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超先是去酒窖取了一壇上好的女兒紅,想了想又拿了一壺燒刀子。走到白玉堂的房間,敲門。
“進來。”
歐陽超推門進來,把酒壇子和酒壺放在桌子上,恭敬道:“五爺,您要的酒。”
白玉堂注意到歐陽超不叫他白五爺,而是直呼五爺,點點頭,拿起酒壇拍開,聞了一下,還不錯。
歐陽超趕緊給他拿過一個杯子,倒了一杯,遞到他手邊,白玉堂接過,笑道:“坐吧。”
歐陽超坐下,道:“謝五爺。”
白玉堂一口乾了杯中酒,道:“這麼樣,上京的生意如何?”
歐陽超笑道:“玉福堂都靠五爺設計的精品壓箱,上京好幾家古玩玉石店,就數咱們玉福堂的東西最好,最得上京的上流富商喜愛。這麼多年來沒有人超得過。對了,我這裡正好得到兩塊上好的和田玉,如果五爺不嫌棄,還請笑納。”
白玉堂未知可否,隻是道:“先取過來讓我看看再說吧。”
歐陽超點頭稱是。
白玉堂裝作好奇的問起上京值得遊玩的地方,歐陽超本來就善談,又從內心深處尊重白玉堂,話裡話外捧著他,兩人聊得很是不錯。其間歐陽超問起展昭和秦青,白玉堂略帶了一句說他二人閒不住,出去溜達溜達,晚上就回來。
“對了,早上來的路上,打尖的時候聽到有人在閒聊,說是什麼南北院大王不和,好像還出了人命,怎麼回事?”白玉堂見時機差不多,把話題引到了耶律碧霞的事情上。
歐陽超道:“倒也不是什麼傳聞,半個上京城都知道了。說是北院大王的兒子蕭阿刺對南院大王之女耶律碧霞郡主一見鐘情,心生愛慕,奈何落花有意流水無情,郡主不厭其煩,失手殺了蕭阿刺。蕭阿刺十分得北院大王以及蕭太後的喜愛,這麼死了,兩人怎能善罷甘休?要緝拿碧霞郡主歸案以命償命,不過碧霞郡主事後就消失了,希望她是逃了出去。”
白玉堂聽出來歐陽超話裡話外帶著對耶律碧霞的尊重,問道:“怎麼?那個蕭阿刺不招人待見?”
歐陽超搖了搖頭,“倒也不是。蕭阿刺雖然有時候也喜歡依仗父輩的名號出來招搖,但是太大的壞事他也沒膽量做,也就吃個霸王餐,挑逗挑逗民女,不過契丹的女人不比咱們那邊,摸個手就要上吊。在多數契丹女人眼裡,能有人挑逗是她們有魅力的表現,隻要不太過分,一般沒有人會介意。”
白玉堂又倒了一杯酒,把杯子拿在手中把玩著。
歐陽超見白玉堂有興趣聽,就繼續說道:“至於碧霞郡主,雖身為女子,但多年來幫著遼國抵禦女真族的入侵,金戈鐵馬,不像那些在蜜罐中長大的紈絝,是一刀一槍打出來的將軍封號,真真巾幗不讓須眉。”
白玉堂輕輕啜了一口酒,道:“照你看來,這什麼碧霞郡主是軍中將領,功夫不錯?”
歐陽超點頭道:“那是。聽說有一次郡主帶著隨身的親衛兵誤落入敵人的陷阱,十幾個人被上百人圍攻,但是後來還是憑著一股狠勁殺了出來,身上全是血,不過都是敵人的。”
白玉堂道:“那蕭阿刺呢?”
歐陽超想了想,回答道:“不太清楚。不過聽說北院大王蕭霞抹非常看好這個幼子,因為他最像自己。北王年輕的時候也是征戰沙場的老將,這麼看來蕭阿刺的功夫應該也差不到哪去。”
“奧~”白玉堂又乾了一杯酒,道:“在你看來,那什麼蕭阿刺是真的被那個郡主打死的?”
歐陽超看了白玉堂一眼,見他一杯杯的倒酒,仰頭乾了,動作說不出的瀟灑。“不瞞五爺說,我們幾個私下裡聊起來,也覺得碧霞郡主不像是那麼衝動的人,這其中像是有什麼陰謀。”
“我們?”白玉堂反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