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夠了!”展昭吼道,一指酒中仙,“師傅,好好吃飯,不許再欺負玉堂。”再把白玉堂按在座位上,道:“你也好好吃飯,不許再鬨。”
酒中仙聳了聳肩,坐回去拿起筷子,吃飯。
白玉堂委屈地看了看展昭,貓兒好凶,不過還是坐下,拿起酒杯,喝酒。
展昭自己也坐下,吃飯。
終於消停了。
秦青看了一眼展昭,暗中豎起大拇指,還是展護衛最有本事。然後,端起碗,吃飯。
這頓飯就在無聲中過去了。
飯後展昭站起來把小八叫回來,讓他把碗筷收拾下去,小八見屋內多了一個人,很是上道的沒有說什麼,隻是衝酒中仙笑笑。
倒是展昭輕聲對小八說了一下酒中仙就是他的師傅,今天無意間在上京城碰見的,也就跟著自己回來了。
小八點點頭,說把旁邊的屋子收拾一下,一會兒給老先生住。
白玉堂趁機讓小八趕緊把那個小葉紫檀的盒子帶出去,交給歐陽超,千萬不要打開,讓他派人趕緊給開封府送過去,交給公孫策公孫先生。
白玉堂囑咐小八,裝作不介意的樣子又惹得酒中仙笑了半天。
小八拿起盒子出去,然後又端了一壺熱茶進來,擺了四個茶杯,才退了出去。
屋內繼續沉默。
展昭咳嗽了一聲,先打破了尷尬地氛圍,道:“師傅,您是先回去休息?”
酒中仙拿起茶杯,吹了一下,“你們聊你們的,反正我也沒事,就在這裡聽著。”
白玉堂往展昭身邊挪了一下,離開酒中仙遠遠的。
展昭無奈,道:“都說說下午的收獲吧,秦青你先來。”
秦青不自在的挪了挪屁股,換了個坐姿,道:“遼國的南北院王府都離這裡不遠,就在北邊再過去兩條街的地方。兩院之間離得也不遠,中間隔著大概三條街吧。也就是說玉福堂和南北院正好形成一個三角形,來回很是方便。”
展昭點點頭,示意秦青繼續。
秦青接著說:“南院王府已經算是被半封了。門口有很多站崗的士兵,聽周圍的人說都是北院派係的人。出入南院王府需要蕭王府腰牌,聽說還得是熟人帶著,才能進。而北院王府那邊一片肅殺哀怨,哭聲陣陣,所有人都麵色凝重,帶著白花,看起來非常憤憤不平。”
展昭補充道:“看來兩院之間的矛盾加深了。下午我也碰見兩撥人,穿著十分得體,聽對話兩撥人分屬南北兩院,不過沒說上兩句就打了起來。”
展昭和白玉堂來上京的路上和秦青惡補了幾天的契丹語,雖然時間倉促,學得不多。但是因為二人都是十分聰明之輩,簡單的日常用語會幾句,而重要人士的契丹名字發音也大概學會了。自己說可能還夠嗆,但如果隻是聽大概能猜出幾分意思。
秦青點頭,道:“那幾個人我也看到了。申時三刻,有四五個人來到南院王府,先是說要進去見耶律仁先,不過被守衛的士兵攔住了,說沒有腰牌和蕭王府的管家帶著,不讓進。而後有一個年輕的忍不住,罵了起來,說蕭王欺人太甚,讓南院大王放心,他們會進宮替耶律仁先和碧霞郡主伸冤的。然後他們四五個鬨了一會兒,見還是進不去,就走了。”
展昭想了想,“申時三刻?那他們應該是先去的南院府後遇到北院的人。”
秦青點頭:“應該是。我見到人的時候,他們身上沒有傷,而且衣服神情什麼的都很正常。”
展昭問道:“還有嗎?”
秦青想了想,道:“其他的就沒有什麼特彆的了。啊,對了。我在南院王府裡麵聽見有狗叫的聲音,不知道是南院王府養的,還是北院看守之人帶過去的。”
展昭道:“有狗?那可不好偷偷進去了。玉堂,你這邊呢?”
白玉堂看了一眼酒中仙,見他老老實實坐在一旁喝茶,簡單說了一下從歐陽超處得到的消息。
展昭聽到鳳凰琴的時候,眉頭一皺。等白玉堂說完,展昭問秦青:“可有打聽到有關那個樂師的事情?
秦青搖搖頭,“這倒是沒注意。不過明天可以再去打聽一下。”