麵人很有可能是前日在聽風軒內眾人之一,但是並無證據。乍看之下,聽風軒鳳凰琴之事與後來碧霞郡主遇刺好像無關,但屬下認為喬思雨破例行刺女人很有可能就是因為之前那侍女行刺失敗後臨時起意發生的。而後來蒙麵人出現亦提到白玉堂,擺明了就是知道之前聽風軒發生的事情。”
其餘三人亦同意展昭的分析,四人又說了一會話,有人通報說碧霞郡主聽聞展護衛醒過來了,親自前來探望。
展昭一喜,道:“正好可以問問碧霞郡主是否有提前收到雨痕葉。”
白玉堂聞言狠狠瞪了展昭一眼,“那什麼郡主來得可真快,你方醒來沒多久,她怎麼就知道了?”
公孫策笑道:“郡主曾派人送禮物前來答謝你二人先後兩次的救命之恩。聽聞展護衛一直未能蘇醒過來,就派了人每天早中晚前來打探三次。方才展護衛蘇醒之事讓全衙門的人都十分高興,徐大娘還燒香作揖,叩謝老天爺保佑好人。想必是一早前來打探之人聽說你醒了,回去告知郡主。”
白玉堂哼了一聲,嘟囔道:“她一個遼國郡主,這麼關心大宋的官員乾嘛,沒事就應該趕緊回遼國去。”
展昭知道白玉堂是因自己受傷,遷怒碧霞郡主,拉住他的手,勸道:“玉堂,郡主遠來是客,你一會兒彆和她計較。”
白玉堂抬手摸了摸展昭的額頭,隻覺得觸手溫潤,卻沒有了那煩人的熱度,心中略微放心,聞言哼了一聲,卻沒有說話。不過展昭明白他這是答應了,心中略微放心。
包拯看他二人動作親昵自然,猜到他二人已經有情人終於在一起了,詢問地看向公孫策,見公孫策衝他點點頭,心中著實為他二人高興。隻是,轉念一想展昭體內的餘毒,歎了一口氣,希望趕緊找到千年雪蓮,這樣他二人以後能夠少受些苦楚。
碧霞郡主身份貴重,不宜讓她久等。白玉堂不雖願展昭出門,卻更不願那遼國郡主進來。隻得打開衣櫃,翻出一件厚一點的外衣,逼著展昭穿上,才勉強答應讓他出門見客,不過卻規定一盞茶的時間必須回來。
展昭求助地看向包拯和公孫策。公孫策卻意外的站在了白玉堂那邊,笑道:“展護衛,你身體還未痊愈。這次還是聽白少俠的吧。”
白玉堂見公孫策這麼上道,也笑道:“先生,聽聞百草堂最近缺一個煉藥丹爐,白府好像有一個不錯的,是我大嫂尋來放在那裡的。反正我也用不到,一會兒我就讓白安取來送給你。”
展昭忍不住扶額。白玉堂,好你個敗家子!心中不禁盤算,要不然和白玉堂說說,以後他的銀票都交給自己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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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碧霞一聽下人回報說說展昭醒了,懸了三天的心終於落了下來,忙帶著侍女就趕到了開封府,被人迎進客廳,奉上茶水,沒等一會兒,就見包拯帶著公孫策、展昭和白玉堂走了過來。
“參見郡主。”
“不敢不敢。”
“為了我,展大人和白少俠均身受重傷,碧霞實在過意不去。這裡是我從遼國帶來的上好人參,最是補氣養元,還望兩位能夠收下。”耶律碧霞看著走進屋子的展昭,雖然沒有前幾天臉色蒼白中透著黑青的那種可怕,卻也是十分憔悴,讓侍女護琪捧上幾盒人參,遞到白展二人身前。
“有勞郡主親自前來探望,展某擔當不起。郡主雖非我大宋的郡主,但亦乃友邦的貴人。展某身為開封府護衛,保護郡主實屬分內之事,郡主無需感謝。”展昭抱拳道。
護琪笑著把人參往桌子上一放,道:“展大人,這是我家郡主的一點心意,您就收了吧。再說了,那天要不是您從天而降,救了我家郡主,要是郡主有任何的閃失,我們作為侍女護衛亦難以活命。所以,您不僅救了郡主,也是救了我們一眾姐妹。在此,我也要替大家謝謝您。”
展昭推辭不過,看向包拯,見包拯點頭,便不再推辭。
耶律碧霞見展昭把雪參收下,笑道:“我看展護衛臉色還是不好,就不多加打擾了。”
展昭卻攔住耶律碧霞,問道:“郡主,關於那殺手有一件事情還想與郡主確認。”
耶律碧霞奇道:“不知是何事?”
展昭大概講了一下喬思雨的事情,最後問道:“不知郡主可有收到雨痕葉?”
耶律碧霞想了一想,搖頭道:“沒有,我從來沒有聽說過著雨痕葉,也沒有收到過黃金的葉子。”
展昭和白玉堂對視了一眼,看來展昭方才所料應該沒錯,喬思雨的刺殺果然是臨時起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